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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這些不過是散股而已?!?/br>傅麟踅“呵”笑了聲,扔下筆上前一把抱住傅鑫,“好,好,終于出息了?!?/br>傅鑫被當眾抱住,臉頰泛紅,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催促道:“去簽了!”傅麟踅猶豫片刻,也知道眼下只有簽了才是最好的結局。矯情什么的,或許只會壞了傅鑫的一片心意。故而,回身,簽下字,帶著勝利的笑容把文件扔到陳伯面前。后者臉色一僵,但隨即緩緩松開,悠聲嘆息:“老頭子我輸了?!?/br>傅鑫心里笑了聲,倒不是個不服輸的老家伙。“你小子倒讓我改觀了不少,”說此話倒是第一次正眼看向傅鑫,“不過,你身旁那小子也幫了不少忙吧?”說著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我?我只是幫忙跑腿而已,畢竟有許多事傅鑫手下沒人,又不方便跑腿~”楊訊飛大大咧咧地插嘴道。陳伯的目光在傅鑫與楊訊飛身上徘徊,隨即又重重哼了聲:“看來,你們策劃很久了吧?!”這老頭的意思是,那次報紙上登出傅麟踅與曹家二女的事時有說明傅鑫與楊訊飛也到此處共進晚餐。“這可不是~那次是我外公讓我帶些東西給傅鑫,可誰知,東西還沒給,就被氣跑了~”楊訊飛拿傅鑫開玩笑地說著,“你們是沒瞧見這小子有多傷心呦~”傅鑫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訓斥道:“閉嘴!”楊訊飛無奈聳肩,表示他再也不多說了~傅麟踅淺笑地注視著仿佛一夜之間長大,變了個人似的傅鑫。想著,他到底怎么會想到這一步,又怎么會想得這么深?居然這么早就準備好開始收購傅氏的散股,甚至讓楊訊飛暗中相助。他倒不是心存戒備,只是很好奇而已。“哼!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誰手里拿的股份多有什么用!傅氏要垮臺了!要垮臺了!”王修激動地從位子上跳起,大聲咆哮,“你們還有心思說這個!”傅麟踅瞟了眼時鐘,隨即與傅鑫對視而笑,揮手讓蓋爾打開自己身后的液晶電視。陳伯此刻已經不再擔憂,畢竟如果傅鑫和傅麟踅能算到這般,那勢必有解決之法。眼下電視臺正在報道傅氏事件,記者激動地的用飛快的語速解說道:“現在有更新情況!有關當局調查結果發現,這兩條航線于今年一月,便早已轉讓給林氏,與傅家毫無瓜葛!此次傅氏完全受了無妄之災!傅氏也有派代表向林氏提出有關名譽損害的賠償方案,此外,有內部人員透露說在發生此事時,傅氏有立刻遞交材料表示受害船只與自己無關,但被上層有關機關重要官員扣押不報。而這位上層機關重要人員還在調查中,相信不久的將來定然能還傅氏一個清白!至于毒品一事,已經有確切的證據表明這是協議一方的貿易公司,負責與傅氏交往的經理和傅氏的某位股東成員暗中勾結的結果。但具體是誰,這還有待調查!”傅鑫點了根煙,深吸了口,沖臉色蒼白的王修別有深意地笑笑,轉而說道:“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不是?”誰都沒有反駁傅鑫的話,因為的確如此。眼下或許傅氏元氣大傷,恢復需要時日。但如今當家以及其低的價格和速度,收回了傅氏部分股份,眼下手握百分之七十三。誰能再給這少當家臉色瞧?又有誰能瞧不起這對年少的叔侄?危難之中卻更見能力,原以為紈绔子弟的傅鑫,居然能爆發出如此大的能力,與其三叔聯手反敗為勝。這一份魄力與定力,實屬難得。會議結束,所有人心里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冬日的暖陽,固然在午后,卻也異常寫意而讓人滿足。傅鑫走在傅麟踅身旁,緩緩步出福星大廈,迎接圍堵而來的記者。瞧著傅麟踅游刃有余的手腕,懶散地打了個哈氣,只盼能早些結束,讓他能回家好好睡一覺。便在這時,楊訊飛拍了拍他的肩,說了句,“我先走,就不露面了?!比缛粞巯陆獱數臈钌贍敵霈F,難保不會讓外界猜測的更為復雜,局面也更為混亂。傅鑫笑著沖他揮手,“下次請你吃飯~我親自下廚?!?/br>這話一出,讓楊訊飛眼睛一亮,而他身前還在面對記者的傅麟踅立刻危險地瞇起眼,一把拽住自家的小金毛,塞到身邊,堅決不許他亂走,和陌生人說話!飼主,給錢!傅氏集團一朝沉冤得雪,結局也甚是喜人。但畢竟傷著了元氣,要恢復以往的財力,還需些時日。但對已經手握大權的傅麟踅而言,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對于自己養的小金毛會忽然如此護主,還能在不經意間狠狠地咬上敵人一口,這才是真正讓他感到欣慰的。傅鑫長大了,有能力了?;蛟S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繼承傅氏集團。屆時,自己也算對得起父親,對得起大哥。那日回到家中,傅麟踅難得,百般順著傅鑫??粗@只脫了西裝,打著哈氣的小金毛,有些想要好好抱抱的沖動。記得傅鑫很小的時候,父母剛亡,他穿著華貴的衣服,臉上哭得慘兮兮的。人也小小的,哭紅了眼睛,就和一只哭紅眼的小兔子似的柔弱。那時,自己就覺得應該擔負起長輩的責任,好好照顧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只小兔子越長越大,越來越不討人喜歡,甚至還品性不佳。但他終究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這感情有多深?傅麟踅無法言語,但他知道,就算這只兔子做了殺人放火的事,他都是自己的兔子,一只哭得可憐兮兮,卻又毛茸茸的小兔子。微嘆,對還在解領帶的小家伙招招手,拽著領帶拎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你是怎么想到的?”這一局,甚是漂亮。就連傅麟踅都不得不感嘆,如若換做自己,或許沒這份魄力與能力計算。傅鑫乖乖坐在那人身旁,卻不在意地聳肩,“這又不難,那群老家伙對我們又沒防心。況且,雖說他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在我身上,可心里和明鏡似的都知道,這事做錯,他們都有錯!故而嘛~”傅麟踅笑著把領帶扔到一旁,“你今天做得很好,”忽然想到楊訊飛,心里有些陰沉得不舒服?!皸钣嶏w可有為難過你?”其實他更想問,那小子有沒有提出什么無禮的條件,否則為什么這道上驕傲的楊訊飛會這般幫他。“訊飛?”傅鑫一愣,隨即笑著搖頭,“那小子孩子脾氣,哄著就可以?!闭f得也不在意。傅麟踅認真的看了會兒傅鑫,確定楊訊飛那小子的確沒提過什么過分的要求,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