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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就在她們醫院。 今天是最后一天,許南知才抽了空,搭她車一起去醫院。 約好時間掛了電話后,聞槳將手機放回置物格里,許南知問了句,“誰???這么就早給你打電話?!?/br> “池淵?!睆男^出來連著三個路口都有紅燈,聞槳放緩了車速。 “他找你做什么?他不是不同意聯姻么,我聽許睿說,他過年那段時間都和家里杠起來了?!?/br> 許睿是許南知的堂弟,和池淵他們幾個經常在一塊玩。 “聊點事情?!甭剺_了點窗縫,“許睿還跟你說什么了?” “也沒說什么,許睿他們跟池淵不過就是酒rou朋友,比不上他身邊的那幾個,有些事情也只能知道個一星半點?!?/br> 聞槳點了下頭,隨口問道:“你和謝路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估計得明年吧?!痹S南知靠著窗,“我這一年工作是上升期,他博導也給他安排了項目,都空不出來時間?!?/br> “你們這戀愛談得夠久?!?/br> “那也比不上你母胎單身久啊?!?/br> “……” 到了醫院,許南知去門診部體檢,聞槳回急診科上班,走之前交代她,“不要喝水,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br> “知道了?!?/br> 回到急診科,主任孟儒川給眾人開了個小會,將住在EICU里幾位情況比較特殊的病人情況單獨提了出來。 結束后,孟儒川和聞槳提了下她轉為住院醫師的事情,“本來年前就準備給你提的,醫院組織內部遇上考核,就把這件事耽擱下來了,你回去把材料準備一下,這周三之前交給我簽字?!?/br> 聞槳點了點頭,“好的?!?/br> “成了住院醫師就沒有實習醫生那么輕松了,要時刻記住我們急診是病人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安全線?!?/br> “知道了,謝謝孟老師?!?/br> 孟儒川笑了笑,目光溫和,“去忙吧?!?/br> 聞槳出了辦公室準備去查房,護士方澄和她一起,“恭喜啊,終于要轉住院了?!?/br> “謝謝?!甭剺p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和晗姐說一聲,中午我請客?!?/br> “請全科?” “行啊?!甭剺?,“你買單?!?/br> “……” 雖然請吃飯沒有請全科,但下午的時候聞槳還是和其他幾位同樣轉住院醫師的實習醫生合資買了幾個果籃放在辦公室里。 陸陸續續忙到下班,聞槳收拾完病歷,又去病房看了一圈,等接到池淵的電話后,才從醫院出去。 池淵開的還是昨天那輛車,停在醫院對面,很顯眼。 聞槳知道他今天來是有話要說,坐進車里時,她忽然不想在吃飯時聽那些不知是好是壞的話,索性直說道:“你想說什么,要不然就現在說吧?!?/br> 池淵側頭看她,并不認同,“先去吃飯?!?/br> “還是算了吧?!甭剺蛄讼麓?,一本正經地說,“我怕等會聽了會影響食欲?!?/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槳:真實令人作嘔:D -感謝Sillypyer的地雷 -感謝忽咕忽咕、我要養柯基、(打不出來空白)灌溉的營養液。 謝謝喜歡,后面的更新會越來越肥的?。。。ㄐ盼遥?/br> ☆、16 “……” 池淵被她的話整笑了。 三月春風吹,車外是一長街剛抽條生芽的梧桐樹,風從枝丫的罅隙中穿過,帶著勃勃生機來到眼前。 他開了窗,風在車廂里放肆,襯得笑聲格外清朗。 聞槳被笑得莫名,側頭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側臉在白日的光影里寸寸分明,眼睫如鴉羽般濃密,鼻梁高挺,頰邊是因笑而陷的淺淺梨渦。 盯得緊了,還能看到他右額角處有一道不起眼的陳年舊疤。 人好看是好看,但憨也是真的憨。 池淵笑夠了,扭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眸里還有些許笑意,“我餓了,先去吃飯吧,不過我可以等你吃完再說?!?/br> “行吧?!?/br> 為了方便,兩個人去了上次意外碰見的那家餐廳,就在醫院附近,車程本來不算太遠,只是趕上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十幾分鐘。 等到了店,規規矩矩吃完飯,池淵像是怕她會消化不良,提議先去附近的江岸邊走走。 聞槳沒拒絕。 三月份的天,氣溫已經有所回暖,晚間的江岸邊也多了些人影。 兩人并肩而行,中間卻空著能再站一個人的距離。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池淵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垂眸看著地上晃來晃去卻始終挨不到一起的兩道影子,淡淡開口,“聞槳,關于你的提議我仔細考慮過了?!?/br> “嗯?!甭剺粍勇暽仄料⒘怂?,語氣平靜,“你說?!?/br> “我覺得——”他停下腳步,目光從地上的影子落到人,“我們可能還是不太合適?!?/br> 意料之中的答案,聞槳也說不上失望,點了點頭,“猜到了?!?/br> 她的反應過于平靜,一點沒有被拒絕之后的難過和不適,池淵心里大概有了數,抬腳繼續往前走,語氣輕緩,“我不知道蔣伯父怎么和你說的,讓你對聯姻這件事一點抗拒都沒有?!?/br> “但我清楚你對我除了正常社交也沒有其他的感情,說想和我試試可能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br> “只是我這個人吧,不太喜歡受拘束,性格又散漫,越是管著我,我就越容易生反骨?!?/br> “你人挺好的,我也是真拿你當朋友才和你說這些,要是你有什么——”池淵說到這,忽然想起往旁邊一看,這才發現從剛才開始聞槳就垂著腦袋沒吭過聲。 他頓了一下,停在原地,叫了聲,“聞槳?” “嗯?”她應了聲,抬頭看過去。 夜幕來襲,江岸邊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亮起斑斕閃爍的燈光,沿岸種植的楊柳樹垂著條,隨風晃晃悠悠。 聞槳正好站在樹影倒落的明暗交界處。 她今天穿得簡單平常,寬松的深藍色毛衣搭著淺藍色九分牛仔褲,腳上踩著的是Gucci ace系列的小白鞋。 模樣精致,一雙桃花眼瀲滟動人,只不過神情有些恍惚,就跟受到什么沉重打擊一樣。 池淵滿腹的話語忽然就不知該怎么說,斟酌半天,才緩緩問了句,“你沒事吧?” 聞槳悠悠嘆氣,“沒事?!?/br> 池淵心想,你當我瞎呢,就你現在這樣像是沒事的人嗎! 彼此沉默片刻,他問:“你是不是在介意我拒絕你這事呢?” “沒,不介意,你拒絕我很正常?!甭剺藨B落落大方,只是語氣頗感惆悵,“我就是在想這江水深不深涼不涼啊?!?/br> “……” 池淵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