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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到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家男人倒了霉娶這么個祖宗回家呢!一不小心, 就是結仇??!” 聞言,眾人想象著他話里的場景,頓時哄堂大笑。 王·祖宗·璟爾氣得臉漲得通紅,但又不敢對自家老母親和謝庭宗發脾氣,只得自己跟自己生悶氣,氣哼哼地背過身子不說話。 偏生他生氣了也沒個人去哄,最后還是謝知隸這個當小舅舅的不忍心看他下不來臺,佯怒瞪了謝庭宗一眼:“瞎說什么呢!看把你小表叔給氣的!” 王璟爾這才有了臺階下,身子往他們的方向略微轉回了一些,小聲嘟囔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 聽了他這給自己強行挽尊的話,眾人險些又笑出聲來,好在這回都顧及到了王小少爺的臉面,那一刻都忍住了沒有直接笑出來。 他們沒有直接笑出聲,王璟爾就當沒瞧見他們抽搐的嘴角和彎起的眼睛了,若無其事地說起了別的話題:“離開學還有幾天,這幾天我和庭宗哥一起帶林伯你們在京市轉轉吧。不是我吹,我和庭宗哥可是打小就在京市到處打轉的,哪里好玩哪里好吃都是門兒清?!?/br> 謝女士睨了他一眼:“本來就該你和庭宗一起去的,少在那賣乖?!?/br> 王璟爾沖她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她懶得搭理這個皮兒子,朝林老頭和林老太他們說道:“林大哥,夏大姐,我也不跟你們瞎客氣了。我和璟爾他爸平時都忙得很,也不說那個虛話說領你們出去逛逛了,就讓庭宗和璟爾帶你們到處走走,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市,咱可得吃好玩好再回去?!?/br> 謝知隸撓撓頭,對這個完全忽視自己也有空meimei抗議道:“meimei,還有我呢!我也有空領他們去玩的!” 謝女士無奈地瞅了自家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的哥哥一眼,最后還是給他在大家面前留了一點面子,避重就輕地說道:“我為什么不提你你自己心里沒點數么?!讓你領他們出去玩,那跟讓他們自己玩有什么差別?一天天就知道捧著你的那堆玩意兒不挪窩,京市有哪些地方好玩你知道么?虧你還是大學教授呢,術業有專攻也不懂?” 聽她說這話,謝知隸還沒說什么,王璟爾先幽怨地瞥了她一眼:……感覺有被內涵到。 什么叫術業有專攻?言下之意,小舅舅是專業搞學術研究的,他和庭宗哥……專業吃喝玩樂的唄! 謝女士可不知道自家老來子又想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察覺到了他幽怨的眼神也懶得探究他在想啥,對慢悠悠吃著草莓的喜妹他們繼續笑道:“你們要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想買的,盡管跟璟爾和庭宗說,千萬甭客氣。別的不說,這倆小子在您家可沒少蹭吃蹭喝的,說是自家孩子也沒差了,盡管使喚?!?/br> 林老太笑瞇瞇地應了。 就算謝女士不說,他們來之前也是說好了要讓謝庭宗領著一家人到處逛逛的,跟王璟爾就一個多月的交情,他們或許還會有點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孩子,但是,對謝庭宗他們可不會那么客氣——在第三小隊那會兒,說他是半個林家人都不為過,甚至有些心思歪的還老心臟嘴臟地說他是林家給喜妹準備的招贅女婿呢! 咳,當然了,這個說法在一個嘴皮子碎的大娘被林老太拎著柴刀追出了生產隊之后再也沒人敢提了。 反正就是,林家和謝庭宗就跟一家人差不多,跟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氣的! 午飯在王家吃的,晚飯則挪到了謝家。 謝庭宗回來之前,謝家現在其實只有謝知隸一個人了。 謝知隸妻子早逝,早年間被安了罪名□□下放時,膝下的一子一女也都明哲保身地跟他斷絕了關系,兒子甚至還反水踩了他一腳,要不是革/委/會的人還多少顧忌著身在部隊的王家,他當時估計都會被整死。 平反過后,被抄沒的家產全都還了回來,被□□下放那幾年的工資也盡皆補了回來,他每月能拿到手的工資本就不低,經年累月下來就更多了。 也許是為了這筆家產和補償的工資,也許是怕別人說不孝順,自打他回到京市開始,他那個兒子沒少上門來求原諒。 可他硬是沒讓人進門,打出孫子的名號來求情也不管用。 他不是那種死記仇的人,但也不是記吃不記打的蠢貨。 兒女當年在危難中棄他而去,他雖然難過,但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怕革/委/會的那幫混不吝,也不是誰都能選擇一家人風雨同舟。 但是,能理解不代表他就要原諒。 摸著良心說,剛被下放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怨恨過的。 在妻子早逝的情況下,他一個人拉拔兩個孩子長大,也沒有動過要再娶妻照顧自己和孩子的念頭,就是怕孩子在后娘手下受委屈。 他一心為孩子考慮,可一腔父愛換來的卻是兩個孩子的狠心絕情。但凡他們倆這些年能偷偷摸摸給他寄點東西,哪怕是寄封信,他都能騙自己說孩子也是為了一家人考慮才被迫狠心的,但是,沒有,連張小紙條都沒有。 當初他被下放時,他們怕被連累,甚至還要踩上他一腳以示自己的清白,那么,現在他平反了,那些歸還回來的家產,他們也一個子兒都別想沾邊。 謝知隸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甚至跟王家那邊也再三打了招呼,權當自己沒有兒女子孫了,謝庭宗就是謝家唯一的后輩。 故而,林家人到謝家吃的這頓晚飯,是謝知隸厚著臉皮邀來了謝庭宗他外公來主廚的。 沒辦法,謝知隸自己雖然會做飯,但也僅限于下下面條熱熱饅頭和把菜炒熟的水平,沒辦法的情況下糊弄糊弄自己還成,用自己那點手藝待客……他還是干不出來這種事的。 連他自己平時都是要么在學校食堂解決要么去謝庭宗外公那蹭飯的。 放假期間學校食堂供餐時間有限,在食堂請林家人吃飯也寒磣了點,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謝庭宗外公那邊。 謝庭宗的外公姓葉,年紀比謝知隸還要小幾歲,早些年在國營飯店當了好些年的主廚,結果被人舉報了,好險沒脫一層皮,后來人是平安無事了,但主廚的位置也沒了,在一個朋友的安排下成了一個機關的大廚,一直安安穩穩干到現在。 葉外公早年還是個性子溫和的人,后來中年喪妻喪女又經歷了種種風波之后,性子越發冷硬了起來。 照謝庭宗的話說,以他后來的性子,國營飯店主廚的職位丟了也是好事,否則的話遲早把他自己給賠進去。 機關部門的食堂大廚是沒有國營飯店主廚說起來體面,但勝在平時見的人少,權力小,也就意味著利益糾葛少,得罪人的機會少,安穩多了。 正是因為葉外公這邊還算安穩,謝庭宗才能安心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