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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自己跟衛驤成親這么久,什么時候見過侯府的銀子啊。這幾年三節兩壽的,那都是自己往侯府送東西,就這,有時候還討不著好。 “弟妹這是做什么,這我和你大哥在西院住不了多久,怎么還好意思拿府里的份例?!碑斈晷l驤死活要搬去將軍府,衛侯爺怎么都不肯,說是他還沒死呢,不能分家。后來這事鬧大了都鬧到圣上跟前去了,衛侯爺也沒松口。最后還是圣上偏著衛驤叫衛侯爺讓了一步,弄了個分府不分家的辦法出來。 所以這會兒崔氏把份例送過來,還真沒什么錯處。衛驤再是輔國將軍,那也還是侯府的大爺,侯府是好是歹,他衛驤都得一起擔著。 “嫂子這話就是見外了,這幾年娘把家里雜事交給我管著,我呢又不是個能干人,有時候有些紕漏,還真得嫂子多擔待?!贝奘媳茸约捍罅说糜形鍤q上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這會兒一口一個嫂子的,還真是叫趙云瑾聽得膈應。 “再說了,嫂子跟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住,怎么又著急走呢?!贝奘闲Φ糜H切又熱絡,說的話卻叫人心生厭煩。趙云瑾知道今兒不收這份例是不可能的了,便點點頭笑著讓沈姑姑把份例給接下。況且這事自己做不了主,還是得衛驤拿主意。他家這點破事兒,他不收拾誰收拾。 “夫人,這算怎么個意思啊?!彼妥吡舜奘?,一屋子人看著侯府的份例銀子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年,在侯夫人眼里,衛驤那就是眼中釘rou中刺,侯府里什么都是衛驥的,只巴不得衛驤一個銅板都別帶出侯府才好?,F在她讓崔氏把份例銀子送過來,這里頭要是沒貓膩,打死趙云瑾都不信。 “江兒,你數數這里多少銀子,這是多久的份例啊?!壁w云瑾是真對侯府這些事兒一概不知,剛嫁給衛驤的時候,西院就沒領過份例銀子,用的都是衛驤的俸祿。后來搬去將軍府,那就更沒這檔子事了。 “夫人,這,這怕是得有半年的例?!苯瓋褐熬痛蜓矍七^了,盤子里起碼有二百兩銀子,只多不少。 半年?!趙云瑾聽了這話差點沒把手中的茶盞給砸出去。這會兒都快進八月節了,現在送半年的份例過來是什么意思?要留衛驤在侯府住半年?這自家婆母和崔氏怕不是瘋了心。 自己一進這侯府的門,就從將軍夫人變成了侯府的大奶奶,這十天半月的,讓自己伏低做小還好說,忍一忍也就過了。這要是讓自己忍上半年,還不得憋出病來啊。 這頭趙云瑾拿了份例不高興,那頭崔氏這個送銀子出去的就更是慪氣,這要不是為了府里的爵位,打死她,也不可能向那姓趙的低頭。 前些日子,婆母娘家傳了消息出來,圣上在董貴妃那兒留宿的時候提了一嘴,說是現在這些勛貴家的子弟不爭氣,往后襲爵的規矩要改?,F在遞折子上去就能襲爵,往后怕是不行了。 婆母為了這事好幾天沒睡著覺,最后才想出這么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本朝嫡庶分明,衛驤要襲爵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是衛驤能住回來,哄好了他。到時候他能在圣上面前說兩句話,衛驥這爵位說不得也能來得順當些。 這話婆媳兩個說出來,都只有苦笑的份兒。衛驥比那野種只小四歲,至今在府里什么正事都沒有,婆母再是寵孩子,也說不出衛驥比衛驤強的話來?,F在侯府又失了圣寵多年,這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怎么可能去巴結衛驤。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feisuoile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十章 晚上的時候,東院的人過來請趙云瑾,說是今兒一家人難得齊整,請大奶奶過去吃飯。來人是今兒上午給站在門口給自己掀簾子的那丫頭,叫蕓香。小丫頭剛被家里老子娘送進侯府來當差,就因為總是笑著,叫人瞧了高興,才被侯夫人看上留在屋子里伺候。 “怎么又是你啊,是不是看準我這兒的銀裸子了,才跑得比你那些jiejie們快?!壁w云瑾嘴上調侃,卻也沒少了這丫頭的銀裸子。東院那邊愿意來西院的人不多,小丫頭剛進來什么都不懂,才被打發過來跑腿兒,趙云瑾不能虧了人家。 蕓香這等不是奴籍的良家子進府,大多都是在主子跟前做些輕省的活計,所以這小丫頭膽子大得很,趙云瑾給了銀裸子便大大方方的接了。一路去東院的路上,小嘴巴巴的就沒停過,倒是讓趙云瑾知道不少侯府最近的事兒。 等臨到東院門口了,趙云瑾才拿手指虛虛朝蕓香點了點,“一副沒定性的模樣,還不老實著點,這模樣進去被楊姑姑瞧著了,有你好受的?!?/br> 小丫頭也不是真的蠢,聽得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吐吐舌頭再不敢多說什么,老實在前頭帶路。 趙云瑾來得不算早,進門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不少。因著只有自家人在,今兒兩桌之間倒是沒隔屏風,不過要趙云瑾說,這府里的規矩,那就是個花架子,擺在面上一套一套的,乍一看唬人得緊,其實內里都是虛的。 趙云瑾往衛驤那兒看了一眼,不知道衛驥又在拉著他胡扯什么,就見他滿不耐煩的一直點頭??粗@個樣子趙云瑾還覺得挺好笑的,知道不止自己被人煩著,就舒坦多了。 “嫂子來了啊,剛還說這葉子牌差個人呢,這差的就是嫂子啊?!边€沒到入席的時候,崔氏拉著從婆家回來的衛驪和三奶奶柳塵緣正說著話,見趙云瑾進來便張羅著要打牌。 趙云瑾最見不得崔氏這一套。在侯府大包大攬的也就算了,反正現在是她管家,招搖點也無可厚非。不過她打牌動輒就是百八十兩銀子的輸贏,嫁到兵部尚書家的姑奶奶衛驪許是不在意這些,可這里頭還有個柳氏,她這個當嫂子的怎么一點都不替別人想想。 侯府除了衛驤這個庶長子,還有個三爺衛馳也是庶出,年紀不大今年才十八。早兩年已經考上了秀才,準備明年府試。正是要用功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不在家,都在城外書院讀書。 老三進項不多,稟生那點銀子放在別人家許是能抵大用,可放在侯府,怕是大丫鬟們都瞧不上。他院子里份例也不多,大半被他帶去了書院,柳氏這日子還真是過得緊巴巴的。 “我可沒帶銀子,這要是輸了怕是給不起?!贝奘下曇舸?,趙云瑾聲音也不小,不就是擠兌人嘛,趙云瑾又不是世子夫人,沒那么大的體面,端看誰臊得慌。 “瞧嫂子說的,弟妹哪能要你的銀子啊,這不就是圖個玩嘛?!壁w云瑾這么一說,女眷這邊的目光就都轉到兩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