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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欺君之罪,若有人捅上去,性命難保,為此,白眼狼買兇、殺人,殺手從京城趕赴清水鎮,將他們父女殺人拋尸。 又對清水縣的縣令威逼利誘,將留在官府的婚書銷毀。 這還不止,清水縣縣令隔年便死在任上,彼時那白眼狼已然迎娶嘉陽公主,成了駙馬爺,又因自身有些才能,頗受皇帝重視。 許茂生看著那人一路青云直上,途中幾次三番為了掩藏欺君一事,清水鎮上知道實情的人數年來老的死,少的失蹤,可謂凄慘無比。 “唉,”許茂生幽幽嘆了口氣,看向安然,“然丫頭,我是不信霄哥兒會是如此性情的,他是我看著長大的,雖有些孤僻,但對你絕對真心,我不信他會為了權勢而害如此多的性命?!?/br> 安然心道你不信就對了,原本的林霄是什么性情她不知道,眼下這個根本不是原裝貨。 “可是,”她糾結地皺眉,衣帶被她揉成一團,“我做的夢和爹爹相差無幾?!?/br> “而且,很真實?!彼ь^看著許茂生,眼眶隱隱發紅,目光卻很堅定,“想必爹爹也是,若非太過詳細真實,爹爹根本不會將這夢放在心上。爹,不管夢是不是真的,你我都不能再留在這里了?!?/br> 許茂生被她說準了心事,的確,他被這夢纏了半宿,驚醒又睡下,睡下又驚醒,斷斷續續,纏得人頭疼,可夢中景象依舊記得清晰無比。 結果半夜女兒上門,告訴他,她也做了同樣的夢,這由不得許茂生不重視。 沉吟片刻,許茂生就下了決定,“罷了,清水鎮本也不是你我故鄉,當年為父云游到此,你娘診出有孕,為安全考慮,才定居在此,后來你娘逝世,你年紀太小,為父不得不在此住下,如今要走,那便走吧?!?/br> 然而他還是嘆了口氣,神情惆悵,這里雖不是故鄉,但父女倆在此住了十來年,又有亡妻墳墓在此,不是故鄉也勝是故鄉了。 好在許茂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那個夢太真實,雖不知真假,但許茂生丁點都不敢拿自己閨女的命開玩笑。 “你先回去再睡會,天一亮咱們就開始收拾,最好盡快離開?!痹S茂生很快拍板做好安排,他將現在和夢中對照,此時那白眼狼估計已經應下了婚事,離他買兇、殺人也不遠了,但他不敢完全相信夢,萬一時間上有偏差呢? 安然面上一片驚訝,心里卻為許茂生點了個贊,這決斷,簡直了! 她離開房間,許茂生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起身回到床上,將床里側的被子掀開,摸出一面牌位,伸指不停摩挲,目光溫柔。 另一邊,安然剛回到自己的閨房,一點熒光從窗戶飛入她的眉心。 “宿主,那真不是個好東西!” 系統小五憤慨道。 安然知道它剛從京城回來,說的必然是“林霄,”好奇道,“他怎么了?” 她雖透過面相隱隱察覺“林霄”有異,魂魄中帶有血色,但到底如何,還真不清楚。 小五一連播放了三個畫面給她看。 第一個是林霄和一花容月貌的妙齡少女在一起的畫面,公子翩然,少女嬌俏,衣袍獵獵,在轎上相對而立,腳下大浪濤濤,如同金童玉女。 但要忽略那嬌俏少女不是嘉陽公主。 小五道:“這姑娘是左相嫡女戚雅?!?/br> 清水鎮離京都太遠,離朝政中心更遠,安然來到此世不過半月,對朝中都有哪些勢力并不了解,但左相好歹是個相爺,手上必然是有實權的。 “這家伙做的還不止呢,”小五將其余兩個畫面點開,一個依舊是林霄和一名女子述衷情的畫面,另一個則是一名青衫士子醉酒踉蹌一腳踩空摔下臺階的畫面。 “這是誰?”前者安然匆匆掠過,后者卻有些惹人注目了。 “這是府城的一位士子,那家伙懷疑他可能知道林霄有婚約,因此先將人害死了?!?/br> 小五很生氣,“宿主,咱們弄死他吧!” 安然若有所思,她早猜到現在的林霄不是什么好人,但沒想到他做起那些事時分外熟練,明擺著是慣犯。 “不急,”安然口中安慰著小五,有許茂生在,他必然是不甘心林霄沒留下只言片語就悔婚的,怎么說也會要個解釋,京城早晚要去。 安然這個身體還需要睡眠,因此和小五又聊了幾句,她便上床睡覺了。 夢本就是她折騰出來的,她不像隔壁院子的許茂生一樣輾轉反側,剛一挨上枕頭就睡著了。 …… 藥鋪的伙計王泉走到鋪子門口,剛準備開門,手才碰上門,還沒使力門就開了,他一愣,推開門一看,自家東家就在里頭坐著。 “許大夫?”王泉呆了呆,“您今個起這么早?” 屋外的光亮照進來,許茂生瞇了瞇眼,緩了會神,擺了擺,一張口,聲音都是啞的,“先把門關上,今天不開門?!?/br> 王泉聞言更呆,瞧著許茂生似乎神色不好,猜測道,“您病了?”他手腳倒是麻利,一邊問一邊折身把門給關上了。 許茂生搖了搖頭,招招手,指著藥鋪的柜臺,“你去數一季的工錢,拿了就回去吧,我和閨女要離開了?!?/br> “離開?”王泉呆呆重復了遍,然后眼里出現了恍然,“是林霄吧,林霄高中了?來接您去京都?” 剛被解雇的低落瞬間被羨慕覆蓋,“林霄可真厲害,這是光宗耀祖了??!” 許茂生扯了扯嘴角,沒反駁,覺得這個借口很好,不必他和閨女費心找理由了。 辭退了伙計,許茂生也不惆悵了,忙開始收拾行李。 房子短時間內恐怕賣不出去,清水鎮地方不大,知根知底的,沒人買得起,只能放著了,藥鋪里珍貴的藥材要帶走,尋常的留些備用。 銀兩什么的他們不缺,他行醫,對貧家收的雖少,但日積月累也不缺錢。 一番收拾,發現要帶走的其實不多。 日上三竿,王泉的離開也將他們要走的消息傳了出去,陸陸續續有人上門,都被許茂生給打發了。 第二日一早,又有來賀喜的人,卻發現許家藥鋪已然人走屋空。 懸壺濟世(三) 趁夜從清水鎮離開,已經兩日。 許茂生帶著安然并沒有東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