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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靠著溫斯頓的腿,仰望著他。溫斯頓傾下身來,緩慢地靠近,雙腿卻一動不動,任由亨特靠著。他的鼻尖,他垂落的發絲,每一寸最細小微妙的晃動都讓亨特覺得心癢。但是溫斯頓的左手卻覆上了亨特的眼睛。“你這樣仰著頭,小心眼睛被灼傷。這里夕陽的光線還是很強烈的?!?/br>當他感受到溫斯頓掌心的溫度時,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滿足,他想要靠上去,更近一點,更用力一點。有什么觸上了他的唇,是那根香煙。亨特下意識用舌尖輕輕托住煙蒂,那里是被溫斯頓的唇含過的地方,亨特的心癢得更厲害了。他吸了一口,用牙齒輕輕咬著煙蒂,從齒縫間將煙圈吐了出來。溫斯頓正要將香煙拿回來,亨特卻將腦袋歪到一邊:“都是我的?!?/br>溫斯頓只是輕笑了一聲。“嘿,我說……這一次的正賽,我終于在你的身后了?!焙嗵氐哪樕鲜谴蟠蟮男θ?。“你一直在我身后,從未超越?!?/br>溫斯頓在亨特的身邊坐了下來。失去依靠讓亨特有點不爽,但是更不爽的是溫斯頓的那句“從未超越”。亨特氣憤地用腿撞了一下對方,然后繼續瞇著眼睛吸煙。“如果我把這個排位堅持到最后,你就要給我跳脫衣舞啦!你的底褲是什么顏色的?”亨特擠了擠眼睛,用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黑色的?!睖厮诡D坦蕩地回答。亨特頓時失望了:“你說你……有沒有什么能稍微讓你害羞一下嗎?”“你真的想知道?”溫斯頓側過臉來問。“想??!”“等我跳脫衣舞的時候再告訴你?!?/br>溫斯頓的唇上是亨特熟悉的壞笑。他站起身的同時,手指捏住了亨特含在唇間的半支香煙。亨特故意加重咬住的力度,沒想到溫斯頓卻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亨特的臉頰,強行令亨特松開齒關,香煙就這樣被拿走了。“切!”亨特不滿地別過頭去。溫斯頓的手指捏著香煙離去,緩緩將它送到了唇邊,他的舌尖抵著亨特舔過的位置,輕輕抿住。這一場比賽對于亨特來說很重要,如果他能拿到前四的排名,意味著在積分榜上他將進入前八位。正式開始,夕陽隱沒。原本日間的干熱空氣中隱隱滲透出一抹涼意。所有賽車各就各位,亨特看著斜前方的溫斯頓,瞇起了眼睛。這是離你最近的一次。我絕對不會跟丟你!引擎的震動席卷著氣流,塵埃在沸騰,亨特的心緒從緊張回歸平靜。而這樣的平靜醞釀著力量。當溫斯頓沖出去的那一刻,亨特感覺心中如同爆破的星球,沖破所有束縛。第一個彎道是守住位置的關鍵,亨特冷靜地應對身后杜楚尼發起的進攻,緊緊跟隨著前方的溫斯頓,如同雙星軌跡,穩健出彎,與身后的對手拉開距離。“很好……很好……”馬庫斯死死盯著亨特遠去,只是第一個彎道而已,他能感受到這個孩子真的長大了。如果說剛剛進入一級方程式的前三站比賽顯得無知和無措,此時此刻的亨特就像沙場老將。第一圈而已,溫斯頓就毫不留情地對夏爾發起了超車。而亨特也面對佩尼的追擊。前五名之間的較量一開始就電光火石,溫斯頓在一個緩彎差一點提前出彎,卻被夏爾堵住了最佳的出彎點,差一點碰撞的緊張感令觀眾手心冒汗。亨特在長直道感覺到了佩尼的超車意圖,加速接近彎道,沒有給佩尼接近的空間,卻在入彎之前冷靜制動,平穩進入彎道,出彎之后迅速接近前方的溫斯頓。他似乎憋著一口氣,讓觀眾們產生了他在追擊溫斯頓的緊張感,甚至就快要貼上去一般。第八圈的一個連接長直道的急彎,亨特將賽車的性能發揮到了極限,速度與溫斯頓匹敵!觀眾們站了起來,馬庫斯難以克制地喃語:“我的老天……”當兩車速度如此接近時,賴以取勝的便是車手的技術和膽量。溫斯頓的駕駛風格是看似穩健卻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銳利地刺入,而亨特則像是泄洪的浪潮要將對手淹沒。亨特在彎心幾乎要與溫斯頓碰撞,看得人心臟都要炸裂開來,兩車幾乎同時出彎,但溫斯頓卻掌握了最微妙的時機,拼過了亨特,繼續保持優勢。“好可惜……”馬庫斯雖然嘆氣,但臉上卻難掩欣賞。雖然沒有超過溫斯頓,但除了歐文和夏爾,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有哪個車手能夠在彎道“逼迫”溫斯頓了。亨特的眼睛瞇了起來,對于他來說,剛才只是不顧一切的試探,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趕超溫斯頓。但是他也看到了自己與溫斯頓的差距,不是入彎,也不是制動,而是出彎的較量??此谱约翰钜稽c超越對方,但重來一次,溫斯頓還是能搶在他的前面出彎!別著急,亨特。別著急。亨特曾經成百上千次地模擬著自己從后方超越溫斯頓的瞬間,他設想了無數種情況,但都沒有剛才那一刻簡銳,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卻又讓他感受到那零點幾秒的差距是多么大的鴻溝。只是沒有人看到,在長直道上狂奔的溫斯頓,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前方的夏爾與歐文的較量如同迸裂的火花,夏爾在發卡彎超越了歐文,而歐文又在之后的緩彎奪回位置,幾次在彎心和出彎處的互懟,看得觀眾們心潮澎湃。同樣讓人神經緊繃的還有亨特向溫斯頓發起的第二次超車。亨特在入彎點之前幾乎與溫斯頓并排行駛,這種感覺對于亨特來說是極為興奮的,因為他再不是看著溫斯頓的后背,而是與他并肩。可所有看著這一幕的觀眾們都為亨特捏了一把冷汗。因為雖然從技術角度來說,亨特擁有行車線的使用權,但假如他與溫斯頓發生碰撞,責任在于亨特。亨特的超車并不激進,兩車劃過的弧線帶著某種驚險的默契,讓人即期待溫斯頓的防守,又對亨特充滿打破僵局的希望。亨特的神經被繃緊,被拉長,呼吸就像隨時裂開的絲線,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在制動點和入彎點之間保持與溫斯頓二分之一車身長度的距離,否則假若溫斯頓在入彎點前仍舊保持超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