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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嫡子,亦是沒能挽回?!?/br>“而這青樓女子——天性惡毒,蛇蝎心腸,不久之后便將元配陷害致死?!?/br>聽到這里,我不禁追問,“那嫡子…………?”顏璟之道,“陷害的事情,劉大人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他亦是厭倦了年老色衰的元配,尋個由頭便打發了。而嫡子固然不受寵,卻終是不能允許妾侍陷害的,故而嫡子仍是好好活著,卻如同寄人籬下一般窩囊?!?/br>他話鋒一轉,問道,“若太子殿下是那嫡子,當如何?”——————————————————————每日ps:顏璟之的故事其實很簡單,米那桑應該都能猜到。其實也昭示了……嗯……朝柳小分隊,或者說樓迦羽給他部署的人,其實都有些悲劇一類的故事。?☆、長安酒(4)? 我沉吟半晌——雖說我不是什么智者,但總需得裝裝樣子。這個故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抑或——和顏璟之有什么關系?莫非口中所說的嫡子便是他自己?卻應當并非如此。我所知道的,他父親顏溫為人趨炎附勢,且很會見風使舵,故而也攢下了大片勢力,卻始終沒被我父皇猜忌,不得不說,很會為官。而他的元配,尚且還健在,并且傳言其二人感情甚篤,并無不合,有些對不上。還是先想顏璟之的問題——若我是那嫡子,當如何?我抽了抽嘴角,我正和那嫡子有些相像——雖說我母后還身體好得很,我卻已好久沒有見過她了,此時想起,有些奇怪。之前每次的請安,都以各種理由搪塞了,久而久之,我亦是不去了。我思索了片刻,開口道:“隱忍,而后報復?!?/br>顏璟之毫不意外聽到這個回答——我想,只要是稍微正常些的人,都會這么回答,焉有放過之理?元配夫人何辜?他道:“如何報復?何時報復?”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到自有勢力后,一舉扳倒,措手不及?!?/br>顏璟之怔了怔,而后又笑道:“果真不謀而合?!?/br>他又捻起一粒瓜子,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也沾了些朱砂,脫口道:“你手上的朱砂……”顏璟之低頭看看自己的指尖,挑眉道,“這不是朱砂。是血?!?/br>我搖搖頭,嗤笑道:“你殺了誰?”我自是不信的,顏璟之能將生意做的如此之好,必不會笨,并定有十分睿智的頭腦,即使真要殺人,亦是不會自己動手,誰會這么蠢?顏璟之沒有回答,也并沒有管那朱砂痕跡,自顧自地吃瓜子,隨即又道,“太子走吧?!?/br>我驚愕道:“可是……”他截住了我的話,道,“我要說的一切,太子已經聽到。請回吧?!?/br>我委屈道:“你好歹讓我吃完瓜子吧?!?/br>顏璟之“噗”的一聲噴了出來,“殿下……罷了,吃罷?!?/br>我便從面前的盤里抓起一把瓜子,也學著顏璟之靠在椅上的模樣,吊兒郎當地翹起腿,一粒一粒的嗑瓜子。顏璟之不禁有些好笑,“殿下是要賴在我這兒不走了?”我隨即將手中的瓜子皮扔向他,他措手不及,又及距離太近,無法避開,那皮便糊在了他的臉上。“既不告訴我,還不給我吃瓜子?真摳?!?/br>顏璟之此時的表情仿佛如同吃了成碗巴豆一般精彩,明明想要說些什么,卻不得不竭力忍住,眼中含滿了憋屈的嫌惡,注視著我。而后,他一言不發,飛快地扯過我的衣袖,將那皮兒拭去。我幾乎要跳起來:“你竟然拿本太子的衣袖……”“太子殿下……”顏璟之的眼神有些陰慘慘的,“您說,我若是在此將您殺害……會不會有人發現?”我斬釘截鐵道:“自然會!”順手將衣袖在桌邊不動聲色地蹭了蹭。真惡心!“誰?”“…………不知道?!?/br>顏璟之翻了個白眼,“太子殿下果然蠢,笨,如,豬?!?/br>我怒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顏璟之盯了我半晌,搖搖頭,話鋒一轉道:“太子殿下,對那故事,是否還有什么想法?”又提那故事?我方才想著,既然那故事與顏璟之似乎不符,我便只當作故事聽罷了,可此刻聽他這么一說,竟又浮出了幾絲疑惑——他定是不可能只講個故事罷了,必然藏著些什么。我瞥到顏璟之指尖的痕跡,已然微微發黑,這時才發覺到了不對——朱砂會變成這樣的顏色么?莫非是,血?心中頓覺疑竇叢生,卻并未表現出來,卻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不會是,顏璟之殺了他爹罷。又想到,來時大門緊閉,四下無人,來了這么久,也并未看見其他人……氣氛忽然有些微妙的恐怖,顏璟之見我默然不語,也就沒再追問,道:“太子,回去罷?!?/br>我這次再沒推三阻四,任憑顏璟之扶起我,送我到門口,隨即自己飛快地跑回宮中。?☆、長安酒(5)? 待我跨進殿中之時,沒有看到李嫵媚的身影。方才我被那想法嚇得不輕,本想一回來便找李嫵媚討論這事,看看究竟有幾分可能,卻并未尋到他人。李嫵媚……呢?空空如也的太子殿,只余我一人,站在正殿中央,怔怔地呆著。桌上有張紙?是我之前寫下的“建業計劃”么?李嫵媚將它順手擱在了那里?我想不是這樣。李嫵媚是極為穩妥的人,絕不會如此大意。我走向前,伸手拿起那張紙,卻發覺那并不是我所用的紙,而是更為韌一些,散著淡淡的香氣,如同女子之物一樣。上書“瀲醉”二字。瀲醉……瀲醉樓?我抽了口氣,顏璟之亦是提過,我為何從未發覺這酒樓有什么不尋常之處?環顧四周,依舊是整齊的模樣,想來李嫵媚應當不是被挾持一類的——更何況,一介廢物太子的侍衛,又有什么可挾持的呢?“殿下?!?/br>慵懶的聲音從后方傳來,令我猛然一滯,極不情愿地回過頭,看向來者——顏璟之。他將不久前那件沾了“血”的衣衫換下了,穿了件新的衣服,卻仍是透著些許詭異。我這太子殿,竟已是想進就進的么?他面上不復方才的悠閑自得,而是有些嚴肅,一把拉起我的手,“殿下快隨我走?!?/br>我想要從他手里掙脫,卻被牢牢鉗制住,無法做到,只得開口問道,“怎么?”“沒時間了,去瀲醉樓?!?/br>“可……”他眼中帶著些不容置疑,“殿下,且信我?!?/br>不知為何,在那樣令人無法拒絕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