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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覺得?!?/br> “……” 許南知和他對視,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幾秒的時間,她收了笑,“好吧,我道歉,以前是我誤會你了?!?/br> 池淵笑了笑,似乎并沒有把她的誤解放在心上。 “槳槳的性格受她父母的影響,克制、沉默、冷靜,但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痹S南知往后靠著椅背,姿態放松,“你如果見過學生時代的她,可能會很驚訝,因為那個時候的聞槳和現在聞槳幾乎可以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br> “我見過?!背販Y看著桌上還在汩汩冒著泡的鍋底,言簡意賅的解釋了自己見過的緣由,“在聞槳大學同學的婚禮上,我看過一段她大學時期的視頻?!?/br> 許南知怔了怔,抬起眼。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背販Y表情很淡,但眼神卻很認真,“我們家沒有在感情上胡來的人,所以一開始兩家提出聯姻的時候,我才會不同意,后來退婚也是因為我不想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摻雜了別的目的。我希望兩個人在一起,只是因為互相喜歡,而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被迫牽扯在一起?!?/br> “能聽到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痹S南知笑了下,“槳槳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現在能有個人陪在她身邊,我也很開心?!?/br> …… 池淵和許南知沒有聊太久,后來等聞槳回了包廂,三個人都不擅長聊天敘舊,很快就散了場。 送聞槳回去的途中,經過一家蛋糕店,池淵想起剛剛在包廂和許南知聊完后她突然提起的一件事情—— “你應該知道這周日是槳槳的生日,但是你不要給她過生日或者準備什么驚喜?!?/br> 池淵不解,問:“為什么?” “她不喜歡?!痹S南知說這話時,語氣有些低沉,“自從聞宋阿姨去世之后,她就不過生日了?!?/br> …… 想到這兒,池淵忍不住嘆了聲氣。 聞槳遠比他想象之中還要介懷和放不下過去的事情。 他忽然覺得車廂里有些悶,抬手將車窗往下降了降,但轉念又想到聞槳大病初愈,又給關上了。 低頭正在回消息的聞槳聽見動靜,頭也沒抬的說:“你開吧,我也覺得車里好悶?!?/br> “我不覺得?!?/br> “……” - 有了許南知的叮囑,池淵雖然沒有在聞槳生日當天表示什么,但還是在下午的時候抽空去了趟聞宅。 只是沒想到跑了個空。 容姨迎他進了屋里,給他倒了杯茶,眼尾泛著不易察覺的紅,“槳槳一早就出門了?!?/br> 池淵握著茶杯,眉宇間是藏不住的擔心,“您知道她去哪了嗎?” “舟山墓園?!比菀虅e開眼,光是提到這幾個字,聲音就有些哽咽,“聞家的人都葬在那里,阿宋去世之后,她每年在這天都會過去一趟,一呆就是一天,勸也勸不住?!?/br> 聞宅的面積很大,上下兩層,客廳和二樓挑空,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徑直灑向客廳。 池淵盯著落在桌角的光影看了許久,看得眼眶發酸發熱,才收回視線,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告辭,“容姨,您別擔心,我過去看看?!?/br> 容姨紅著眼,連說了三聲好。 舟山墓園在西郊,距離位于市中心的聞宅大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下了高架之后進入輔道,是一條筆直的路線。 路面上的車流很多,池淵的車速提不了很快,停停走走用了將近兩個半小時才到墓園。 隨著車內導航的結束,池淵也在墓園附近的臨時停車場看到了聞槳的那輛車。 附近還有許多車位,他將車停過去,人卻坐在車里沒下去。 隨著夕陽的下移,墓園附近的林間逐漸起了霧,天空也在一點一點變得暗沉,秋冬的天總是比往日黑得要早一些。 池淵也不知道在車里坐了多久,可能有一兩個小時也可能更長,直到夜色將整個墓園籠罩,他才看到遠處的石階處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夜色闃寂無聲,月光將那道身影勾勒得格外寂寥孤單。 聞槳走完最后一級石階,路過墓地管理處,依舊沒有見到以前那位管理員爺爺。 她沒有再停留,轉身朝停車場走去,剛走到車旁,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身。 聞槳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此刻墓園空無一人,心中難免起了壞念頭。 沒等她拉開車門坐進去,那人已經靠近,帶著氣喘吁吁地聲音,“請問您是聞槳女士嗎?” 聞槳回過頭,才發現這人身上穿著管理員的衣服,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估計也就十七八歲。 她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松開門把手,“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嗎?” “還好沒錯過?!蹦猩鷮⑹掷锏男欧膺f給她,“這是我爺爺臨終前讓我轉交給您的?!?/br> 聞槳接過來,借著未封嚴的封口看到里面的一疊紅色鈔票,忽然反應過來,“你爺爺是杜松齡老先生?” 杜松齡是這里的墓地管理員,聞槳以前每次來都是他在這里值班,平常聞槳不過來時,老人家還會幫著擦一擦聞家人墓碑上的灰塵。 只是世事無常,聞槳沒想到上一次見面已經是最后一次。 這信封里的錢都是她每次走之前偷偷留下的,老人家一分沒花,全都還了回來。 聞槳沒有收下信封,還回去的時候還往里多塞了幾張,說是用來給老人買紙錢的。 離開墓園的時候,聞槳從倒車鏡往后看了眼,看到男生站在原地朝她鞠了一躬。 與此同時,她也從這個角度瞥見了旁邊停著的一輛車。 一輛并不陌生且格外熟悉的車。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池總為什么不下車等嗎? -因為他怕冷:D ☆、53 深秋的夜晚蕭索蒼涼,冷風從林間穿過, 空曠安靜的墓園讓剎車熄火的動靜格外清晰。 聞槳將車停在路邊, 收回落在車后的視線,推開車門朝著停在角落的車輛走去。 路面上落了一層枯葉, 踩上去會發出輕微的動靜,夜里的風凜冽又刺骨, 聞槳將臉往衣領里埋了埋。 池淵坐在車里, 看著聞槳一步步朝這里走來的身影,垂眸輕輕嘆了聲氣,伸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在車外站定的同時, 聞槳也來到車前。 夜色與霧氣彌漫的墓園, 只有零星幾盞路燈,不遺余力地發揮著自己作為一盞燈的使命。 白熾燈的光冷白又明亮,兩道身影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映在腳邊的影子被延長, 在看不見的地方相遇。 聞槳瞧著他,眼睛明而亮, 下巴隱在衣領之下,說話時唇邊冒出一小團白氣,“你餓了嗎?” 這猝不及防的問題, 教人一時反應不來。 “嗯?”聞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