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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整個屋子都蔓延著苦澀和悲哀??蓻]過多久,他聽見了腳步聲,從很遠處而來,那個女人似乎也聽見了。她立刻抹了抹眼睛,而后轉過身去,蘇白曉嚇了一跳,想躲,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看他。或者說是根本看不見他。蘇白曉的心暫時放下了些,他抬起頭,看見那個女人朝著他身后進來的人笑了起來。他回過頭,一個小男孩向這邊走來,黑發黑眸,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卻總是不愛笑。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可依舊能看到現在的輪廓,就像是閻修的縮小版。蘇白曉看著那個小小的閻修,心臟加快了跳動。“他回來了?”小閻修問道。“還沒有?!迸诵α诵?,說:“爸爸說他最近很忙,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br>“嗯?!毙¢愋撄c點頭,語氣很冷淡,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他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沮喪失落。“不過爸爸說他很愛你,還祝你生日快樂?!迸诵χ念^,小閻修沒有躲,嘴角偷偷翹起,應該是很開心。可蘇白曉卻覺得難過,因為在那個電話里,他只聽到了那個男人對這對母子的厭倦,沒有關心,沒有眷戀,更沒有像那個女人所說的那樣溫暖。她撒了謊,一個為了愛而撒的謊,女人自己承擔了傷痛,卻要為自己的孩子營造一個美好的幻想。因此她溫柔的笑笑,說道:“mama做了很多菜,還為你買了蛋糕,一會我們一起許愿,好不好?”“嗯?!毙¢愋撄c點頭,眼睛都閃閃發光。蘇白曉跟著他們走到了餐桌旁,滿滿一大桌子的菜,中間放著一個精致的蛋糕,插著六根蠟燭,還未點燃。三張椅子,三套餐具,可是房間里只有兩個人。小閻修坐下,眼神晦暗不明,女人只是笑,試圖用笑容來掩飾內心的酸澀,她坐在他身旁,替他把蠟燭點燃。蘇白曉想了想,也在那張空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要開始許愿了呢?!迸藢⒌葻絷P,對小閻修說道。小閻修立刻點頭,很乖巧,還有些期待的模樣。蘇白曉看著,心里空落落的,因為他長這么大,都沒像這樣許過愿望。小時候只住在外婆家,對方不懂這些洋玩意,他也不好意思張口,等外婆過世了,自己一個人住著,每次過生日都冷冷清清,還不如不過的好。可是等親眼看見別人許愿時,他又覺得羨慕,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之中,他的羨慕好像沾了水的海綿,不斷的膨脹,不斷地變大,填滿了他的心臟。如果只許一次,會不會實現他的愿望?許愿吧,反正又沒有人知道。只許一次,就許一次……這些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蘇白曉終究是沒有忍住,和對方一樣閉上眼睛,去許愿。他記得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而且每次只能許一個,否則就會不靈驗,因此他默默的想著,要想一個最好的愿望。可他的愿望好多,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選擇。蘇白曉偷偷睜開眼睛,看見對方也沒有許完,稍微放心了一點。他又想了想,最終許愿道:希望以后能平安快樂的度過每一天。沒什么遠大的理想,但對于蘇白曉來說,這種人人口中最簡單的東西,卻是他一直渴望卻又追求不到的。愿望許完了,對方站起身,蘇白曉便和他一起湊到蠟燭面前,吹滅了燭火。希望愿望可以成真。作者有話要說: 寂寞了多年感情經歷為空白的大魔法師是最好撩的!——高爾基(并不)如果撩不到的話一定是因為你也是個傻白甜的處男——托爾斯泰(棺材板壓不住了喂)↑↑以上都是單身狗作者瞎編的↑↑第23章吹氣房間徹底暗了下來,任何事物都歸于黑暗,誰也看不清楚誰,誰也不用再戴著面具。在這樣短暫的一段時間,蘇白曉看到了那個年輕的女人滿眼淚光,也看打了那個年幼的孩子甚是落寞。而當燈亮起來的那一刻,女人擦干了眼淚,小閻修收起了表情,兩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打破那個美好的假象。蘇白曉感覺自己鼻子發酸。他揉了揉臉,又晃了晃腦袋,努力將各種情緒甩開,才敢回過頭去看他們。女人將蛋糕切開,將其中一份遞給小閻修,又留下一份給自己,最后剩余的那部分并沒有放回原處,而是放在了空座位面前。正是蘇白曉的面前。即使知道這不是給自己的,可心還是會顫動,因為被人惦記的感覺真的很好,他也想體驗一次。所以他就偷偷的當做是在惦記自己,只是這樣就好,有這種感覺就好。蘇白曉看著那塊蛋糕,禁不住想。“他最近不是不會回來了嗎?”小閻修忽然問道。蘇白曉偏過頭,看見小閻修面無表情的盯著蛋糕,他好像并沒有很在意這件事,只是隨口一提而已。可這樣的隨口一提,卻是讓那個女人感到局促,她足足愣了好久,才終于說道:“他會回來的,先吃吧?!?/br>一場無言的晚餐。蘇白曉看著自己面前這塊蛋糕,心情莫名的傷感,他不想再看這種讓人心酸的畫面,便起身離開。而當他轉過身的那一刻,這里的景象忽然消散,一道影子從陰影中浮現,他駐足了片刻,視線在那對母子身上停留,最終跟隨在了蘇白曉身后。零星的碎片幻化出了一個房間。蘇白曉走上前來,門大開著,里面傳來痛苦的呻吟,還夾雜著微弱的呼吸聲,那是一個孩子最無力的求救。他快步走過去,看見了那個小閻修正倚在床前,面色蒼白,冷汗直冒,十二聲鐘響,他的背后猛地現出一雙黑色翅膀,雙翼張揚,好像兩道鋒利的刀,深深的插在他脊骨之上。很痛,小閻修幾乎要痛的昏厥過去,他的眼睛布滿血絲,大滴大滴的汗水流淌,看的蘇白曉一下子慌了。他伸手,卻直接穿透了過去。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幻境之中,幻境里的人看不見自己,自己也觸碰不到對方,自己好像一只虛無縹緲的靈魂,只能充當看客,不能插手其中。他退了回去,又沖出房門,在走廊之中尋找,終于看到了那個年輕女人的身影。女人也聽到了聲音,她一臉焦急,急匆匆的跑到小閻修的臥室,蘇白曉則來到了他們的身后。女人將小小的閻修抱在懷里,對方見到自己的母親終于回來,才安心下來,昏迷了過去。她再一次流下眼淚。蘇白曉感到難過,即使他知道對方不會有事,可他依舊沒有離開,只是站在這里,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