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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噴飯,“川哥別聽老二的,這坑貨剛才在論壇上面看你和喻停云的CP帖子,笑得下巴都脫臼了,我給他安了半天才安回去?!?/br> “你才老二,你渾身都是老二!”曹磊怒斥,“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嗎?!” * 有室友幫助,盛遠川節省了不少時間,抽了幾本書出來去書吧見女朋友。 黃時雨剛來就從包里掏出一個薄薄的文件夾,夾子里是幾十張打印出來的脈絡圖,跟他炫耀,“我把貨幣銀行學的理論脈絡用Visio理清楚了,你看看。Visio真的是神器??!” 盛遠川接過去也不急著打開,右手拿著文件,在左手上輕輕拍打,先是同她閑聊,“聽說你中午被未婚夫表白了?!?/br> “……你先看看啊,整本書的框架圖在第一張,后面是按章節排序的脈絡圖,每一章都有一張,背面是我寫的重點詞條?!?/br> “別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喜歡玫瑰嗎?” “喜歡你?!?/br> 盛遠川捏捏她秀氣的鼻尖,“男朋友不在你身邊,最近累不累?” “不累啊,開心著呢。咱們要攜手共進,不能一起做自由落體?!?/br> “以后都給你補回來?!?/br> “什么呀?”她瞬間想到大片玫瑰花田,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孩子應該喜歡的東西,都給你?!笔⑦h川翻開她做的脈絡圖,看得出,她一個非金融專業的大一學妹,直接學大三的課程,確實廢了一番苦心和耐心在里面。 “我想一起去旅行!”她提了要求,故意逗他,“短期實現不了。不如你學一下人家喻停云,在宿舍樓下給我唱情歌?” “看書吧?!?/br> “……噢?!?/br> 一見到他,她就成了話癆。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找到了能傾訴的人,他不喊停,她不打住。 最近她和盛遠川每天聯系不超過二十分鐘,早晨說句新的一天奧利給,睡前說聲晚安愛你。習慣之后,她反而覺得,現在這種狀態也還不錯。視頻開著,兩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話不用多說,安靜陪伴便夠。 “你現在不太像男朋友了,有點像我的精神伴侶?!迸旱奈L中,她對視頻另一邊的人說,“Soul mate.” “我在爭取早日變成Body mate.” Bo……身體伴侶?她臉一熱,“看書看書?!?/br> * 盛明光去世的事情瞞上一兩個月都算勉強,之前他在醫院也曾跟公司其他元老開過視頻會議。到了五月份,盛明光仍未現身,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董事會開始前,盛遠川沒來時,眾人議論紛紛—— “大盛董到底什么意思?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盛董來接手公司,他這是去養病還是養老呢?讓權退位了???” “小盛董的業務能力還是不差的,就是年輕了點?!?/br> “我怎么聽小道消息說,大盛董去世了?” “陳董,這謠言可不能亂傳。咱們都是公司的老家伙了,是非曲直小孩子不懂,咱得懂?!?/br> “這不是我傳不傳的事兒!小道消息懂嗎?到處傳開了,現在的人聽風就是雨,就咱自家人不著急!” 盛遠川來時場面已經鬧哄哄,他敲了敲桌子,“今天的會不長,有三件事要宣布?!?/br> 會場迅速安靜下來,盛遠川一身西裝,從前面上的那些稚嫩少年感盡數褪去,一個沉穩而有城府的成年男人形象從他的身體中破土而出,靈魂脫胎換骨。 有公司老人心里暗暗點頭,他這模樣,比大盛董當年剛接手公司時還顯成熟。 “第一,之前的盛董,也就是我大哥,前段時間已經去世?!?/br> 會場如沸水蹦入油鍋,油和水各自惶惶,慌張得把那些色厲內荏全都抖落在地。 盛遠川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只要他開口,那些人就會立即閉嘴,生怕錯過關鍵信息。 “第二。我大哥生前立了遺囑,簽署了股權轉讓書。陳特助會發給你們復印件,請各位傳閱?!?/br> “第三,我沒有我大哥脾氣好。你們看著他長大,我是外來客,那點舊情在我這排不上號。公司就是公司,不是家族企業小作坊,希望大家捋清楚?!?/br> 陳董揚起紙質疑,“股權轉讓書上寫的百分之四十九在你名下,再算上盛董在公司占股的比重,你的持股份額還沒我這老頭子高,憑什么讓我們聽你的?” “我哥將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放在我這里,其余百分之五十一給了未婚妻,這部分也將由我代為打理?!?/br> “她怎么可能愿意?!”有人失聲問。 “因為她是我表妹?!?/br> * 許言臣走后,陸珂開始為復賽做準備,不太有空在學校待著。 “姐妹,趕比賽實在是忙,秘書團我退了昂?!标戠嬖谒奚崂镛D著呼啦圈,那個粗壯的彩虹色橡膠圈在她的小蠻腰間有韻律地轉著。 “你想退就退,我深夜流淚?!秉S時雨從改底稿的魔怔中暫時清醒幾秒,回復她。 漫畫賣到脫銷,出版社又緊急加印了五萬冊,黃時雨拿到手的收益有六位數,她在微博上掛了聲明短期不再接畫稿,專心準備建筑業界的市級比賽。 “別這么夸張,小可愛?!标戠嬲f,“不能說分就分開,把榜給姐打起來?!?/br> “完了,中了論壇的毒了。整天強行單押?!秉S時雨看了眼微信上老師的通知,把稿件保存到桌面,“我要開始視頻了嘿嘿?!?/br> “你可以不用專門跟我交代的。被虐的狗會咬人?!?/br> * 前陣子盛遠川和老師說明情況,把學生會會長一職辭去后,向老師推薦了黃時雨。她高中時當過會長,有過豐富的組織活動的經驗,現在也不差,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人。 出于公平考慮,老師們抽了幾個目前在學生會表現較好的苗子作為候選人,舉行了一場結構化面試。 “你真覺得我能行嗎?”黃時雨跟盛遠川視頻的時候提到這個問題,心里仍有些不安,“耳朵不會影響和別人溝通嗎?要是開會什么的……或者老師跟我布置任務,我沒聽全。怎么辦?會不會把事情搞砸!” 盛遠川看報表看久了,戴了個防藍光的金絲邊平光眼鏡,平添了幾分儒雅。若不是他和盛明光一個肖父一個肖母,長相共同點不多,黃時雨幾乎以為那就是盛世的大Boss。 盛遠川在屏幕那頭問她,“又開始不自信了?你不想多練練嗎?以后畢竟要走上社會,溝通不會比在學校少。學生會不就那點事,你也知道?!?/br> “我聽人說話習慣看著人家的嘴巴了,盯著盯著還容易走神。我怕面試,我怕溝通,啊啊啊??!”她往后仰倒在座椅上,用一本建筑畫冊蓋住臉。 盛遠川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