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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持久的偏執性妄想,其程度輕重不一,從僅僅是持續的牽連觀念被害感,以至影響妄想,夸大妄想和嫉妒妄想等,但無幻覺。荀燁推了推眼鏡說:“所謂偏執指的就是妄想,即對一些不真實的信念堅信不移,即使提供充分的證據和說理,患者也不放棄其信念?!?/br>靳晏放下病歷夾問:“為什么他會得這種???”荀燁說:“目前沒有非常明確的病因,多數情況是受到強烈刺激、挫折讓患者產生了一種孤獨,被世界排擠在外的情緒?!?/br>靳晏放在扶手上的指尖冰涼,他知道所謂刺激和挫折就是來源于九年前那件事,他聲音微顫:“怎么治好他?”“吃藥和心理治療,但這個方案的結果未必是康復,你要知道精神病不是普通的小感冒?!避鳠钋昧饲米烂嬲f道。靳晏沉默了一會,他拿出一封鼓鼓的信封放在桌上,“這段期間麻煩您多照顧他……”他接下來的話讓荀燁難得詫異了一下。“不要對文涼進行任何治療?!?/br>荀燁問:“為什么?”靳晏看了一眼病歷夾,指腹摩挲著紙面說:“我并不是很了解這種病,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多固執的人,當初他因為恨我,便可以干脆利落的下手?!?/br>“他殺死我的表情,這些年一直出現在我的夢里,如果打破他的偏執固執,告訴他一切都是錯誤的,我怕他接受不了?!?/br>荀燁推了推眼鏡,不由得提醒道:“如果不治療,你隨時會被他殺死,這樣你也要求不進行治療?”靳晏抬眼,微微頜首說:“恩?!?/br>荀燁靠在椅背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你和靳尋不愧是兄弟,都是瘋狂到極點的人,我看你或許也有偏執的傾向,不考慮接受治療嗎?”靳晏起身,眼底沉淀的沉靜讓人看著就有種安全感,他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何況我早就無藥可救了?!?/br>莫文涼在聽到蛇皮這句話時只是笑了笑說:“是啊,我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名殺人犯,我不但喜歡殺人,還喜歡殺蛇,你要不要試試?”蛇皮瞇了瞇眼:“看來是我對你太客氣了,你才這么狂妄?!?/br>就在氣氛越來越凝重時,一道聲音響起。“蛇皮,你該回去了?!避鳠钌泶┌状蠊永淠_口。蛇皮看到來人是荀燁,心里知道不可能動手了,他對莫文涼豎起中指,隨后勾起嘴角離開。荀燁在蛇皮離開后上前對莫文涼說:“這段時間你就作為客人住在這里,有人付了你的住宿費?!?/br>莫文涼心里一動,他抬頭問:“靳晏在哪?”荀燁搖頭說:“他剛離開了?!?/br>莫文涼直接轉身跑去,直奔一樓大廳,打開大廳側門,入眼的就是站在雪地的一個身影。莫文涼喘著粗氣,他一步步緩緩走了過去,此時那道身影轉過身,露出的是他最熟悉的面容。“文涼?!苯虅偝雎?,只見莫文涼直接沖過來將他撲倒,脖子被一雙冰冷的手掐著。他對上莫文涼睜大的雙眸,微微一笑說:“文涼,你冷嗎?”莫文涼全身都在發顫,他咬緊牙關,死死瞪著靳晏說:“是你,是你吧……”靳晏像是絲毫沒注意到掐著他脖子的那雙手,只是應了一聲。莫文涼神色愈發古怪起來:“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殺了你……好幾次,不對,你還活著,是熱的?!?/br>靳晏伸手想碰莫文涼的臉,卻被后者十分抗拒避過去。“阿晏……你成功了?!蹦臎鰟⒑O碌难垌M是瀕臨崩潰前的瘋狂,他彎著唇,“你成功把我逼瘋了?!?/br>雪還在不停下著,白雪落在靳晏臉上,身上,他看著同樣沾上雪的莫文涼,很想伸手將對方的雪拍去。好冷……好冷啊……靳晏不顧莫文涼掙扎,將他緊緊抱住,附耳低聲說:“文涼,你沒有病?!?/br>莫文涼突然停止了掙扎,他枕在靳晏胸膛上,能聽到后者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此時此刻,他的心臟離自己這么近。越來越冷了……莫文涼閉上眼,輕聲呢喃:“騙子?!?/br>第35章防盜章荀燁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寧夢,還有呼吸,他說:“看來你精神狀態還不錯,人還活著?!?/br>怪物點了燈掛在墻上,房間亮起昏黃的光,他側顏在微光下富有暖意:“我最近確實很少陷入無意識的狀態,不過有關我的傳言都這么久了還在流傳?”荀燁瞥了一眼寧夢說:“總是會有漏網之魚的?!?/br>顧菀一直不敢動彈,心里不停祈禱荀燁趕緊離開,她手臂都有點發麻了,下意識動的時候碰到了東西,她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好在并未發出什么聲響,顧菀好奇的摸了摸,好像是一個小本子。怪物將窗戶關上轉身問:“你特意回來是有什么事情要說?”荀燁推了推眼鏡說:“靳晏把他愛人送到我這邊來?!?/br>怪物臉上微愣,隨后了然的笑著說:“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br>荀燁淡淡說:“靳家的底蘊不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如今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br>怪物想到還待在柜子里的顧菀,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問:“靳晏怎么不把他愛人送到他大哥那里,反而送到你這里?”荀燁說:“他和我講過他愛人可能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避難之余順便看看。我觀察了幾天發現確實有點問題?!?/br>怪物是知道靳晏的大哥也是有精神病的,只是沒想到靳晏的愛人也有這方面問題,他說:“靳晏的愛人叫什么名字?”荀燁說:“莫文涼?!?/br>待在柜子里的顧菀不可置信,所以那位很帥的男人和莫文涼是這種關系?荀燁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隨后便抱著寧夢離開,怪物確認荀燁走了很遠后才對柜子說:“出來吧?!?/br>顧菀立刻推開柜子,她腳剛踩到地面就因為腳麻直接跪在地上,還好有鋪著毛毯。怪物沒有上前,只是遠遠看著她說:“你該離開了?!?/br>顧菀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走了:“你還沒告訴我當年顧沁到底發生什么了,還有她如今人去了哪里!”怪物仔細看著顧菀那張臉,他收回目光后說:“顧沁曾經是負責照顧我的護士,后來她被荀燁調走了,至于她下落我也不知道?!?/br>“不對,”顧菀搖頭,她用肯定的語氣說,“你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告訴我好嗎?她對我很重要?!?/br>怪物又露出了那種讓顧菀莫名感傷的表情,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顧菀以為他不會說了,才輕輕說了一句。“你永遠都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