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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人一樣。這種事要再有第二次,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這么心軟。可岑慕顯然沒搞懂什么意思:“為什么?”“你的酒量不太好,會喝醉?!?/br>“???”岑慕很驚訝的樣子,“我……我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嗎?”溫其?。骸啊?/br>“回國后我也就上次喝醉過那一回,”岑慕苦思冥想了半天,看起來很是苦惱,“我不會真做了什么事兒吧?”“……”他看了看溫其琛,又看了看自己,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憋著笑,大義凜然地說:“哥,別怕——”怕什么?溫其琛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腦回路,打算先把車停下來跟他講清楚,卻沒料到他突然冒出的下一句話:“——如果真做了什么,我會對你負責的?!?/br>“……”溫其琛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十二.車停在了路邊,溫其琛轉頭看向岑慕:“對我負責?”岑慕信誓旦旦地點頭:“嗯?!?/br>溫其琛笑了笑:“你怎么負責?你還記得你都做了什么?”“……”這個時候大概應該裝傻。岑慕不說話了。他再度啟動了車,目視前方:“開開玩笑可以,但不管怎么樣,反正今晚不能喝酒?!?/br>話音落下,車里安靜了半天,才聽到岑慕悶悶地“嗯”了一聲。溫其琛嘴角噙著一抹笑,自己都沒有發覺。他說到做到,點餐的時候把岑慕悄悄順來的酒水全給退了回去,儼然是一個大家長的架勢。而這么做的結果,就是岑慕一直到吃完飯還悶悶不樂的表情,仿佛被搶走了心愛的寶物,看向溫其琛的眼神中都帶著控訴。他們從餐廳里出去的時候,夜色已經漸漸濃了,街上行人比剛才少了很多,迎面還有風吹過來,這樣的環境,很適合用來散步。岑慕的自我恢復能力向來出人意料,溫其琛還沒想好怎么說,他就已經自己調整了過來,又攀著溫其琛的肩膀去求他:“其琛哥,我們走走好不好?”這里距離他住的酒店并不遠,溫其琛很想同意他的提議,但是他的車還在門口停著,又不可能會自己跟著回去。“這個簡單?!?/br>岑慕明白他在想什么,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哥,你把鑰匙給他就行,讓他把車給你開回去?!贬街钢侨藢仄滂≌f。那個人此時走到了他們身邊,聽見這話后配合地點了點頭。溫其琛打量了這人一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墨鏡別在胸前,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想來應該是職業保鏢之類的人。岑慕跟他簡短地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哥的人,現在撥給我了,叫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br>說完,他向溫其琛伸出手,溫其琛便把鑰匙交了出去,由他交給那人。而他們則轉身,沿著小道并肩而行。將近十點,有些地方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們卻伴著明月星辰往家的方向走。這樣悠閑的時光在溫其琛的生活中是很少的。他事業心太強,每天都在埋頭工作,加班是家常便飯,經常是在午夜時分才從公司出來,那時候都已經身心俱疲了,自然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欣賞風景。太過專注于工作,不夠風趣,不夠善解人意,這些都是他的不足之處。他發覺了這些,現在在慢慢地改善。其實偶爾忙里偷閑一下,感覺也還不錯。他走在人行道外側,腳踩著樹影,身旁跟著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在國外上學時發生過的趣事的岑慕,耳邊是不斷打斷故事的笑聲,心情驀地好了很多。因此,盡管岑慕并不算是一個很擅長講故事,常常在笑點還沒出來時自己就先笑倒了,溫其琛卻還是一直附和著他微笑。到最后岑慕都不怎么好意思了,干笑了幾聲之后拍拍他的肩膀:“哥,你真不用勉強自己笑,我知道我的笑點比較奇怪……”溫其琛沒有反駁他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神情被襯得極其溫柔,過了半晌,夢囈似的說了句:“今晚月色很美?!?/br>※注:今晚月色很美?!哪渴?/br>十三.可能是月色太過朦朧,迷了人眼,兩人間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變得有些曖昧,岑慕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偷偷瞥了溫其琛好幾眼。他們把路走到了盡頭,到了酒店門口,到了該分別的時候,然而溫其琛說了再見,卻沒能成功轉身離開。岑慕拉住了他的手。“還有什么事嗎?”他問。他的心情目前很好,如果岑慕想的話,進去坐坐也可以,或者還可以再去散散步,反正現在還不是很累。可岑慕想的顯然不是這個。他開始是拽著溫其琛的袖口,把人拉回來,然后就一點一點地向下滑,直到和溫其琛的手掌貼在一起,手指尋了縫隙插進去,與其十指相扣。“……哥,”他把兩人相連的手舉起來,聲音有點顫抖,“我……我有些事,想告訴你,你先別走好不好?”他眼神里的含義太過明顯,溫其琛只用了幾秒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自然也知道了他接下來要做什么。他大致猜測,岑慕心里的那個人,約摸就是自己了。這么一想,那這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便也都可以解釋得通了。岑慕的酒后失言,時不時的小動作,那天晚上無意識的吻,只是他猜對了暗戀這一半,卻沒料到對象會是自己。溫其琛嘆了口氣,想要說些什么,但岑慕比他要快一點,搶在他開口之前先拉著他向前走了一步,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然后說:“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但是先不要拒絕好不好?”“我求你?!?/br>他的確是想拒絕的,理由順口就可以講出來:兩人有年齡差,閱歷不一樣,感情上最多算是朋友,各個方面都不怎么合適,不論怎么說,都沒有可能在一起。但岑慕的表情看起來太過惶然,嘴唇也變得蒼白,眼神里滿是無措和祈求,他的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又咽了回去,換成了另一句:“我們進去再談?!?/br>岑慕跟著他,再一次進了他的房間,不過這一次是清醒的,動作比那一次敏捷了許多,幾乎是一進門,就從后面抱住了他。他耐心地把環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根根掰開,關上門,牽著他到沙發上坐。“哥,”岑慕低著頭,拽著他的手不放,如同拿著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藏不住了?!?/br>他的聲音聽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