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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寶器,只需要能穩重踏實發揮自身功力的鐵劍?!?/br>傳道不傳術,授業非授器。星河影眨著眼看著劍千山,唇邊不經意又是起了微笑的。這個人總是帶著光彩的,不論何時何地。他的光不是日光月光更不是星光,而是美玉的光。不耀眼,卻可以在入手的一瞬間讓人明白何謂溫潤如水,更能在偶然一個回眸的時候捕捉到那種溫潤內斂的光澤,令人因為這樣的光華而傾心沉醉。在場眾人只余寂靜,于是問歸途眼睛又像是隨意一掃一般從他們諸人臉上劃過,帶著笑意。而后轉回劍千山身上,仍是溫和如故:“千山,前些日子小影在山下遇襲,你一人獨敵雪狼堡殺手蒼狼,佩劍也因此斷了,可有此事?”劍千山之前并未和問歸途說過佩劍折斷的原因,星河影應該也沒有提過……那么難道是二師弟告訴了師父?劍千山心下閃過這疑惑,卻沒有開口,只是頷首。雖然鐵劍在之前受過長夜游龍絲一擊才是原因,但是斷于蒼狼手下也是事實。奇怪的是,在他頷首的同時,背后正道諸人竟然像是十分意外的模樣。星河影正對著這些人,于是看得更為清楚。他們臉上的神情分明是錯愕,像是在說,怎么可能。為什么不可能?他們到底驚訝什么?星河影滿心疑惑,卻見問歸途此時唇邊笑意依然,慢慢開口——“說得好,千山。既然你鐵劍已斷,那么,以后就替為師拿好道心歸崖劍吧?!?/br>第七十八章家事何須他人置喙問歸途的意思,無疑是傳位。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會發生,然而所有人都沒想過它會在這一天這一刻真真切切地發生。劍千山還在微微的怔愣中,問歸途便是笑了起來:“怎么?千山,有什么不明白的嗎?”“師父,”劍千山終于醒神,略是上前一步,斂著眉頭拱手,“弟子年紀尚淺,恐難當此大任!”“無妨?!眴枤w途唇邊仍是帶著笑意,看著劍千山的眼神很深,像是在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為師只是年紀大了,又不是明天就沒了?!彼f這話的時候笑意極為輕快,只像是春暖花開的時候,星河影坐在樹枝子上喝著酒逗弄小貓一樣輕松。劍千山卻忽然覺得有一絲不祥掠過心頭,還沒等他細細捕捉那絲情緒,卻聽背后有人猛地出聲:“問掌門!你這樣做,恐怕有損中原武林正道的聲譽!”說這話的是棲霞山掌門,斷日劍客成云煙。成云煙六十多歲一個老頭,白胡子一把看似仙風道骨,實則是個暴躁易怒的人物。他說著就要拍案而起,然而大殿里這時候擺的是兩排椅子,根本沒桌子更是沒人奉茶,他手一揮拍了個空。雖然尷尬,然而在場眾人默契裝了個眼瞎。成云煙正要說話,卻聽一直沉默的星河影突然開口,笑嘻嘻道了歉:“哎喲,真是疏忽了。我們劍門說事情一向說完就走,估摸著沒多大會兒也就忘了弄張桌子備個茶。沒想到您老還要弄個拍案而起的景兒,要不然您拍椅子扶手替一下?”本來就尷尬的事情,他非得提到明面上說,加上這個嬉皮笑臉的語氣,就更尷尬了。成云煙著實有氣,然而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摁著椅子扶手就要起身,卻聽星河影又是涼絲絲開口一句補刀:“那凳子跟您老一樣,有點上歲數,您可輕點摁,小心閃了腰?!?/br>本來豪氣干云的老頭被他這么一吐槽,手上失了準頭,在扶手上一滑,整個人沒站穩又跌回了椅子。問歸途唯恐天下不亂一樣噗嗤一聲悶笑,引得旁邊本來不想笑的明心長老忍不住,一手捂著眼睛仿佛不忍直視,半靠著椅背哈哈笑了個沒完。他們凌虛劍門真是團結統一,一致對外地欺負人??!在場眾位掌門只有這么一個想法,好歹是忍著沒一起樂。成云煙這一回氣的一臉通紅,索性自恃身份也不站起來,直接瞪著星河影就是殺雞儆猴:“你這小子還有沒有規矩了?!我與你師父說話,哪有你一個弟子插嘴的份!”星河影眉頭一揚,正要開口,卻是風鶴鳴拽了一把衣袖角讓他慢了一句,就聽問歸途氣定神閑地開口:“我們劍門可沒有棲霞山那么多規矩,向來是誰有理誰說話。成掌門可能不太清楚,不過也無妨。子曰弟子服其勞,小影既然向著他師兄,那么有什么話替我說了就是?!?/br>他們劍門欺負人這么過分的嗎?掌門幫忙欺負的?問歸途這是擺明了讓星河影盡情打嘴炮,若是論斗嘴,那老一輩兒的怕是還真犟不過一群小年輕。成云煙只是脾氣差,但他人不傻。這時候雖然被氣得想揍一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徒弟,卻知道何為正事。沉下一口氣,不再跟星河影逞口舌之利,轉而是一雙眼盯著問歸途,甚至全然無視了劍千山:“問掌門,你這個徒弟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該比我們更清楚嗎?”星河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全靠一貫沒皮沒臉練出來的一身精神素質才保持臉上不動聲色。然而仔細一看,成云煙說完這句話根本沒看他,而是緊緊盯著劍千山。……???星河影是真的一臉懵逼,劍千山也是十分迷茫。反思片刻,自己的確沒得罪過此人。應該說,中原武林里,應該是沒有他得罪過的哪位掌門人……劍千山想問他何出此言,然而問歸途卻是突兀又笑了一聲,這一聲笑,說是冷笑卻更多嘲弄,說是嘲笑卻冷得讓人牙花子都發涼。一聲笑之后,周圍似乎都靜了下來。成云煙沉默地看著他,劍千山忽然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風鶴鳴只是略略斂眉,星河影看看他,突然意識到這次武林大會,折柳山莊的莊主風過柳并沒有出席。而死了弟子的隱龍幫,這時候也坐在大殿里。賀青玉不在,只有隱龍幫的掌門帶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著劍千山。眼神里,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繚繞不去的惡意。到底為什么?!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問歸途卻是眼里含笑,是那種溫和明朗的笑。他看著劍千山,眼里都是柔軟,像是春風拂過瀲青峰上翠玉湖:“千山,當年你加冠成人的時候,我問過你一個問題。若你生身父母都還在世,卻都是罪行累累、甚至罪無可赦之人,你該如何面對他們?”這個問題,他早就問過。他也早就回答過,如今只不過是再回答一次——“生我者父母,身體發膚,無不承其恩澤。雖未得養育之情,但也有造化之恩。若他們需我贍養,我便責無旁貸。至于恩仇血債,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他們做過什么、虧欠了什么,我還?!?/br>星河影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猛然一把拽著風鶴鳴的衣袖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