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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大營之后,陳景容一打眼見他就笑了?!白騼何乙娔憔陀X著有什么地兒不對,是不是嫂子不跟你慪氣了?” 陳景容與衛驤身邊的其他人不同,衛驤身邊的同僚下屬,乃至曲封他們,都覺得衛驤娶了趙云瑾是委屈了,那般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是將軍該娶回家的妻子。 可他從不這樣覺得,當初知道衛驤要娶的是趙家的小姐的時候,陳景容只覺得這就是衛驤這小子走了狗屎運,要不然哪輪得到他啊。那些武夫大多數只瞧得見眼跟前那點好,就要娶個千依百順,知冷知熱的,才好維護他們那點自尊和威嚴。 卻不明白,武將總歸是要老的,朝廷也不可能無休止的打仗,等到了無仗可打的時候,家里又沒一個能幫襯著轉文人出仕路子的妻子,到時候甭管你戰功赫赫,該破落的就得破落。 衛驤瞥了他一眼,倒是也不瞞著他“什么事都被你知道了,消息這么靈通怎么不去南大街做掮客去?!?/br> “我這臉上長的是眼睛,能瞧得出來,還用得著哪的消息啊?!标惥叭輳牟恍哂陟乓约簩δ信碌睦系?,衛驤這廝,只要瞧他出門穿的衣裳,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又惹著他家那位小祖宗,哪還用問。 衛驤對陳景容說的話不上心,這回是用新糧換陳糧,換得不多,只要能過了這段時間就行。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眼不錯的看著他們糧食都收進了倉庫才算松了口氣。 辦完了事,衛驤難得的沒在大營里多留,陳景容本還想說中午就吃伙房最拿手的肚包雞,也沒吃成?!敖駜涸趺椿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咱們衛驤衛將軍這么早就出了大營?!标惥叭荽蝰R匆匆跟上衛驤,開口便是調侃。 “大營里要是缺了我就不行,還不如趁早散了回家種地?!毙l驤這話說得有些答非所問,但陳景容也不追問,他今兒的心情明顯比那天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好上百倍,到底因為什么,陳景容也不戳穿他。 衛驤出門不早,回得倒是不晚。門房上的人見他進門的時候還以為瞧錯了,差點沒接住他扔過來的馬鞭。 “將軍,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晌午飯待會兒就好,您先抹個臉坐著歇會兒?!毙l驤出門前沒說,歡伯就沒讓前院廚房準備午飯。 “沒事,不用備著了?!毙l驤一邊說,一邊就往后院的小道兒岔過去了。剛剛回來路上衛驤想了一路,到底要不要回去。當初兩人吵了個天翻地覆才搬到書房來的,這回搬回去到底能好幾時,誰也說不準。 不過想得再多,也抵不過進門之后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一碗粥,或者說是想起那把腳擱在自己身上暖著的人。 歡伯只顧埋著頭往書房走,差點沒跟上衛驤的腳步??粗约覍④娡笤喝?,歡伯落在后頭三兩步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他拗不過正院那位,也不知道這將軍夫人是下了什么迷魂湯。 衛驤掀開簾子進來的時候,趙云瑾正好剛坐下準備吃飯,一下子都愣住了。其實瞧昨兒晚上和今兒早上衛驤那態度,趙云瑾心里已經有了七八分的底兒他指定得回自己這兒來??稍趺匆矝]想到這才中午吧,這人就已經回來了。 “怎么才回來,菜都要涼了?!毙睦镫m吃驚,趙云瑾嘴上卻只埋怨他回得晚了。沈姑姑很快就補了一副碗筷上來,好似她真就是在等他回來吃飯。 “今兒上午侯府來了個人,問咱們這幾天有沒有時間,再過半個月便是爹的壽辰,說是爹說的,想讓我們早些住回去?!边€有半個月便是衛侯爺五十大壽,衛驤這個長子不回去,叫外人看了不像話。 趙云瑾知道他不喜歡提侯府,往常難得過去一趟也不過為了面子情??蛇@回是侯府做壽,他這個當兒子不要是不回去,甭管私底下什么內情,外頭只會戳著衛驤脊梁骨說他不孝順。 “嗯,你看看哪天合適,咱們就哪天回去?!毙l驤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就又面色如常的說。 趙云瑾專門挑了飯快吃完的點兒才說這事,衛驤聽了這事到底沒了胃口就順勢放了筷子。他這模樣在趙云瑾看來特別像小孩子賭氣,可受了委屈的孩子是他,自己就只能站在他這邊,“那行,我看看日子,再讓歡伯去庫房挑幾件東西,到時候一起帶過去就行,你就別cao心這事了?!?/br> 衛驤聽著她不甚在意的語氣,心里多少舒坦了些,她盛了碗湯遞到自己跟前,也老老實實全喝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看文不放假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eisuoil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章 給侯府挑的東西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趙云瑾看著老老實實站在下頭的歡伯,張了張嘴到底沒多說什么。這樣的東西送出去打發不甚相熟的人家倒是合適,帶去侯府,到時候自己那便宜婆婆,怕是又得氣得沒一句好話。 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又不是自家婆母,而是天天都想著法拖著不回去的衛驤,自己才管不了那么多。昨兒晚上好不容易讓他點了頭,說是今兒下了朝就回來。這都快到下朝的時候了,哪兒還有時間再準備其他的,能瞧得過去就行了。 衛驤這人有一點好,說出來的話必定算數。雖是不情不愿的,可還是下朝便回了家,接上趙云瑾往侯府去。 自從衛驤住回來之后,趙云瑾見他又犯了腰上的老毛病,便叮囑了玄陽,出門不讓他再騎馬。這會兒他陪著趙云瑾坐在馬車里也不說話,她側頭看著衛驤面無表情閉目養神的樣子,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什么都沒多說,只兩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輕摩挲以示安撫。 要說起這衛侯爺,全京城還真是沒有不知道這號人的。年輕的時候端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就是出了名的扛不了事。少時老侯爺把獨子往邊關送,想叫他青出于藍,沒想到還沒出發這位小爺就嚇病了,到了邊關更是三天兩頭的跑肚拉稀,下不了床。最后還是老侯爺的同袍實在看不下去,才叫人又把這少爺給送了回來。 小侯爺既然繼承不了老侯爺衣缽,那就換條路子,科舉出仕也成。老侯爺想得通,也不求他中狀元,中個進士再往翰林院里一扔,熬個三五年便能出頭,說出去也名聲也好聽啊。 可惜這書從十五讀到二十,還是連秀才都沒考上,氣得書院里的先生連連搖頭,私下里都說這位主兒,那就是個繡花枕頭草包一個。倒是那張臉著實招人疼,書沒讀出什么名堂,還把房里人的肚子給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