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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黎燼一眼,二話不說地脫下了身上的衫。心想著:多個人服侍也好,送上門的干嘛不要!黎燼笑著欣賞著郁飛在自己面前主動除衫的珍貴畫面。這只小貓還真是激唔起,有意思!隨著郁飛的動作,那緊致身體被拉伸出優美的線條,展現出恰到好處的肌rou曲線。身上青一蚊紫一蚊的樣都有點觸目。地蛇黃個條友,落手都算是重!“要抹快抹!”郁飛望住黎燼看自己發愣,催促道。黎燼也不再和他斗嘴,而是把手里的跌打酒在掌心搓了搓,發熱了之后開始給郁飛身上有淤青的地方按摩。十幾歲就開始打打殺殺,黎燼經常在半夜拿著兩瓶跌打酒,水鬼一瓶,自己一瓶。不過每次都是水鬼好得快一點,按照黎燼的說法,就是因為自己給他擦得好。黎燼想來,也有好多年沒有碰過這玩意兒了。沒想到還會在半夜給一個阿sir擦跌打酒。還真是世事難料!黎燼的手帶著跌打酒的溫熱,恰到好處地在淤青的周圍反復按、揉、撫摸。他寬大手掌的按摩下,熱量一點點滲透到皮膚下,雖然很痛,但不久就覺得舒服很多。大概舒服的時候會閉上眼睛是人類的自然反應。比如馬殺雞的時候,比如做/愛的時候,比如,現在......這家伙,擦跌打酒還真的很專業!郁飛不禁閉起了眼睛,享受著黎燼盡心盡力地按摩。背上的淤青擦完了,黎燼走到郁飛面前。卻發現他竟然閉起了眼睛,□□的上身,輕闔的雙眸,倨傲的嘴角,微皺的眉頭。阿sir,你真的不是故意挑逗我嗎?其實,黎燼真的算不上一個沖動的人。但面對著郁飛,卻總是本能大于理智。不過,吃虧的事他不會再犯一次。所以,以防被這只貓反擊。黎燼在吻上他的嘴唇之前,先按住了他的雙手。舌尖撬開他唇齒的同時,黎燼半瞇著眼欣賞著郁飛驚訝地睜開眼。那一瞬間的錯愕還真是可愛!郁飛的雙手被他擒住,腿也被他早有防備的壓著。撲街!不過除了心中暗罵一句,郁飛只有等黎燼吻得盡興后放開自己。黎燼偷腥完畢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豎起雙手,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舔了舔嘴唇,還有郁飛身上的余味。“Sorry,sir!剛剛你的樣子,實在讓我很難……不去遐想!”黎燼無辜地說道。“癡線!”郁飛拿起一旁的衣服套上,不準備和他多言一句。“阿sir,現在是凌晨5點多。半山是不會有的士的?!?/br>黎燼拿起車鎖匙在郁飛面前甩了甩,說道:“車借你!”說著,黎燼就把車鎖匙丟了過來。郁飛接過車鎖匙,想到十點就是阿宸的葬禮,自己都得返屋企換脫衫,要是沒車還真的可能趕不上。見郁飛接過了車鎖匙,黎燼拿起桌上的跌打酒,跟在他身后出了門。在他發動汽車的時候,才把跌打酒從車窗里放進車內。囑咐道:“前面沒擦到的,記得自己返屋企再擦一下?!?/br>故意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當然,我很愿意繼續替阿sir效勞!”黎燼這句話一說出口,只聽見“轟”地一記油門聲,郁飛發動了車揚長而去。黎燼看著車尾燈逐漸變小,笑了起來。沒用跌打酒砸人,阿sir變溫柔了!郁飛當然不會開著黎燼的車在市區里轉悠,一下山到了有的士的地方郁飛就落車,然后send個sms給黎燼,話給他知車的位置,然后就將車鑰匙丟在了車里,反正黎燼不缺開鎖錢。的士上,郁飛打開電話。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鑫仔call的。“鑫仔,咩事(什么事)?”郁飛回撥了過去。“Sir,你沒事吧?”電話那頭,鑫仔焦急地問道。“放心,沒事?!?/br>聽到郁飛的回答,鑫仔松了一口氣。好在沒出什么事。“沒事就好,那我先收線。一陣見?!?/br>說著,鑫仔立刻打電話給火炮他們,好讓他們不用繼續找下去。收起手機,郁飛不得不承認自己昨晚的行動確實太過擒青(莽撞)。別說為阿宸報仇,現在還能坐在的士上就已經是燒高香了。如果不是黎燼......黎燼……一想起這個人,身體就不自覺地回憶起與他有關的記憶。與他接吻的感覺清晰得讓郁飛心頭一愣,連忙搖了搖頭,傷口傳來的陣痛感總算把那個陰魂不散的身影從腦海中抹去。郁飛開始仔細梳理昨晚發生的事,地蛇黃的一句話讓郁飛一下子驚覺起來。‘有了這個!就算我今日整死你,你上面照樣有人給我抆屎!叫我聲蛇爺!’等等!上面照樣有人?!地蛇黃的意思,警隊有他的人?難道阿宸的身份是警方內鬼向地蛇黃通風報信?郁飛此刻的猜想讓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黑警?!能知道阿宸身份的人,或者說能幫助地蛇黃查到內鬼身份的人,他在警隊的職位一定不低。郁飛一定要找出這個人,無論是為了阿宸還是整個警隊,必須找到他!等郁飛換了一身衣服來到墓地的時候,周奕宸的骨灰剛剛入土。同僚們正穿著警服恭敬地三鞠躬。嶄新的墓碑前,捧放著他的遺像。黑白的相片上是一張朝氣洋溢的年輕笑面。這是他剛剛加入警隊時候的樣,現在被定格在黑色相框入面,顯得分外格格不入。郁飛看了看在場的人,里面沒有阿宸的親人,也沒有朋友。同僚們也只是根據警隊的章程辦事而已。敬重,卻沒有什么其他的感情。如果他是警察,周圍至低有一班手足送行。如果他真的是個古惑仔,也總有幾個稱兄道弟的人??上?,他什么都不是。臥底,不黑不白。到最尾,什么都沒有。除了自己之外,有誰記得一個叫做周奕宸的人。“阿飛?!?/br>郁飛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是NB的總督察程康,郁飛曾經的頂頭上司。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周奕宸的聯絡人。“程sir?!庇麸w向程sir打了個招呼。程康看了看郁飛額頭的傷,問道:“額頭怎么搞的?”“沒什么,飲多唔小心撞到的?!庇麸w隨便扯了個原因說道。程康沒有再繼續追問什么,而是蹲下身,在新墓上放下一束花。“這些年他協助NB破了很多case。你當年好多case的線索都是他提供的。他一直都話我知,他從來都沒有變過?!?/br>程康的話讓郁飛的心底一陣絞痛,郁飛沒開口。他驚一發聲,就會在程sir面前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