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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源湛本就不是來這里做客的,何況他沒有給她帶什么東西,怎么好意思收。 “不用這么客氣,我也沒給她帶什么?!焙螞r他也沒有收集癖。 于是想要將那袋子放到玄關的柜子上,卻被王媽兇神惡煞地攔住了門口的路:“不收就不許走,這是我們家的規矩,來的客人就要遵循?!?/br> 蘇源湛:…… - 于徵然想了好幾個借口,問了比較好的哥們兒,幫他選了個“去精神病院看小學同學” 借口,于徵然就從家里溜出來了。 他沒有和曲藝嬌提到前幾天遇見何芷晴的事情,如果他說了,大概曲藝嬌會炸毛,而且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于徵然出來的時候不巧,下了大雨。好在他帶傘了,但他的車撞壞了,現在還在維修廠里,所以他憑著記憶到何芷晴家門口的時候,褲腳已經被打濕了,腳上的一雙運動鞋也被雨水完完全全地泡濕了。 時隔五年后,第一次見面就是一件讓人難為情的糗事,第二次見面沒想到會這么狼狽。 看著自己半濕的衣褲,在原地思索片刻。雖然覺得此刻的樣子似乎是有些狼狽,但是他大雨天走這么遠才來,總之也不能白來吧。于是三思過后還是決定進入何家的院子。 他真的太想見到何芷晴了!發瘋了的想念! 他想看到那個低頭專心畫畫的少女,他想看到那個趁老師在黑板寫字時、偷偷往嘴里塞一塊水果糖的少女,他想看到那個在高三的每個晚自習、自己都用余光偷看的少女。 滿懷欣喜地走到院子里,即便衣服濕潤腳下泥濘,也在想象著一會兒見到她會是如何驚訝的樣子。 今天在停車場見到她,說不驚喜不驚訝那是假的。那一瞬間他只有一個念頭,想伸出手去緊緊抱住她,可又怕她覺得自己失禮,即便只有兩個人的場合,他也不敢對她表白自己的心意。 一會見到她要說什么呢…… 正想著,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撐著一把深色的雨傘,步履矯健地從何家走出來。何家的大門還敞開著,一個身體富態穿著很明顯傭人衣服的大媽笑瞇瞇地揮手,“蘇先生以后常來啊,下次來這里吃飯,歡迎歡迎!” 于徵然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消失。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么那個傭人態度會那么好?他明明記得何家傭人對男性似乎并不友好,因為何芷晴母親禁止她早/戀……至少五年前,何家所有的傭人對他這個上門發作業通知的班長,是冷冰冰的。 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像是暗夜的蔓藤一樣,在從深不可見的心底,肆意而緩慢地滋生出來。 是嫉妒嗎?還是自卑?還是不甘? 右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越握越緊。 等蘇源湛走得近了,于徵然才看清他的面容。 神色冷峻得像用青銅雕刻出來的雕像,好看的眉眼中帶了一絲拒人千里的冷漠。身材高大,尤其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裁縫量身定做的,胸膛前的銀灰色條紋領帶被一枚精致小巧的領帶夾扣住,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雨水中行走,撐著雨傘的手臂45度彎曲,手指修長好看得像是鋼琴家一般。 他的左手拎著一只好看小巧的禮品袋,有一張長長的形式書簽的東西比禮品袋高出一點,上面有精致的水彩畫。 如果沒猜錯,那張書簽的水彩,一定是她親手畫的。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塵不染得像個天神,舉手投足都是清貴淡雅的姿態。再對比自己,簡直就像是剛在泥巴里打滾的小丑。 真是諷刺。 沒想到五年后,他的衣著身份,大概已經不配踏入她的家門了。 看著那人關傘上了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那輛車子在視線里慢慢地消失。 于徵然有些留戀地望著何家二樓臥房里亮著的燈光,只覺可望不可即。他深吸一口氣,彎腰挽起褲腿,踩著雨水原路返回。 - 回到家后,蘇源湛將英國藝術館的紀念品放到了書房里,包裝袋里面還有一張她寫的小紙條: 【每天都要元氣滿滿~沖鴨!】 紙條的背景是她手繪的水彩建筑,地點正是白霞醫大的正門景。 將紙條夾在自己經常翻閱的一本醫學書里當做書簽,再將書放回書架上。 洗了個澡,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靜地獨享這寧靜的美好。 手機微信的“嘟嘟嘟”消息提示音。 【晴晴可是個御姐?。翰恢澜淌诘郊伊藳]有……/淚目】 【晴晴可是個御姐?。簣蠖魑沂钦J真的,你幫了我那么多次,如果有什么我能為你做的就好了……如果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鴨!/吶喊】 補充一個小貓撒嬌的表情包。 他沒有立即回復。 臨睡前,靠在床頭隨手翻閱著一本醫學理論教材,視線落在書中的文字上。 報恩?他似乎沒有需要她的地方……等等!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叫獸:快到冬天了,一個人睡覺挺冷的。 晴仔:記得蓋被:D ☆、第十三章(已修) 鄭澤回白霞市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門催稿。 何芷晴還沒起床,王媽把鄭澤請進客廳坐,然后去樓上的臥室叫何芷晴起床。 一向喜歡早上賴床的何芷晴,一聽到王媽說鄭澤大大來了,狠心地拍了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溜進浴室簡單洗漱后,換了一條修身的綁帶長裙,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客廳。 “鄭澤大大,您怎么又有空親自來了呀?!焙诬魄缈匆娻崫烧诤炔?,她以龜速挪到了鄭澤對面的沙發,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剛用完水果沐浴露,周身縈繞著一股香橙和牛奶的甜美氣息。 鄭澤不動聲色地掩下了眼底熱烈的情緒,清了清嗓子,準備和她說這次來的正事。 “要完結了吧,明年真的不續約了?”鄭澤問道。 鄭澤出差一周多,像是失聯了一樣,何芷晴給他發了消息也沒收到回復。所以這段時間何芷晴玩到飛起。別說是漫畫的連載稿,就是日常摸魚也有些懈怠,經常是隔一天才發一張到微博小號。至于微博大號,完全是公司用來給她造人設的,她大概一周會放上一張精修圖做宣傳。 “暫時不想續約了……”她有些慢吞吞地說,總覺得五年一直被鄭澤照顧著,現在當著他的面說出解約的話,心里還是挺不舒服的,“我身體不太好,父母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br> 身體不好么? 鄭澤依舊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修身長裙的少女,看起來就是一個剛高考后的少女,有著活力,臉上總是帶著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