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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時間?!壁w君霖的這句喃喃自語,得到了陳仲的回應:“如果可以,我來陪它玩怎么樣?”“???你方不方便?”其實這也是他介紹小馬給監理認識的原因之一了,本來想說如果陳仲身邊有什么飼養員之類的朋友,想拜托照顧幾天,上海寵物托管的大多是貓狗,面向馬匹的就很少了。“我最近空一點的?!北O理盤算了下目前手頭的工作,因為趙君霖這里交房早,之后其他人家的裝修工程也多是小修小補,以木工和油漆工居多,他只需要最后去審核一下就可以了,過年前,倒是有段悠閑的時光,“年后可能要開始忙了,現在還好?!?/br>“那你就住在這里吧,省得每天跑了?!蹦g師一打響指,壁櫥發出啞啞之聲,從敞開的空間滾出一輛小車,上面連接著一個挺大的旅行包,趙君霖推著它就向門口走去,“尤力娜就拜托你了?!?/br>“等,等一下,鑰匙還沒給我?!标愔倩匚吨f的尤力娜,小馬的名字倒很西化,忽然想起來最關鍵的事情,大叫起來。早給你了,在褲子口袋里。這句話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被寫在紙上,紙化形成了小飛機,晃晃悠悠飄進來,落入他的手里,就好象趙君霖早知道他會這么問。低頭看窗臺下,魔術師的車已經發動了,算了,下次再向他學習這個魔術吧。?☆、第十九章不速之客? 第十九章不速之客雖然曾經住過這里,但完工后的感覺是非常不同的。一個簡單的轉身,都提醒著陳仲,這里是魔術師的家,有無數不知名的物件,天花板時不時旋轉,客廳會裂開一道鴻溝,他暫住的客人房,每晚會響起安眠曲,主臥室里有每天長大一點的小馬駒,另一個陽臺會飄進花瓣來,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在悠揚的音樂里入睡,也不能遏制他夢到奇怪的事。比如之前就夢過的在肯德基里壁咚,又比方說陸助理的電話多說了一句“請追我們老師吧”,老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他白天陪伴尤力娜的時候,潛意識里都在想這些嗎?旖旎的情態,如果不是他下意識的思量,又為什么夜夜入夢,每次都很相似呢?問小馬駒,它當然不會知道,只是親昵地打著響鼻,用臉和背毛磨蹭著他的手心。那柔軟的毛發的觸感,真的很棒,而它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跟它的主人不能說十分的相像,總還有些許神似吧。等一下,難道就是每天這樣的比較,導致他晚上夢到魔術師的嗎?此問無解,投入再多時間也沒有意義。何況此刻,晴朗周日上午的平靜時光,似乎要被誰打破了。樓下應該不會再被漏水了,那么會居委會入戶調查嗎?丁冬丁冬……嘹亮的門鈴聲,催促著他向門口前進的步伐,甚至來不及去披一件外套。“來了,來了?!遍_門,望外側鐵門那頭站著的人,有點熟悉,不過應該有段時間不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對方的名字,“請問找誰?”“我找安吉?!蹦侨说难凵窭锍錆M了驚異,本該獨居的好友家里,會出現陌生人,已經很讓人意外了,而陳仲家居的打扮,就更是讓他不爽了起來,“是他叫我來的,他在不在?”“哦,你找趙君霖?他現在不在,要不你進來坐一會兒?”聽到久違的趙安吉之名,監理才恍然大悟,那個穿了深紅色羽絨服,站在鐵門外的男人,不就是曾經見過一次的,代趙君霖簽下裝修合同書的人嗎?好象是叫忻先生吧。“你也知道?”原以為能放下,可在看到有人住在這個家里后,自認非常了解發小的忻靈,忽然失去了一切優勢,落寞已極,“這里住著還習慣嗎?”“還行?!备惺艿搅藢Ψ降蜌鈮旱年愔?,因為彼此的生疏,并沒有攀談的欲望,兩人相對坐在沙發上,有人發呆,有人看電視。發呆的是訪客忻靈,他曾經憧憬過和某人一起住在這里,剛才走進來卻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原來那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可惜不是他。打開電視,陳仲隨意地調到回看節目,觀賞“鳥瞰地球”紀錄片,歐洲鄉村飛去飛來的白鸛,用喙拍打身體,發出激動或喜悅的鳴叫,換成往日,他會看得十分入迷,可眼下,有陌生人在側,臥室里還有尤力娜在晨間小睡,于是紀錄片里解說的字字句句,從他耳邊,悄悄溜走了。?☆、第二十章不可能的? 第二十章不可能的“咴咴,咴咴咴……”臥室里發出的低啞叫喚,驚擾了沉思中的忻靈,他發小的同住人正好去了衛生間,是個好機會。移門并沒有上鎖,推開的霎那,訪客的心底翻涌起愈來愈大的震撼,臉上是什么表情,此刻沒有人知道,望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渾身淡棕色毛發的動物,矮矮的,小小的,蜷縮在床角邊的地下,亮亮的眼睛對視著他,叫喚不怎么響,卻更為迫切了,還夾帶了幾絲呼呼的喘息聲。“尤力娜!”洗手之后的陳仲,發現臥室門開著,忙過來查看,細心地拍撫著這匹雌性小馬駒,理順它前額亂了的毛發,“乖,聽話,晚點我和你玩?!?/br>“這是你養的?”忻靈會做出這樣的推測,是很自然的事,任誰看到他滿眼喜愛,輕柔呵護的動作,都會這樣想的,可陳仲卻依據實際,微笑否定了:“不是,是趙君霖養的,他外出的時候,讓我照顧一下?!?/br>“不可能??!”激烈的反駁聲,嚇到了一個人和一匹馬,幼馬展開蜷縮的身軀,站立起來微揚了兩下前蹄,而陳仲則完全沒有想到訪客兼屋主發小的這個男人,會這樣果斷地否定自己的話,那明明就是事實,要飼養一匹矮腳馬,花銷是很大的,雖然水電工和監理的工作能賺取到平均值以上不少的錢,可他暫時還是負擔不起尤力娜的:“如果不是趙君霖養的?那還能是誰養的?”反問在有的時候是很有效的,至少現在忻靈聽了以后,顯得十分失落,也不再激烈辯駁,只是追溯著對魔術師的那份了解:“他不可能養的,他對動物毛過敏,你看這個房子里連鴿子都沒有,別的魔術師會秀鴿子,他從來沒變過?!?/br>對于這個話題,陳仲無言以對,他本就沒那么了解趙君霖,就算他對動物毛發過敏好了,如果只是輕微的,也不影響他飼養喜愛的動物吧,然而他卻忘記了,如果是嚴重的過敏,魔術師又會怎么樣。黃昏降臨,訪客終究還是要離開的,他站在房子背面,撥打了一個號碼:“喂,是我……我已經告訴他了,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好,有時間一起吃飯,不過要等我從德國回來……對,德國那邊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