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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刻他都不想在這待了,真的。 劍修的生活枯燥無味,安然起初以為以祁晨的性格怕是有些難熬,沒想到對方在葉東的激勵下竟然堅持了下來,很快如魚得水。 用祁晨的話來說,他自詡主角,可不想被一個土著給比了下去,倒不是存有看不起的意思,而是覺得自己身富偌大機緣,若還比得過葉東,實在有愧。 葉東其人,頗為憨實,不止表現在性格上,練劍也是認死理,在最初表現極為突出,很受幾位教導師兄的看重。 祁晨很快就被他的態度感染,又見他進步飛快,咬牙起了上進心,又厚著臉皮求教安然,慢慢融入了劍修生活。 北辰劍派規矩不少,比如早課晚課,早課練劍,晚課聽道,其余時間自行支配。再比如初進入北辰劍派的弟子,頭三年不得拜師,無論資質如何優秀,只有三年后通過了入門考核,才可拜入長老門下。 祁晨最初還做著自己是驚世奇才,破例拜師的美夢,后來被事實打腫了臉。 北辰劍派延綿至今不知多少載,萬載以前的事情記載已斷,但大劫過后,萬載歲月內真正破例的沒有一人。 再優秀的天資,遇到不解風情的北辰劍派,也得規規矩矩練劍。 云劍峰。 祁晨抱著劍坐在一塊大石上,望著山下云濤翻滾,只覺不愧是云劍峰。 “大佬,明天就是考核大會了?!?/br> 安然在白玉小像空間內頭也沒抬,面前擺著一局棋,白子輸了大半,黑子步步緊逼,祁晨無意掃過一眼,嘴角一抽。 他以前覺得那些個高人自個和自個對弈極為怪異,自己和自己下?那豈不是對手什么心思什么布置都一清二楚,那么下又有什么意思?輪到他目睹這般場景了,才知道確有其事。 人家不僅自己和自己對弈,還能下得難解難分。 安然這一局已經下了三日。 她淡定道:【怎么,你緊張?】 大有你要是真緊張就從云劍峰跳下去的意思。 祁晨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扯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哪兒能啊,我可是大佬你教出來的?!币粋€考核都通不過,白瞎了自己天大的機緣。 祁晨并不知道安然是什么來歷,但對方一見面就認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沖這一點,他就覺得自己得的這么個寶物只怕了不得。 雖然后來安然這個空間之靈既會文又會武,琴棋書畫,詩經道法,還會劍術什么的有點讓人吃驚。 祁晨曾經入藏書閣翻閱典籍,沒找出能與白玉小像相符的寶物。 近百入門弟子,擔憂的有,自信的有,夜不能寐的也不少,但第二天還是到了。 祁晨自信滿滿提著劍去了劍臺,主持考核的是他們熟悉的于風沛師兄,時辰一到,這位從不放水的師兄就一敲響鐘,宣布考核開始,沒到的自動棄權。 祁晨摸了摸鼻子,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 于風沛又拍了拍手,口中平靜道:“參見掌門真人、諸位長老?!?/br>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一座玉臺突然撥開云氣顯出真身,玉臺正中是北辰劍派掌門北辰真人,歷代掌門都號北辰。 玉臺上,諸位北辰劍派的大佬在相互埋怨。 “都說了別讓風沛來主持,你瞧瞧,這氛圍?” “誰說了?別馬后炮了,根本沒人說?!?/br> “怎么沒說,風沛性子古板,根本就……” 北辰真人清咳一聲,加入了諸位長老的私聊中,“風沛是大師兄,此事非他莫屬?!?/br> 主持考核,是樹立大師兄威嚴的一大時刻,怎么能假手他人。 其余長老不說話了。 北辰真人微覺滿意,但目光落到臺下神情嚴謹的于風沛身上時,又覺得牙疼了。 這樣的性子可怎么執掌一門啊,和別的門派交流豈不是要全程冷場? “開始吧,”北辰真人心累的揮了揮手。 考核半日就結束了,蓋因這些入門弟子還沒練出什么名堂來,在北辰真人和諸位長老看來屬于菜雞互啄,要不是為了收弟子光大北辰劍派,還真沒幾個人愿意來看。 于風沛卻全程看得極認真,考核結束后走上玉臺,在北辰真人面前一拜,遞上一枚玉簡。 北辰真人送入神識一觀,記錄的正是近百弟子平日的表現以及剛才的考核表現,北辰真人立刻愧疚地眼淚汪汪:“徒兒嚴謹周全,是為師錯怪你了?!?/br> 于風沛投去疑惑的目光,冷峻的容貌因一時迷茫,北辰真人竟然看出絲……可愛了? 北辰真人連忙搖頭,將這個可笑的念頭拋下。 他的大弟子是個天才劍修,可愛什么的才沾不上邊。 確定了入門弟子名額,北辰真人站起身,準備把入門大典一并給辦了,省得以后還得再辦一次。 他剛說完北辰劍派的光輝歷史,鼓舞眾弟子勤加修煉,向先輩看齊,突然之間,好好放在儲物袋里的飛劍跑了出來,向著東方壓低身子,震顫不已。 ——像是臣服的姿態。 北辰真人一愣,再往周圍看去,發現不止是自己的飛劍,上至身側長老,下至入門弟子的木劍,都往東方俯首。 這是…… “……萬劍朝宗?!”一名長老說出了北辰真人心頭的話。 北辰真人當機立斷,將自己不聽話的飛劍抓在手里,縱身往東方遁去。 數道劍光緊隨其后。 祁晨站在一眾弟子中,握著自己不聽話的木劍,臉上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乖乖,這是什么情況?太震撼了!” 他猛戳安然:“大佬大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安然……安然她知道,但她不想說。 她給了個敷衍但還算是實話的答案:【要么是哪一位劍修突破了境界,要么就是有什么名劍出世?!?/br> 祁晨吸溜一聲,向往不已,兩個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他想要的。 安然潑了盆冷水:【和你有什么關系嗎?你能參與?】 祁晨臉一垮,的確,他能在最后知道個消息就不錯了,他現在只是個入門小弟子,什么都干不了。 祁晨望著北辰劍派諸人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