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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底白邊的“雷門”二字,那種母語的親切感瞬間倍增。管他日語怎么讀,反正他能正確地用中文念出來:“雷門!”進入淺草寺向右轉,有個大噴池。幾條石龍的口里會噴出泉水,下面寫著:沙揭羅龍王像。用一旁的勺子舀起水來沖洗雙手后,黎燼和葉瑞忻開始如四周的游人一樣,開始悠哉悠哉地朝寺里最熱鬧的一條街道“仲見世”走去。“仲見世”非常的熱鬧,熙攘的人潮加上五花八門的商品,雖然商業化有些嚴重,但對于出游的人來說,這里特色的東西還是很值得一看的。東京的天氣比港城凍很多,葉瑞忻搓了搓手,然后將手插入袋內,邊行邊看著周圍的熱鬧景象。街道的前半段是一些特色美食,葉瑞忻對于這種街邊的小食興趣不大。走了沒多久卻聽到黎燼說了句等等,然后就見他走進一間小鋪。沒多久,黎燼就拿著一杯暖暖的甘酒遞給了葉瑞忻。說道:“飲點熱的!”葉瑞忻接過紙杯,熱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牛奶味的甘酒在有些寒意的冬天帶給人窩心的暖意,一口下去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看著葉瑞忻雙手捧著紙杯的樣子,黎燼說道:“你幾時都應該找個知冷暖的女仔?!?/br>葉瑞忻剛碰到紙杯的嘴唇頓了頓,輕聲說道:“我不需要?!?/br>“都是,你仲細(你還?。??!闭f著,黎燼喝了口自己杯中的甘酒。“燼哥呢?”葉瑞忻抬眼看著黎燼,問道:“燼哥不也是一直一個人?”當葉瑞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黎燼看著喧鬧的市集。人頭攢動的熱鬧,不絕于耳的人聲。而在這一片喧嘩之中,黎燼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郁飛的模樣。那一副標準的阿sir的樣子,皺著眉頭冷冰冰的,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上肫鹚麃?,黎燼心里卻如同現在口中的感覺,泛著微甜。而此刻對于葉瑞忻來說,整個世界卻是靜止的。葉瑞忻的眼里,盡是黎燼——他的樣同他的聲。看著黎燼揚起的那一抹微笑,葉瑞忻忽然覺得心跳慢了一拍。說不上緣由的,有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犯上心頭。黎燼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摸了摸葉瑞忻的頭,笑著看著遠方說道:“我的事唔使你cao心,你睇(照顧)好自己就好!”黎燼的話伴隨著甘酒鋪門廊上掛著的風鈴清脆的響聲,寂靜地回蕩在葉瑞忻的耳畔。如果黎燼看到了葉瑞忻眼里的那份黯然,或許故事會有另一個結局。可惜的是,他并沒有。逛完了“仲見世”,葉瑞忻給喬江和水鬼帶了些手信??粗慰蛡兗娂娫跍\草寺的祈愿牌上抽簽,葉瑞忻說道:“我們都去抽一簽啦!”黎燼點了點頭,便和葉瑞忻一齊搖了搖簽筒。出來的是一個號碼,兩人尋著號碼仔細找著簽文。簽文是一首中文詩,還有一些日語和英文的解釋。“簽里面,我就看得明中文?!崩锠a笑道,“雖然看得明,但不知是什么意思。講出口都丟面!”“簽上說什么?”葉瑞忻在一旁好奇地問道。看著簽文,黎燼讀道:“上上簽!楊柳遇春時,殘花發舊枝,重重霜雪里,黃金色更輝?!?/br>聽到黎燼抽了上上簽,葉瑞忻很高興,講道:“一切都有轉機,欣欣向榮的意思。好兆頭!”葉瑞忻繼續找著自己的號碼,拆開了自己的簽文。默念道:‘月照天書靜,云生五彩霞,久想離庭客,無事惹嘆嗟?!?/br>黎燼在一旁看著葉瑞忻的簽文,他這句比自己的更深奧,一時半會也看不出個什么意思,不過上頭的“下簽”兩個字,還是清清楚楚的。“不滿意的簽就將其系到樹上,逢兇化吉?!?/br>說著,黎燼要拿起葉瑞忻的簽文準備系在樹上,卻被葉瑞忻又拿了回來。“我不信命?!闭f著,葉瑞忻把簽文折了起來放進了口袋?!白甙?,我們往前面去看下?!?/br>黎燼看著葉瑞忻先行一步的背影,他還是跟細個時候一樣,有種講不出的韌勁與執著,這一點還真是一點沒變。就這樣,黎燼帶著葉瑞忻在日本悠哉悠哉地度著假。在第三周的時候,接到了阿揚的電話。“黎先生,郁sir可能會出事?!?/br>葉瑞忻看著黎燼聽著電話的臉色沉了下來,卻沒說什么,只是聽著電話那一頭的聲音。直到最后黎燼才說了一句:“幫我訂最近的航班,我即刻返來?!?/br>掛上了電話,黎燼轉頭對葉瑞忻說話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貫從容的神色。“我有事先返港城,你可以去關西那里好好逛逛。給自己放個大假?!?/br>說著,黎燼便直接讓江口的人送他去了機場。港城的深夜成日充滿誘惑。維多利亞港兩岸的炫目射燈四散在港城的各個角落上,將這一片夜晚渲染的璀璨奪目。橋墩下,郁飛同白永杰靠在冰冷堅硬的紅毛泥(水泥)墻上飲著啤酒,雪藏過的液體帶著刺激性酒精從喉間滑入身體,苦澀火辣卻讓人欲罷不能。白永杰靠著墻蹲坐著,手中的啤酒喝去了大半,他輕輕晃動著罐中液體,感受著由于慣性而一下一下打著圈撞擊罐子的順從感。偶爾,會有幾部車輛從橋上經過,車前燈從上面打了下來,映在白永杰神情復雜的臉上。“你…真的要去?”白永杰抬起頭,看向邊上站著的郁飛,問道。“是?!?/br>“不是吧!阿sir,唔使那么拼吧?”“唔使你理?!?/br>“喂,那消息可是我幫你找來的,你反面唔認人??!”“報酬會算在線人費里?!?/br>白永杰朝著郁飛翻了翻白眼,道:“好啊,那你現在就給我,我怕到時你沒命給?!?/br>白永杰話音剛落,就瞧見郁飛真的從口袋里掏出皮夾子,將里面的一張□□抽了出來,遞到自己面前:“里面的錢,夠這次的報酬。密碼是我手機后六位數?!?/br>白永杰張口結舌地盯著眼前的□□半天,隨后再看向一臉平靜的郁飛,不解到胸悶的情緒化成一句臟話脫口而出:“我頂你個肺!阿sir,你沒病吧?你這就是去送死,送死也唔經過我手!你上頭追查起來我玩完嗎???”“我已經打好了證明你線人身份的報告,你不會有事?!?/br>“你是唔是癡線!?!卑子澜芎喼睔饨Y,一把奪過□□,放入口袋,道:“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都好!你死了我也擺脫這該死的線人身份!”“…”見郁飛沒有回應自己的話,白永杰略略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