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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安然是不怎么喜歡。 她止住善介的聲音,“莫要如此喚我,你若愿,喚我一聲元君即可?!?/br> 元君可稱女仙,修真界中也有拿元君稱呼女修的,比仙子更顯尊重。 善介從善如流:“是,元君?!?/br> 善介又道:“真人如此大神通,不知可否救一救我部落勇士?”他拜了三拜,因從她的反應中看出她似不喜人桂她,便沒有跪。 安然嘆息一聲,她直接從上一個世界飛升而來,此刻處于仙階,神識一掃,便知此界情況。 她袍袖一揮,帶著善介縱入云中,山谷中的眾人目光驚訝,之后卻是驚喜無比。 “仙人!是真正的仙人!” 有稚童一直被母親護在懷中,此刻也忍不住掙了出來,目光炯炯望向天空,“阿娘,天女娘娘去做了什么?” 母親眼眶中不停流下淚水,在兩頰劃出兩道長長的淚痕,但她依舊笑著對孩子說:“娘娘帶善介長老去救族長他們了?!?/br> 稚童睜大眼睛,他抓著母親的衣袖:“真的嗎?天女娘娘聽到我們的祈禱,下凡來救我們了?” “真的,”母親摸了摸他的腦袋,目光溫柔無比。 她在心中道,是真的,這不是夢,天女娘娘聽到了他們虔誠的祈禱,下凡來救他們了。 一刻之前,山谷中的所有人都心懷死志,他們知曉,部落的勇士擋不住妖魔,這處山谷也延續不了他們多久的生命,但他們承載著人族最后的希望,盡管絕望,也不能有絲毫表現出來。 他們在山谷設下祭臺,為勇士祈禱,為自己祈禱,為人族祈禱。 沒有一個人離去,從昨天到今晨。 還好,奇跡發生了,他們等來了希望。 迎著刺目的陽光,數百人又是落下淚來。 …… 此界地獄廣闊,不輸廣虛界,但大半疆土被妖魔占下,安然乘渡虛風,只用了一刻鐘就到達黎部率領的各部勇士與妖魔征戰所在,離那處山谷委實算不上遠,尤其是對有法力的妖魔而言,更是不必耗費多長時間就能尋到。 此界人族當真是被逼到了絕路。 安然心頭再度升騰起怒火,此火燃自心田,源于自身,天穹某個意識在劇烈顫動,似是回應。 安然按下怒火,一縷神識往天穹升去。 她帶著善介長老站在半空,可憐善介一把老骨頭,先是被她尋根溯源,又被她帶著在天中飛遁,踩在柔軟的云朵上,善介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好在下一刻他就被沖天的妖氣驚醒,“元君?!” 安然示意他往下看。 善介首先看到的是一座白骨王座,“金鱗妖王?”善介臉色煞白,又是恐懼又是憤恨。 他哆哆嗦嗦往另一邊看去,果然見得許多小妖魔正猙獰嘶吼,與部落勇士斗在一處,而那些稍大的妖魔都圍在白骨王座周圍,嘻嘻笑著看那邊場景,時不時還點著評論兩句。 善介看了一圈,沒找到自家族長身影,他吸了口氣,“元君,懇請您出手?!?/br> 他神情哀戚,也不顧安然不喜跪拜,跪倒在地,許是他覺得除此之外無法表達心中情感。 安然沒有管他,目光投落在白骨王座上的金甲男子身上,男子英挺威武,金眸神秘尊貴。 但那是普通人的視角,在安然眼中,金甲男子靈臺蒙塵,本是出身不凡的妖獸,卻被生生魔化成了害人的妖魔。 她五指伸出,放出道道靈氣,飛到下方一眾疲憊戰斗的勇士身上,環繞了一圈,就在他們驚駭目光中將他們卷起,沖入安然袖中。 “是誰?!” 金鱗妖王霍然起身,金眸狠厲,妖氣與魔氣混雜在一起,不倫不類,卻極具殺傷力,他的威壓毫不顧忌放出,身周一瞬間死去千百妖魔。 他卻尤是不管,金眸望向那群部落勇士飛向的方向。 安然將軟倒在地的善介收入袖中,再一望下方,將那些慘死后尚未被妖魔吃盡的殘破身軀也一并收起。 此舉毫不意外惹惱了金鱗妖王,他大吼一聲,手中出現一只斧頭,斧頭在他手中越變越大,金鱗妖王用盡全身力氣將巨斧往安然所在方向扔出。 似乎看到了敵人被砸死的場景,金眸中露出殘忍興奮的神采。 安然心下一冷,卻是運轉法力避開,用時袖中飛出一條白練,將那巨斧裹住。 金鱗妖王看不到安然遮掩的身形,但卻能看到巨斧被縛的模樣,他先是露出一絲錯愕,接著連連冷笑。 “本王的東西豈是那么好拿的!” 那巨斧詭異非常,被縛時一動不動,金鱗妖王說出那句話后,巨斧卻像是收到了指令,突然調轉方向,順著白練來處飛去。 安然動也未動,又是伸出一指,一點靈光飛出,落到巨斧身上,倏爾化成一張靈網,將巨斧輕巧網住,靈網收縮,巨斧左沖右撞,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出去,只得隨著靈網越變越小,最后變成半個巴掌大,飛入安然掌心。 金鱗妖王大驚失色,向空中叫道:“你到底是何人?快快還本王凌霄玉斧!” 安然看了看掌心巴掌大的小斧頭,通體漆黑,倒確是像墨玉模樣,她翻掌收起,半點沒理會下方叫囂的金鱗妖王。 云氣遮掩間,安然目中殺機隱現,卻最終又沉了下去,一道遁光折返。 金鱗妖王看不到她的身影,卻能感應到那股足以威脅他的強橫氣機離開,腦海倏爾一陣清涼,冷汗泠泠。 “大、大王?” 身側一只妖物戰戰兢兢道。 金鱗妖王眉頭狠狠一皺,極為不喜自己此刻狀態,非是他心中懼怕來人,而是妖軀對強者的自然反應。 他冷哼一聲,粗聲粗氣道;“何事?” 那只妖物經不住嚇,尾巴突然跑出來一只,原是一只豺,豺聲音止不住發顫:“大、大王,可要回洞府?” 金鱗妖王狠狠瞪他一眼,被那雙金眸一瞪,豺發出一聲慘叫,在地上不住打滾:“大、大王,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金鱗妖王冷聲道:“此等貪生怕死之輩,死有余辜?!?/br> 其余妖物也都一聲不吭,大王心情不好,豺沖上去本就是找死,能平息大王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