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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時間考慮,我都要同我兄弟有交代?!?/br>“好,我今天一定給七爺答復?!?/br>一收線,葉瑞忻便罵道:“Dropdead(去死)!”“乜事(什么事)?”喬江問道。葉瑞忻看著喬江,講道:“李翔升要壓我價,足足三成!”喬江皺了皺眉頭,講道:“再降三成利就根本沒得賺!”葉瑞忻冷笑一聲,講道:“他是食緊(吃定)我一時之間沒買家?!?/br>說著,葉瑞忻目露寒光,咬牙講道:“好!我就同他做這筆生意!不僅是錢,我連貨都要!”李飛羽在一艘不算新的貨船里望著海面,冷白色的月光灑下一片銀白,在波濤涌動的江面閃爍搖曳,帶著海水獨有的微咸氣息。遠處傳來的馬達聲越來越近,不多久就望見一艘漁船,閃爍著三長一短的白色燈光。李飛羽說了聲:“阿三,亮燈?!?/br>在看到貨船不同規則的一組燈光之后,漁船很快地閃爍了三下之后便熄了燈。見李飛羽點了點頭,貨船放下一艘快艇。阿三提著一個旅行袋上了快艇駛向漁船。李飛羽用望遠鏡看著交易的過程,快艇??吭跐O船邊,船上下來一個同樣拿著手提旅行袋的人。阿三同那個人交換了旅行袋,然后雙方開始驗錢驗貨。清點完,阿三將旅行袋的拉鏈拉起,對著李飛羽的方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同樣對方也朝漁船里的人比了比手勢,然后離開快艇回到漁船。快艇開始駛回貨船,就在阿三想要上船的時候,江面上忽然亮若白晝。“海關!全都不許動!”當眼睛適應強光之后,李飛羽已經聽到了槍響。阿三提著貨剛剛踏上貨船,李飛羽就下令道:“把貨丟到海里!”李飛羽此言一出,周圍的幾個手下立刻沖到甲板,同阿三一起將貨拆開,倒入海底。這塊區域出港不久,海水并不深。如果一整個袋子一起丟下去,被海關打撈上來這點貨足夠槍斃,只有一袋袋撒!一袋袋□□被倒入海中,貨船全力開向岸邊。海關的船在身后窮追不舍,雙方持械火拼。船一靠岸,李飛羽就在手下的掩護下先行朝樹林里逃,但才走出不多久,就開始聽到身后的槍響。漆黑的樹林里雜草叢生,根本走不快。海關手電筒忽明忽暗的光越發晃眼,身后傳來的一聲聲:“站??!別跑!”槍聲越來越響,子彈幾乎近到從耳畔飛過。雖然一直跟著江口,但李飛羽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別說是李飛羽,就連一旁帶著他逃的張叔也是頭一次。看了眼身后跟著的人,一個個都倒下了,張叔對李飛羽說道:“少爺,前面有光,你一直朝那里走!”說著,張叔停下了腳步準備用自己來替李飛羽爭取一點時間。“張叔,一起走!”李飛羽拉住了張叔,他很清楚此刻張叔停下來意味著什么。“少爺,你快走!不要讓兄弟白死!”李飛羽不再多說什么,他只知道不顧一切地向前跑。槍聲越來越密集,一陣劇痛從右臂傳來,李飛羽知道自己被擊中了。但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此刻求生的欲望,李飛羽知道張叔已經兇多吉少,自己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活下去!腳下松弛不平的山路讓人跌跌撞撞,尖銳的樹枝在他的身上割出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口子。秉持著活下去的念頭,李飛羽用手止住手臂上傷口,不斷地向著前面的光亮處跑去。槍聲,逐漸遠去。但李飛羽此刻卻并未意識到。他只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還有眼前越來越近的光明。終于,爬到了公路上。一陣強光讓他根本睜不開眼睛,等反應過來已經聽到一聲急促的剎車聲,輪胎在地面上劇烈地摩擦,摩托車停在了離自己只有兩米不到的地方。白永杰拿下頭盔罵道:“撲街啊你!行路唔長眼?!”這句話剛一說出口,他就愣住了。他認得眼前的人,甚至清楚得記得他叫李飛羽。但更加緊要的是,他身上有槍傷!李飛羽也認出了白永杰,還來不及反應,就見白永杰將他的頭盔丟了過來,講道:“快上車!”眼前這個人只有一面之緣,但望著白永杰的眼睛,李飛羽選擇相信他。摩托車在空曠無人的公路上飛馳,李飛羽單手緊緊抱著白永杰,將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臂的疼痛越發強烈,隨之而來的,是身體各處大大小小的痛楚。瀕臨死亡的恐懼讓身體不由得發冷,大腦混沌一片,交錯播放著方才十幾分鐘里面的所有。唔知開了多遠,直到白永杰停下車,李飛羽才回了神。白永杰的車停在一個自己蓋的房子里,如同所有城市郊區那種獨門獨戶的私房。帶著李飛羽進屋,白永杰在廚房找到了一把小刀,然后放在火上烤著。“在港城我都有方法同你找黑醫,但這里我唔是太熟。子彈都是早點拿出來好,我雖然沒有替人取過子彈,但見黑醫做過幾次。你忍住點!”此刻手臂的疼痛已經讓李飛羽的頭上布滿汗珠,他沒有答話,只見他扯下衣服咬在口中,別過頭。刀消毒后,白永杰找來一個臺燈對著李飛羽的傷口。仔細看了看周圍有沒有神經同血管之后,開始動刀。刀剮入傷口的同時,白永杰明顯感覺到李飛羽渾身一顫,發出一聲悶哼。但好快,他就強行忍了下去。直到取出子彈,他都未再吭過一聲。或許是因為外貌的反差,這個看似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的文弱少年在白永杰的心里烙下了一種復雜卻又神秘的吸引力,讓人不禁想要去更多地了解他。白永杰知自己不該多問,但卻忍不住開了口。“你怎么會中槍的?”邊替李飛羽包扎傷口,白永杰邊問道。“販////毒遇到海關?!崩铒w羽答得干脆。聽到海關兩個字,白永杰愣了愣。追問道:“你同誰交易?燼哥?”李飛羽搖了搖頭,說道:“燼哥不碰毒///品,同葉瑞忻?!?/br>白永杰的面色沉了下來,李飛羽以為他害怕了。李飛羽那張蒼白的面孔上漾起了一個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笑容,然后直勾勾地看著白永杰,說道:“你現在在大陸,窩藏毒///販被公安抓到要槍斃的!”近在咫尺的距離,被一雙眼角微揚的清秀眼眸直視著,白永杰竟覺得面上有點發燙。但無論怎樣,他都不可以在一個后生仔面前丟面,索性湊得更近些,挑眉講道:“介樣(港普)哦!那就同生共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