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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柜子里又搬出來一套被子,鋪在腳下:“萬一下半夜冷,得提前做好準備?!?/br> 蘇源湛父母家是躍層的原因,房子大,幾個臥室都有空調但也不能完全照顧到每一平米。一開門就能感受到走廊里的涼風,溫度要比臥室里低了一些。 蘇源湛靠在床頭看書,瞥了她的動作一眼,淡定地說道:“如果冷了記得來我懷里?!?/br> 何芷晴興奮地爬上床,把被子往身上一拉,然后像只樹袋熊一樣四肢盤在他身上。 “我現在就來你懷里,嘿嘿嘿?!?/br> 她的手臂像是桎梏一樣纏在他的胸口,腿也不老實地亂蹭。 蘇源湛放下手里的書,順手關掉床頭的臺燈。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 “我沒有……”她還在笑,“兔子不想要了,你可以領養一只樹袋熊,命名為樹袋·芷晴·熊?!?/br> 蘇源湛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聲音深沉好聽:“知道了?!?/br> ☆、第六十五章 樹袋熊的生活習性是在桉樹上黏著, 而樹袋·芷晴·熊的喜好是黏在蘇源湛的身上。 比如凌晨四點多, 何芷晴突然醒了。外面的天還是黑著的, 何芷晴莫名其妙醒了, 又睡不著,在被窩里支起下巴看蘇源湛。 臥房里如果不開燈,光線是非常暗的。何芷晴就趴在蘇源湛旁邊,認真地盯著他熟睡的臉, 像是要看出點什么才肯罷休。 呼吸好平穩啊……應該還在熟睡吧。 她慢慢湊過去, 靠在他的肩窩里, 手臂擁住他的胸膛。他的體溫比她略高一點, 她貼上去感覺很溫暖。 蘇源湛在朦朧之中感覺某個柔軟的身體貼了過來, 下意識地伸手摟住她。過了兩分鐘,他慵懶地睜開眼眸,發現黑暗中何芷晴眼睛睜得溜圓, 根本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睡不著了?”外面的天還是黑著的,現在應該還不到五點吧。 她眨了眨眼睛,發現蘇源湛也睜開了眼睛,“睡呀?!?/br> 他伸出手, 掌心在她的眼前劃過, 把她的眼皮合上:“睡吧?!?/br> 等他的手伸走后, 她像是彈簧一樣“嗖”地又睜開了眼睛,“你也睡呀?!?/br> 蘇源湛無奈,不與她爭論的到底誰先睡覺,閉上了眼睛。 翌日早上, 何芷晴精神滿滿地從床上跳起來,哼著歌去洗漱。蘇源湛正在系領帶的溫莎結,站在鏡子前嚴謹地將襯衫的褶皺撫平,將領帶調整到適合的位置,別上一枚領帶夾。 “這么高興?”蘇源湛的視線略過跑進浴室的何芷晴,她還在哼著歌。 似乎從今天凌晨開始,何芷晴就像是打雞血一樣,不是黏人就是戲精上身又唱又跳。 何芷晴刷完牙,拿著梳子站在鏡子前面,像是童話里的小白兔梳理自己的毛發一樣認真:“對呀,因為我吃小蛋糕的日子要結束了?!?/br> “吃什么?”蘇源湛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何芷晴又重復了一遍,他才確定那三個字是“小蛋糕”。 何芷晴把長發梳成了雙馬尾,頭發長了一點,即使把頭發束得很高,頭發也過肩幾厘米了。 “這就說明,晴晴兔的日子結束了,晴晴兔不用再吃蘇老板的小蛋糕了,”何芷晴終于體會到連續吃小蛋糕是一種什么體會了,喜歡的東西吃到膩會讓人很痛苦,“從此,我就是樹袋·芷晴·熊?!?/br> “戲精?!蹦橙藷o情地評論。 何芷晴不滿地打開手機,把蘇源湛之前給她買過的小蛋糕都拍照存進了相冊,“你看,這么多小蛋糕,我終于吃完了?!?/br> 蘇源湛把她的手機拿走,牽著她的手腕:“如果不想像樹袋熊一樣吃桉樹葉,現在跟我下樓吃飯?!?/br> 跟在身后的何芷晴拉住他的手,在下樓之前說道:“等等等等!教授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嗎?” 他們在一起一個月了哎! 蘇源湛摸了摸她的頭,認同她的說法:“是挺值得紀念?!?/br> 然而在蘇源湛還沒有動作之前,何芷晴偷拍了一張蘇源湛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照片,發到了自己的朋友圈里。 【晴晴可是個御姐?。?0DAY!開森!嗷嗷嗷!/照片】 過了兩分鐘,小黑評論道:果然上次是教授被盜號了? 何芷晴回復一個系統表情的拳頭。 【嘿嘿我黑黑:要打我啊……話說之前誰說的,要給我把沒收的書都拿回來???】 何芷晴還沒來得及回復,看見蘇源湛在小黑的那條評論下面回復道:【開學來我辦公室?!?/br> 原來他剛才在窺屏,還不給她點贊!哼! 何芷晴跑到蘇源湛的書房,看見蘇源湛正開著電腦,上面有幾個視頻剪輯的軟件。 蘇源湛把窗口最小化,筆記本合上一點,將椅子轉過來面對她,看著她雙手叉腰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一定是哪里惹到晴晴了?” “你沒給我點贊?!?/br> “嗯……沒有嗎?”他點進朋友圈,劃到何芷晴的那條朋友圈,“確實沒有?!毖a充了一個紅心贊。 “么么扎!”何芷晴抱著手機歡天喜地跑開了。 路過蘇母的書房,聽見蘇父和蘇母在談論關于鄭澤的事情,何芷晴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 “鄭澤是真的有夠閑,馬上要過年了給你弄這事情,除了檢/舉信就不會做點別的?”蘇母氣急敗壞地把桌上一疊宣紙狠狠甩到地上,踩了兩腳,“上面領導又不松口,直接把當年情況上報得了,撇清咱們和羅家的關系?!?/br> 蘇父的反應倒是很淡定,視線在地上那疊宣紙上停留片刻,說道:“既然答應了林姿煙不會公開這件事,就要說到做到。更何況這么多年都過來了,現在又有什么不能忍耐的呢?” “這么多年也沒見過他想搞事???現在查到了就死咬著不放,我們趁早和羅家撇清關系!” 蘇父聽完蘇母的話后,沉默了許久,緩緩說道:“我再想想吧?!?/br> 蘇母情緒很差,深吸一口氣:“這件事盡快解決,我不想再聽見‘鄭澤’這兩個字了?!?/br> 屋里又是沉默,何芷晴聽見腳步聲知道蘇父要出來了,趕緊跑回臥室里待著。 何芷晴一直聽得云里霧里,蘇源湛被學生舉報的事情她沒有詳細詢問,現在蘇父又被鄭澤發了檢舉信,估計里面寫了很多不好的內容吧。 其實她真的很想知道,蘇父當年到底有沒有為了錢去做那場本不該是“醫療意外”的手術?;蛘哒f,鄭澤的母親鄭褒珠如果不是那場手術,并不該命絕于此? 即使做小三是不對的,可也罪不至死。誰都有母親,何芷晴或許無法感同身受鄭澤沒有父愛母愛的關懷,但想到自己母親藺樰迎出車禍在搶救時,那時的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