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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打出了一團靈氣,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吸走的水氣變成一個藍色光球。 安然隨手一扔,藍色光球飛到了角落里一只花瓶中,紅色的花朵和枝葉舒展身軀,向安然的方向晃了晃。 衣服都干了…… 少年眨了眨眼,沒想到自己出門一趟就遇到了一位實力不弱的靈修,運氣還真好。 “謝謝老板!” 安然點點頭,指著那邊的書架,“你可以去看看書?!?/br> 少年也不討人嫌,知道能留下來就不錯了,乖巧點頭,邁步走向了書架。 書店里的書很多,少年隨意抽出一本,。 這讓少年有些在意,他自己就是水系的,雖然類似的書看過不少,但既然和自己相關,看看也無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砸在地面上,濺起點點水花,又順著溝壑流入下水道。 這個世界科技與修煉同步發展,甚至因為百年前一位天才的出世,將修煉與科技結合起來,使得人類的生活更加便利。 街上十分清冷,沒有多少行人,有膽子在八點以后行走的人不多,長街盡頭,有人撐傘而來,與僅有的幾名狼狽的行人不同,他腳步從容,步子不快不慢,沒有一絲急躁。 傘遮住了面容,雨幕模糊了視線,來人欣長的身形卻怎么也遮不住,隨著走動,黑色風衣的衣擺小幅度地晃動,窄腰長腿。來人握著傘過分白皙的手在雨幕中也分外顯眼。 即使沒有看到男人的容貌,卻也知道差不到哪去。 然而長街上僅有的行人卻對他避之不及,不管是靈修還是更為可怕的妖魔,普通人都不該離他太近。 書店里,因為有了客人,她不好再去后面,就在柜臺后坐下,手里也拿了本書在看。 沒有關的門又進來一人,爭流合上傘,還在滴水的傘在一瞬間被吸干所有的水氣,修長的手指將傘整理好,放到了柜臺上。 “回來了?!?/br> 安然放下書,看向他。 男人抬起眼,過長的發垂至身前,劍眉星目,沉默寡言的模樣像極了一把入鞘的寶劍。 他點了點頭,目光不經意對上好奇看過來的少年眼睛。 一深邃幽暗,一清亮澄澈,毫無疑問是后者敗下陣來,他太小了,太年輕,一瞬間的危險掠過,他沒有在意,認為是這位店主的朋友或者親人實力太高的緣故。 只是……要不要主動去打個招呼?畢竟是在別人店里,少年握著書籍的手不由糾結縮緊了起來,下一刻他又突然意識到這是別人的書,連忙松開手,檢查書籍有沒有損傷。 還好沒有,少年松了口氣,目光又飄了過去。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微微低著頭,在和店主輕聲說著話,兩人一坐一站,卻沒什么氣勢高低的感覺,兩者極為契合,像是融入一個世界,再也插不進第三人。 少年心底輕嘆口氣,說來這兩人到底什么身份,他們的修為絕對都不低,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在他們到來之前自己都沒有一點感覺,這絕對是和老師一個層次的高手。 但這樣的兩個高手,還是在廣城,他不該一點風聲都不知道吧,也沒聽老師提過。 少年已經尋思著等回了家就再把廣城的情報背一背,絕對有好處。 爭流和安然交流完這次出去的收獲,朝一直注視著他們的少年極輕微的一頷首,去了后面。 少年竟然產生了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摸了摸鼻子,偷窺被發現了,自然不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老板……”他又尷尬地頓住了,想起來他不僅不知道老板該怎么稱呼,連自我介紹都沒有說。 少年飛快道:“我姓原,名儒辰,老板喊我小辰就好?!?/br> “小辰,”安然點頭道:“我姓安?!?/br> 原儒辰喊道:“安老板,你是剛來廣城的嗎?之前我都不知道這里有家書店?!?/br> “剛開了沒多久,”安然淡淡笑道,手里的書籍還不忘翻了一頁,“小辰是廣城本地人還是來上學的?” 廣城坐落著帝國十大高級學院之一,每個靈修都以進入高級學院為榮,進入高級學院,意味著日后就屬于帝國的上層之一。 如果說靈修高人一等,那十大高級學院的靈修又是高于前者的存在。 原儒辰露出了一個羞澀中夾雜著自豪的笑容,點了點頭:“我進入廣城學院一年了?!?/br> “原來還是個小天才,”安然笑道。 他年紀最多不過十六,高級學院中的高級并不是指高級靈修,但能進入高級學院的卻一定都是高級資質。 原儒辰不到十六歲就進入高級學院進修,資質在天才中也該屬于頂尖。 但原儒辰并沒有在她臉上看到太多驚訝,這與他曾經遇到的很多一聽說他是廣城學院的學生的人就會有的反應不同,這也更篤定了他的猜測。 安然突然轉頭看向了外面,雨勢漸漸轉小,被雨水沖洗過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些,但彌漫在空氣中的陰沉氣息卻使原儒辰露出了些遲疑神色。 安然看出了他的擔心,她的目光若有若無注視著書店外面常人看不到的黑影,看著原儒辰道:“雨小了,你若不想回去就在書店住一晚,后面有客房,要是想回去就可以走了,趁著還沒到深夜?!痹酵碓轿kU。 “我……”原儒辰張了張嘴,一只手攥緊了上衣下擺,他咬著下唇,眼底有些陰沉。 本來該有人來接他的。 他這個時辰還沒回去,父親早該派人來尋了。 “我想回去?!?/br> 良久后,原儒辰還是出聲了,神情堅定,就算沒人來接他,他也要回去,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然仍是笑著,隨意點了點頭,指著柜臺上的傘到:“拿著吧,萬一路上又下雨了?!?/br> 原儒辰這會兒心神有些不寧,也沒推辭,只說道:“我會還回來的?!?/br> 他推開門,頭也不回走了出去,沒入了朦朧的夜色里。 柜臺上的一只木制筆筒突然發出了聲音:“他不一定能回來了?!?/br> “也許?!?/br> 安然不置可否,目光重新落到自己的書上。 筆筒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