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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多重要,你現在只是個普通職員,池恒展可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如果你也有他這樣的家庭背景,現在哪還需要三天兩頭往外跑,辛辛苦苦地跟客戶談業務?!睆埖篮2粺o感慨地說。“董事長?!”童關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轉念想想池恒展開的車,心里又有幾分相信了。“怎么,你不知道?”張道海也做出驚訝的表情來。“不知道,他沒說過。大學時他還勤工儉學呢,又怎么可能讓人想到他家里竟然這么富有?!蓖P依然半信半疑,可這話是從張董口中說出來的,又由不得他不信。“呵呵,你好好干!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我相信,以后你肯定也會發展到他那個位置!”張道海盯著童關。“謝謝張董賞識,我一定會努力的?!蓖P心里盤算著張董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繼而又想,發展到恒展的位置?這么大集團的董事長?癡人說夢吧,他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哦,我女兒秀秀在財務部門,你們認識吧?”張道海端起茶杯,掀起杯蓋,似有似無地啜了一口茶。“認識?!蓖P想到張秀秀的臉,總讓人感覺熱情有余,真誠不足。他早就知道張秀秀是張董的獨生女兒,既然自己早晚要結婚,那么人選當然盡量要選家庭背景雄厚的,他對自己的這張臉相當自信,所以也曾想借追張秀秀來一步步向上爬。只是張秀秀那會兒好像在喜歡什么人,對他的搭訕不怎么熱情回應,不過倒是??渌?。“秀秀在家里也??淠?。她沒有什么兄弟姐妹,一個人挺孤單,跟我們也說不到一塊兒去。你們年輕人,有空就多處處?!?/br>童關聽出了張董的意思,今天找他來是讓他追張秀秀嗎?難道張秀秀喜歡上他了?想到這里,他心中一陣竊喜,忙說:“秀秀平時好像也挺忙的,不太好約。等哪天我看她不怎么忙了,就約她,陪她聊聊天?!?/br>可是,童關心里當然還是喜歡池恒展的。在張董找他之前,他心里就已重新燃起了與池恒展在一起的希望,眼前張董的暗示,更是讓他欣喜若狂,如果既能繼續和池恒展交往,又能保證他以后能和張秀秀結婚,那將是再好不過的了。命運之神終于也青睞了他一次,他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他已經和池恒展重新建立起了聯系,眼下他首先要和張秀秀建立并牢固關系。當天晚上,童關就給張秀秀打了個電話。“秀秀,我是童關。明天晚上有沒有空賞臉一起吃頓飯?”童關滿腔熱情中帶著些許的討好意味。“童關啊,當然可以了?!睆埿阈愕穆曇羧绻且粡埬?,此刻也是充滿了熱情的笑容。啊——這位漂亮朋友這么快就聯系她了,不知他會不會像莫泊桑的杜洛瓦一樣呢,漂亮而迷人的“一個機靈鬼,一個滑頭,一個隨機應變的人”,她放下電話就笑了起來。接下來的幾天,池恒展去餐廳吃飯時,都會看到楚飛揚一個人坐著,對面的座位卻是空的。他奇怪慕容林林去哪兒了,猶豫了一下,沒有走過去,而是遠遠的找了一個座位。他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火氣,楚飛揚,難道你不該主動來跟我解釋一下你和慕容林林的事情嗎?還是你覺得已經沒有必要解釋了?我只是說我們暫時分開一下吧,即便是你要跟我分手,難道不該明白地跟我說一聲嗎?眼下這么糊里糊涂的究竟算什么?想等我主動找你嗎,我為什么要放低了姿態去向你示好……又是接下來的幾天,池恒展發現他的耳朵出毛病了,似乎是幻聽。洗澡的時候,他把手機放在了淋浴房外,洗著洗著,在嘩嘩的水聲里,他就聽到了手機進信息的聲音。具體的音調沒聽清,總之是信息提示聲,他就忙著從浴室里探出半個身子,伸手去拿手機,等手機拿到手里了,卻看到根本就沒有信息。開著電視聽新聞時,他也會突然聽到大提琴音,心里突突跳著去看手機,還是什么都沒有。有時也會聽到其他來電鈴聲,同樣,當他把手機拿到手里翻看時,根本就沒有來電。他不放心地又把未接來電、已接來電的歷史記錄都查看了一遍,依舊是沒有他剛才聽到的新的來電。有時開著開著車,就又好像聽到包里的手機在響。他急忙打右閃燈,??吭诼愤?,勿忙將包打開,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屏幕還處在屏保狀態,一片漆黑。他以為是剛剛電話掛斷后,手機又重新進入屏保了,就打開屏幕,卻并沒有什么來電,也沒有信息。他失落地將手機直接擺在了中控臺上,這樣手機屏幕再亮起來時,他一眼就能看到。這種幻聽一直持續到一天晚上,池恒展正在尋親網上瀏覽有沒有反饋信息時。這次他沒有幻聽,手機真正響起來了。他看都沒看,抬手就接聽了,就用了一秒鐘。原來是委托幫忙的派出所民警打來的。對方告訴他通過各方面信息比對、分析,目前能查得到的,與他母親密切相關的姓秦的人只有一個,叫“秦梓柳”。當初和他母親茹展眉一起住在臨時居住點,還是在同一個臨時棚房,住了將近一年。后來秦梓柳被其伯父收養,她結婚后不久,隨丈夫搬到了紹興居住。通過全國戶籍聯網查詢,目前在紹興,性別、大致年齡、戶籍變動記錄全都符合的也只有一個,應該沒有錯了,一會兒會把具體地址發到他手機上。池恒展一再表示感謝,放下電話,什么都不想了,立刻上網查詢去紹興的車次。云海到紹興沒有直達車,中途需要轉一次車,明天下午正好有一班到徐州的車,到站時間與徐州到紹興車次的始發時間剛好間隔四十分鐘,時間上比較緊湊了。他迅速訂好票,然后開始收拾行李。第二天,池恒展到公司整理好手中現有的工作,然后跟告訴鄧部“我接下來的幾天就不來了,繼續休假辦事”。中午去吃飯時,又看到了楚飛揚和慕容林林,他轉身就走出了餐廳,他連飯都不想吃了,直接回家。下午出門前,他從桌子上抓起車鑰匙,楚飛揚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聲波撞在那堵墻上,再反射回來,顯得格外地悠長。“恒展,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也忘在這兒呢!”他一揚手將鑰匙扔了出去。鑰匙“啪”的一聲飛撞到墻上,將壁紙砸出了一個小坑,又“咚”的一聲掉到地板上。接連硬邦邦的兩聲好像在他緊繃的神經上使勁地彈扯了兩下,彈得他心臟都要蹦出喉嚨了。他拎起行李箱,徑直走出家門,“嘭”的一聲關門離去,打車去了車站。經過六七個小時的坐立不安,池恒展終于到了紹興。煩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