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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很重要,對方還活著,真好。至于以后要怎么辦,就都以后再想。可是劇情已經開始脫離軌跡,隨著時間的拉長,只會越偏越遠。一個月之后,春夏之交,國王舉行開國慶典,共七日七夜,舉國同歡,閻修接到信函,是余亦珊發來,告訴他慶典次日要舉行立儲大典。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使系統將細微之處進行了調整,可這種大事件卻依舊不變。而在慶典的頭一天下午,蘇白曉接到了久違的任務:教唆景云輝,將閻修推入熔爐。時間為晚上十一點,夜深人靜之時,最適合動手。熔爐位于智者大教堂背后,那里的智者像是傳說中天冥大戰中引導天使一族走向勝利的人類智者,據說他喝了智慧之水,因此他的雙眼能看到未來,他吹響的圣號角可以摧毀一切邪靈。正因為如此,人類在修建他的雕像時,為了增添他的威嚴與神圣的光輝,在他雕像腳下修建了一條蜿蜒不斷的溪流,溪流中是guntang的沸水,將雕像與外界隔斷,寓意所有不祥之物皆不可近身,而那座熔爐則是提供沸水的源泉。舉行立儲大典時需要儲君在此進行禱告,而傳說那智者雕像蘊藏神力,可以預測不祥之子,所以余亦珊當初才會收養景云輝,讓他成為儲君,避免“蘇白曉”進入那教堂里。這條任務蘇白曉不知道該怎么做,因為若只是他二人,即使不做,任務也不會失敗,可這其中還穿插著景云輝,做與不做,似乎由不得他選擇。這一晚會連死兩條人命,只要一想到這,蘇白曉便忍不住全身發抖,即使閻修會死而復生,可景云輝不會。上輩子景云輝將閻修推入熔爐,不過也是因為“蘇白曉”的教唆和引誘,而這輩子他們本無冤無仇,蘇白曉真的下不去手。他該怎么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皇宮中的賓客絡繹不絕,景云輝作為天使長,攜著他的meimei景云澄也來到了這里,蘇白曉從高處望見,又不敢見他,便躲到了側殿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庭院中。這里距離正殿較遠,嘈雜的聲音傳不過來,能讓蘇白曉暫時心安一點,只可惜閻修還在外接待來賓,不能陪他說話,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煩惱。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蘇白曉急的快要瘋了,幸好這里沒有別人,不然看到堂堂一國公主這副模樣,定要以為他被惡靈附了身。蘇白曉難受死了,腦中不斷浮現著系統的聲音,以及那些畫面,他得引誘景云輝來到那里,再眼睜睜看著閻修被對方推入熔爐之中,而后他會剝下景云輝的皮囊,再……再……他想不下去了,他感到恐懼,惡心,胃里不斷翻涌,幾乎要將他的膽汁都吐出來。“曉曉!”恍惚之間,他聽見閻修在叫他。對方拍了拍他的后背,蘇白曉才勉強從強烈的惡心中緩和過來,他倚在閻修身上,呼吸都有些微弱。“系統讓我……”他斷斷續續,將這個任務的全過程都講了出來,閻修一直陪在他身側,輕輕的拍著蘇白曉的肩膀。“我不會死?!遍愋拮詈蟛磐f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死,只要蘇白曉活著,他便不可能輕易死掉。“不騙我嗎?”蘇白曉偏過頭,看著他,眼睛有些紅,鼻子也是,像童話里愛哭鼻子的小丑,可憐巴巴。閻修想,怎么舍得騙他?所以他向對方保證,可蘇白曉依舊不放心,他看了閻修好久,才抓住對方的衣領,將對方向自己這邊靠近。他吻了閻修的唇,第一次主動,只是很青澀的摩擦。閻修想回應他,可是……“怎么了?”蘇白曉察覺到他的遲疑。“嗯?沒事?!遍愋扌π?,收回神。“沒想到你會主動?!甭曇敉虥]于唇齒交纏中。只是他剛剛,似乎看見……第60章改變劇情草叢窸窣,很快又歸為寂靜,短暫的風吹過,將那足跡也吹散的無影無蹤。蘇白曉并未注意到這些,他的心一直被焦慮憂愁所籠罩,而后得到閻修的安撫,便隨之沉溺其中?;蛟S這是一種逃避,但他不是勇敢無畏的英雄,他只是個普通人,會擔心,會害怕,會想要逃避,即使知道逃避并不是辦法,也足夠可恥,但對目前的他來說卻是唯一的出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別想太多?!遍愋廾念^說。“嗯?!碧K白曉明白這個道理,其實就算他想很多很多,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可有時候人總是會被這種煩惱困住,蘇白曉確實不想繼續了,可總也忍不住。而剛好這時,閻修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br>“什么事?”“你記得我們之前推測,我是被系統排除在外的人,不受情節的干擾,也不會任務所束縛,對嗎?”閻修問他。“是啊,怎么了?”蘇白曉忽然覺得閻修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很關鍵的事。“既然如此,那如果我強行改變劇情,又會如何?"閻修說完,又同蘇白曉解釋了起來。如果今天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他與蘇白曉一起沒有來到教堂,那么系統定會判定蘇白曉沒有完成任務,而給予懲罰,但若他通過與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物構成聯系,讓對方挽留自己與蘇白曉,使得他們并不能在十一點鐘時來到教堂,那么蘇白曉還會不會受到懲罰?閻修覺得這應該不會,因為前方劇情已經改變,而改變這劇情的人是不受系統所控的自己,以及其他人物,與蘇白曉無關,為了劇情能夠更合情合理的發展,那之后的任務便可能作廢。既然任務作廢,那任務失敗所帶來的懲罰自然會消失,這是系統的漏洞,閻修決定要好好利用一番。“這……你怎么想到的,我感覺,我感覺這個方法可行?!碧K白曉聽完,幾乎要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好像之前困了他好久的難題突然被解開,心里一下子通暢多了。他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崇拜的目光,閻修被他這么看著,稍稍有些不自在,便按住對方晃來晃去的小腦袋,說:“可行就好,你也別再擔心了?!?/br>其實他只是做了一個假設,具體是否可行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也沒想過,所以這事并不保準,閻修還需要很多時間去推敲琢磨,可是看蘇白曉這么高興,他便不忍心讓對方知道,還是先讓這小傻瓜樂一樂再說吧。閻修揉揉蘇白曉的頭發,蘇白曉才想起一件事,他記得閻修之前是在接待賓客,可這會怎么過來了?“我偷溜的?!遍愋拚f這話時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可蘇白曉聽了卻心虛不已,因為閻修說他是借著找蘇白曉的借口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