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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往河口村去提親,要納夏jiejie為妾,夏jiejie家中世代鄉民,卻也知為人妾的為難,于是婉拒了霍留,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霍家也是有名的大戶人家,行事卻如此不堪!” 飄忽的聲音帶著無盡怨氣,女鬼發絲飛舞,面容狠厲。 她一字一句道來,字字如血淚,“我父我母皆是良善人,小弟更是只有五歲,卻都死得不明不白,而我,更是在一日夜間,在父母靈堂之前被他jian污?!?/br> 安然和余恩皆皺起眉,若這女鬼所言為真,那霍留確實該死,為一己私欲害得一家性命,霍家一個小輩便如此,何況整個霍府。 忽然之間,外面有鎖鏈拖地之聲傳來,陰寒的冥府氣息漸漸而來。 夏阿卓臉色大變,渾身白衣竟在一瞬間全數化作紅色,就要往霍留身上撲去。 安然眼疾手快攔住了她。 夏阿卓扭過頭,死死盯著她,屬于厲鬼的陰森之氣撲面而來:“你要攔我?” 陸汐并不知發生了什么,見夏阿卓這模樣,忙跪下求道:“兩位道長,霍留作惡多端——” 安然搖首,止住了她的話,“我知你要說什么,但天地間有輪回,自有法度,霍留作惡,自會償還,夏阿卓已是鬼魂,鬼魂該歸地府,哪怕是報仇,也要有閻王允準?!?/br> 安然一向守規矩,規矩是對弱者的保護,是對強者的制約,她有能力破壞規矩,但從不會輕易的去觸碰,比如此時,有正規行使規矩的一方在此,安然就不會擅自幫夏阿卓報仇。 一陣冥府特有的陰寒氣息吹了進來,新房內正在爭論的“大師們”只覺身上一冷,不由打了個寒顫。 最初那名和尚轉了轉佛珠,與身旁一名道士打扮的人悄悄對視一眼,越來越邪門了,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退意。 陰差走了進來,為首之人一身黑衣,神色嚴肅,目光在屋內轉了一圈,朝安然行了一禮,“地府黑無常,見過大人?!?/br> 安然眨了眨眼,暗嘆不愧是三界完備的位面,竟然有大能這么輕易就算出自己,也是她現在太弱,她思緒翻轉,回了半禮,“無常有禮,代我向諸位閻王問好?!?/br> 黑無常頷首,“小人領命?!?/br> 安然拉著余恩往旁側退后一步,轉頭看向夏阿卓,“這女鬼也是可憐,一家慘死?!?/br> 黑無常聞弦歌知雅意:“閻羅王最是心軟?!彼f完這一句,一振衣袖,目光威嚴,“夏阿卓,你私出地府,還不速速隨我回去?” 夏阿卓雖仇恨蒙心,但一旁陸汐卻不是個傻的,她聽出黑無常話里的意思,忙一扯夏阿卓的衣袖,讓她拜倒在地。 黑無??戳搜坳懴?,沒太在意,一揮手,有陰差上前拿鎖鏈將夏阿卓束縛起來。 輕易解決了一件煩心事,黑無常心情大好,臨走前又朝安然施了一禮,說道:“大人若是有空,可來地府做客,諸位大王恭候大駕?!?/br> 安然含含糊糊應了,她哪敢去,現在的力量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的。 陰差離去,新房內陰寒氣息久久不散,陸汐本就被鬼魂附體數日,又被這氣息一激,面如金紙。 安然揮手渡了道靈氣過去,“陸小姐日后若是無事,可多曬曬正午陽光?!?/br> 陸汐面容緩和一些,福身道:“多謝道長?!?/br> 安然沉吟片刻,說道:“若我所料不差,陸小姐父親可能也死于霍家之手?!?/br> 她投來詢問目光,陸汐面有哀色,“妾亦不知,只妾知曉,妾身父親行那條道路不下十次,從未遇過劫匪?!?/br> 這便夠了。 安然道:“若你父當真是死于非命,今夜地府審案,該會召你前去,只是你包庇地府逃犯,少不得要記上一過?!?/br> 夏阿卓藏在陸汐身上,以此逃過陰差追捕,地府公平公正,功過不相抵。 陸汐露出喜色,“當真?妾還能見到父親?” 安然點頭,“不過歸來時你不會記得地府之事?!?/br> 畢竟是地府,三界眾生亡后歸所,凡人輕易不可觸碰。 陸汐稍顯黯然,卻又強笑道:“知父親在下方無事就好?!?/br> 安然輕嘆一聲,安慰道:“我聞你父生時仁善,又是枉死,在地府必然無事?!?/br> 有她這一句肯定話語,陸汐打起精神,鄭重朝二人一福:“此番多謝兩位道長大恩?!?/br> 余恩好懸從震驚中回過神,面對這一禮,忙跳著躲開,連連擺手:“我什么都沒做,別拜我?!?/br> 陸汐一笑:“道長慈悲,已是大恩?!?/br> 說的是他們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收拿鬼魂,反而靜下心聽她們的冤屈,余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想了想,問道:“陸小姐日后要如何?夏阿卓在閻羅王面前呈怨,霍府一家子都討不得好,你日后也不必非要留在霍家?!?/br> 陸汐笑了笑,“妾家中尚有薄產,足夠妾半生無憂,多謝道長關懷?!?/br> 余恩的娃娃臉又一次紅了。 安然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 霍府之事告一段落,安然在臨平郡又待了幾日,煊赫多時的霍府終究煙消云散,為此臨平郡數戶人家假借他名,擺了三日的流水宴。 可見霍府平日惡名。 安然本要與余恩告別,但余恩本是出來游歷,無有計劃,又與她算是投緣,便隨她一同離開。 余恩赤子心性,道術高明,兩人從臨平郡出發,每到一處停留數日,為當地之人處理怪事,遇到有作祟的妖物從不手軟,慢慢竟也有了幾分名頭。 金陽城臨水靠山,水陸發達,特產豐富,是數一數二的經濟中心。余恩小道長跟著安然才知外面有那么多美食,近來染上了口腹之欲,剛一入城,便拉著安然直奔金陽城中最出名的金陽樓。 名與城合,不是有權就是有勢,金陽樓兩樣都占了,是前金陽太守,當今太傅之父所開,請的是宮中御廚為掌廚大師傅,又兼之有身為太傅的兒子搜羅四方名廚,金陽樓里各個菜系都十分擅長,常有人為了一品金陽樓飯菜而遠道而來。 余恩在其他城中聽到金陽樓的名聲就好奇到饞了,一入城便拉著安然進了金陽樓。 此時尚不是飯點,樓中客人卻不算少,有小二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