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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畏懼。熟悉的地板,熟悉的墻,熟悉的門全部變的陌生了。他好像脫離了這個世界,站在旁邊看著那個可悲可憐的自己……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想看到自己,伸手再去抓酒瓶,看著面前的酒瓶,卻沒有抓住,又抓了一把,還是沒有抓住。他伸出兩手一攏,才觸到了酒瓶,抱起酒瓶又猛灌了兩口。面頰guntang,像是當初他抱住楚飛揚時,楚飛揚的熱度。楚飛揚……他一手抓著酒瓶杵在地上,另一只手去摸手機,翻開通訊錄,第一個就是楚飛揚的電話。為了將楚飛揚的號碼排在第一位,他還特意在楚飛揚的名字前加了個大寫的A。眼睛無法聚焦,他閉上眼睛,再睜開,努力定睛去看,在看清晰的一瞬間,快速地觸撥出去。他將電話貼到耳邊,力度太大,電話貼到臉上時發出了“啪”的一聲。他已無法精確掌控自己的動作,就像下樓梯時,光線太暗,下到最后一級時以為還有臺階,一步邁下去卻踩了實,腿上的力度被堅實的地面重重地反彈回來,貫穿到腰部,一陣鈍痛。“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背睾阏孤犞?,狐疑地定了定睛,看了看號碼,是楚飛揚的沒錯。他又重撥了一遍,電話再次傳來停機的語音提示。他掛斷電話,調出撥號鍵盤,看著屏幕上那一個個圓圈里的數字,伸出食指,慢慢地,一個一個地點,每點一個,就停一下,定定神,確認沒有點錯后再繼續。十一位的電話號碼數字一個都不缺了,他才點了綠色通話鍵,又點免提鍵,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臂不去搖晃,在沉默了兩秒后,電話中再次清晰地傳來了一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br>池恒展愣了幾秒,心里一個激靈,清醒了。他立刻撥通了楚飛揚家中的電話,大概秦梓柳已經睡了,好一會兒才接了電話。“秦姨,我找飛揚?!背睾阏咕o緊抓著手機,舌頭還有些不靈活,他盡量放慢語速。“是恒展啊,飛揚走了?!?/br>“走了,去哪兒了?”池恒展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只說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許就在別的城市找個工作?!鼻罔髁牫龀睾阏沟木o張和意外,這才明白兒子大概又是想躲開池恒展。“怎么說走就走了?沒說去哪兒嗎?秦姨您沒瞞著我什么吧?”池恒展怕秦梓柳又像以前那樣替楚飛揚隱瞞,急得一連串地發問。“恒展,我沒瞞你。當初飛揚回來時也是兩手空空,說回來就回來了,也沒說要在家住多久。后來在這邊工作也是臨時到同學開的公司去幫個忙。這次走,只拎了個行李箱,也沒說去哪,只說穩定下來后,就會給我電話。“走多久了?”“有三四天了?!?/br>池恒展感到自己再次被命運無情地捉弄了,狠狠地捉弄完后,又把他拋到了一邊。他陷入了一片混亂,瘋狂,叮囑著秦姨一有楚飛揚的消息就馬上聯系他,然后,他又撥通了楚伯父的電話。“恒展,這么晚打電話來有什么事嗎?是不是飛揚出什么事了?”楚元浦接聽了電話首先就問。池恒展聽他這么一說,心中的那么一點點希望也泯滅了,只得說:“伯父,我又找不到飛揚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他的消息?!彪娫捴新牭搅枋迨逶趩栵w揚出什么事了,他的心在一直向下墜,墜得他舉起拳頭不停地一拳拳地砸向堅硬的墻面,帶著狂躁的嗵嗵聲傳進了電話中。“恒展,你別急,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楚元浦聽到了嗵嗵聲,他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幾天他的手機還能打通,今天再打就停機了,秦姨說飛揚走了,可能到別的地方去了?!?/br>“恒展,你有沒有問飛揚走時帶了哪些行李?”凌霄接過了電話。“秦姨說他只拎了個行李箱走的?!背睾阏诡j然地靠在墻上。“就這么簡單?”“是。秦姨說他當初回家時也是兩手空空?!?/br>“恒展,飛揚在云海生活了至少也有兩年多,他就沒有其他什么行李嗎?”凌霄問。是啊,飛揚的行李呢?他原來在公寓里住著時的那些東西呢?他設計生產的一件件作品呢?那怎么是一個行李箱能裝下的?池恒展這才意識到。“恒展,飛揚應該回云海市了?!绷柘龀了贾?。“為什么……”池恒展的腦子有些糊涂了。楚飛揚曾經很明確地拒絕回云海市。“恒展,以你們之間的感情,換作是你,你會不會希望能經??吹斤w揚?”何止希望能經??吹?,他是希望天天能看到,能準確知道楚飛揚過得怎么樣。他最希望楚飛揚還能回公司上班,那樣無論什么時候,他都能找到他,看到他。池恒展頓時明白了。第88章第八十八章-你在哪里池恒展又開始了尋找楚飛揚的生活。他覺得他就不該放楚飛揚回邵興。他真應該用根繩子把楚飛揚二十四小時都綁起來,哪都去不了。幾個月以來,他和薛小冰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沒有擁抱,沒有接吻,如果有,也只是輕輕地觸一下臉頰。他們也再沒有去過婚房,他不想提結婚的事情,至少在找到楚飛揚之前,他不想結婚。他們只是簡單地約個會,吃頓飯。對薛小冰,他很歉疚,就不斷地用物質來彌補,不停地給薛小冰買禮物,衣服、首飾、包,什么貴重買什么。薛小冰還總是擔心把他的工資都花完了,她還不知道池恒展真實的身份,總是勸他不要再給她買這些東西了。他就笑笑說:“給你買東西是應該的,難道你希望我買了送給別的女孩子?”薛小冰就嗔視他一眼,說:“我是覺得太浪費了,我都用不過來了?!?/br>他又笑笑說:“我不覺得是浪費,我只是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币驗?,我給不了你愛情,他在心里說。薛小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跟他并排走著。可是池恒展覺得自己要瘋了。幾個月以來,楚飛揚音訊全無。每一天,一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坐進衣櫥里,給楚元浦和凌霄打電話,給秦梓柳打電話,就只問一句:“有飛揚的消息嗎?”他的手機二十四小開機,他怕他會錯過楚飛揚打來的電話,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有時,他就愣愣地看那對天鵝杯子,他把它們一直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緊緊地嵌合在一起。他不迷信,可就是不愿意把它們分開放,或者單獨使用,他覺得不吉利。楚元浦、凌霄還有秦梓柳對他的擔心更多于對楚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