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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說道:“您好,我是不二周助,請多多指教?!?/br>一個早慧,溫柔,懂的掩飾的聰明少年,云長風一眼便在心中判定,用日語淡淡開口:“我是云長風,請多多指教?!?/br>不二周助溫柔問道:“云醬是打算在日本居住嗎?”“不——只是旅游?!?/br>美國的生活出乎意料的,云深適應地極快,進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都是天才精英,云深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開學前幾天一改往日低調溫柔的個性,把聰明絕頂二字發揮到極致。沒過多久,就修完了該修的課程,并且順利拿到一個學士學位。而且他在學院里也交了很多朋友,男的女的都有。其實一開始大多數都是抱著追他的心思的,畢竟云深五官長開,退去了最后的青澀與稚嫩。或許是心境和想法的變化,他的氣質變得越發和云長風相似,矜貴內斂,卻又時刻透著凌厲與溫柔,矛盾的讓人欲罷不能。不過追他的人基本上都變成了他的好朋友,偶爾無意間他也像傷害江岸一樣傷害過別人,但沒過幾天,對方調整好心態,又嬉皮笑臉和他狼狽為jian。路邊一個街頭藝人正在彈吉他,對著話筒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歌詞非常有味道而且有趣的很。嘿,寶貝,你又在這里買醉。我想買一張機票,飛往你在的城市。嘿,親愛的,我遇見了一個白種美女。我買了一張機票,飛不到你的心里。云深微笑著放下十美金,起身離開。旁邊一個金發美男笑笑,同樣放下十美金就跟上了云深道:“那首歌怎么樣?”“歌詞有趣但不符合我的美學,音樂新穎但不能成為經典?!?/br>他說著就頓住腳步停在一個許愿池旁,金發美男聽到他的評價翻了個白眼。云深從衣兜里拿出一塊硬幣扔進許愿池,閉眼雙手合十,過了一會才睜開,看了一眼抱著水瓶的幸運女神福爾圖亞,云深淡淡的笑了一下。金發美男好奇地看著云深,打趣道:“嘿,顧,許了什么愿?”云深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遇見所愛?!?/br>這個金發美男就是那個追人不成反受其害最后勾搭成jian的人。金發美男嘴角抽搐,“不是吧,顧,以你的魅力,你在這許愿還不如回學院轉一圈來的靈驗?!?/br>云深不說話,徑直往前走,他的軍綠色大衣在空中揚起好看的弧度。“誒,顧,聽說你要去英國一趟,去干嘛?”“我爸大手一揮,把英國的一個古堡送給了我,我要去種玫瑰花和月桂樹?!?/br>“聽起來真有意思,可以帶我去嗎?”“隨便?!?/br>于是兩人包袱款款地離開美國,隔夜就到了云深所說的古堡,這個古堡非常有感覺,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帶一片很大的莊園,金發美男完全是以看錢的眼神來看這個古堡的。“顧,這座古堡值多少錢?”“六億美金吧?!痹粕詈敛辉谝獾卣f道。后面響起一陣陣金發美男哀嚎的聲音,云深不道德地勾起唇角。當種完了玫瑰和月桂樹,兩人回到美國已經是半個月后的事了。眾人還一度懷疑金發美男終于把大眾男神追到手了,云深也不解釋,顯然把金發美男當成了擋箭牌,效果也不錯,那些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目光少了不少。但這可苦了金發美男了,每天總是能遇到各種多多少少奇奇怪怪的情情況況,連帶著被各種人祝福,他解釋還被人說是無理取鬧。反正無論如何,云深是非常感謝金發美男的,連帶著看金色頭發的人都友善了不少。時間邁著傲嬌的步伐,踩著優雅的節拍,時快時慢。兩年的時間,云深取得了一個碩士學位,兩個學士學位,同學們都戲稱他為天才中的天才。第35章情深不壽(十三)飛機緩緩落地,機場人來人往,云深鼻梁上架著深藍色墨鏡,提著白色行李箱迅速掠過,突然撞到一個人,他倒退幾步,抬眼看人。有點熟悉的臉龐。……看起來有點冷,安楚?“云深?”對方皺了皺眉,語氣更加冷了。“嗯?!痹粕畈⒉辉谝?,他是知道這兩年江岸的情況的,安楚,程畫齊都是江岸的好哥們,估計都恨慘了他。安楚怒道:“你還有臉回來?”云深輕笑,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反問道:“我為什么沒有臉回來?”“麻煩告訴江岸,兩天后十一路第三車站旁見個面?!?/br>說完,他便提著行李箱與安楚擦肩而過,機場外司機早已經等候多時。……“好久不見?!?/br>夜晚偶爾偏向靜寂,燈光依舊是守候,發出微弱而復古的光。街道上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站著兩個人,身形修長筆直,皆是容顏出色,偶爾路過的行人都會偏頭看看。燈光落在他們身上,旁邊有一顆大樹,枝干已經斷了。良久,云深打破沉默。江岸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居然笑不出來,心口發苦,然而卻面無表情地看著云深,“的確好久不見?!?/br>兩年,渾渾噩噩,物是人非。那年高考,江岸考得一塌糊涂,而且他只添了第一志愿,根本沒給自己留后路,無疑落榜。他的父母逼著他復讀一年,江母每天上下學都來接送他。江岸卻依舊醉生夢死,每天打架,抽煙,喝酒,泡吧,和各式各樣的人上床,沒有一天清醒過。江父江母頭發都急白了,一下子老了幾十歲。那個時候,江母恨死了云深。直到江岸被安楚一巴掌打醒,才開始逐漸好轉。直到第二次參加高考,江岸以高分被復旦大學錄取,很多人都遺憾他未能考上北大清華,其實按照江岸曾經的優秀程度,哈佛都是不用擔心的,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那半年的墮落,終究無法抹去。江父江母已經知足,只有他們知道,那半年的,江岸是怎樣過過來的。其實只是兩年而已,但卻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兩人似乎都想起了過去,氣氛又再次陷入尷尬的沉寂,云深似乎沒有再開口的想法,只是看著他,亦或遠方。江岸眼神突然看到云深手中提著的禮物袋,白色的袋子,問道:“這是什么?”“當年你放在我家門口的,我現在給你的答案?!?/br>當年當年,一去無回。江岸伸手去拿禮物袋,云深皺眉,沒有松開,江岸好笑地看著他,語氣平靜,“怎么,一個答案都不給我?”“對不起?!痹粕盥勓?,真誠地開口,在這個世上,他唯一對不起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