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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亦說到這里自己陡然怔住了。當年阿疏在知道自己背著他有了孩子之后毅然決然的離開,他瘋似的找了一年才找到他。那期間阿疏發生了什么他根本不得而知。但有一點他能確定,阿疏當時應該是回過家里。如果他猜測的是正確的,那么有很大的可能這塊玉就是當時阿疏給這孩子的??催@孩子的年紀,二十幾年前最多剛出生……這兩人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阿疏才會將有這種特別意義的東西給孩子留下?而這孩子也一直在尋阿疏……楚明亦越想眼神越飄忽不定,臉色越發的蒼白,他覺得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間跌入了一個怪異荒唐到讓人發慌的夢境里,身形都有些不穩的向后踉蹌了一步。云染對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過多的耐心,也不想理睬他的一番胡言亂語,只是冷然道:“他讓你滾,你就別老站在這兒自討沒趣了?!?/br>“你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楚明亦一把狠狠抓住了轉身欲離去的云染,直勾勾逼視著他與云疏相似的眉眼,心跳越來越失常。云染手腕被他掐住根本走不了,他咬牙掙了掙沒甩開,怒極反笑,“你跟你那兒子一樣,果真都有病?!?/br>楚明亦不防他提到楚晏寧,蹙眉過后沉聲發問:“他?他對你怎么了?”“怎么?”云染眸含飛雪的睨了一下,若有所指的道:“就像你這樣,大街上抓著我的手不放,想將我抓回王府里去。你們父子可真是如出一轍的強盜作風啊。我們云家上輩子是不是跟你姓楚的有什么血海深仇?否則我們怎么這么倒霉,盡碰上你們這樣的人渣?”楚明亦幾乎不關注楚晏寧的一切相關,所以不知道這些,可聽了這番話他卻莫名的怒氣高漲,“他敢這樣對你?!”仍舊沒放手,他目光灼灼:“楚晏寧我會給他教訓,但是你現在別轉移話題,你跟阿疏……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到底是什么人???”云染對上他偏執的目光,嗤道:“你真可笑,我跟他什么關系關你什么事?再說了,齊王殿下你不是本事通天么,你自己查去啊?!弊詈蟮囊痪湓捲迫镜恼Z氣里帶上了譏誚的挑釁,他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有所懷疑了,但那又怎樣?真相被揭開,該心慌痛悔的人絕對不會是他跟父親。云染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跟他沾上關系,但這不代表怕他知道。就讓他滿頭疑云的去查個翻天覆地吧,也可以少幾分心思來這里糾纏不清。云染用力一點點的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捏了捏自己被握疼的手腕,冷若冰霜的道:“他服了藥本來就夠難受了,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以為自己很受歡迎嗎?”楚明亦沉抑的眸光越過他,落在那扇半敞開的門上半晌,又重新看向云染,無堅不摧的氣勢一瞬間似乎潰散了些,表情卻仍舊沉沉的,看起來有幾分幽暗壓制,“……你好好照顧他?!?/br>他旋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門口,云染又瞥了眼地上摔碎的玉佩,眸色微微閃動一下這才轉身回到了屋內。云染坐回床邊,云疏側著身子安安靜靜的,呼吸平穩,好像是睡了。云染稍微松了口氣,又擰了個毛巾給他擦了擦汗。忙乎了半晌才發覺有些異樣,他頓了頓,一回頭才發現坐在身邊的陸長亭神情幽幽靜靜的將他凝視著,一瞬不瞬的眼睛仿佛粘在他的臉上了,晃動的燭燈下,那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好似有暗流激涌。這是云染從沒見過的模樣。“長亭?”云染奇怪的喚他,去握他攥緊的手,陸長亭輕輕的嗯了一聲,仍舊認真的看著他,松開手反握住他的,力道緊緊的,彎了彎嘴角臉上也恢復了往日的柔和模樣,好似剛才的怪異是云染的錯覺。云染道:“你手心里都是汗?!?/br>“太熱了?!标戦L亭牽著他的手至唇邊珍而重之的落下一吻,黑眸中似有點點星光,深深的跟他對視,“那人走了嗎?”“走了?!?/br>“你睡一會兒吧。這里我看著就行?!?/br>“你去睡吧,我現在也睡不著……你干嗎一直這樣看我?”云染沖著他微微偏頭,被他那過于專注的目光看得都有幾分不自在了。陸長亭眸中閃動著繾綣溫柔,隨即莞爾道:“當然是因為你好看,怎么看都不夠?!?/br>“這樣嗎?”云染抿了抿唇,輕道:“那,我允許你繼續看吧?!?/br>最后兩人都沒睡,只是互相挨靠著瞇了會兒,守到了天亮云疏醒來,等大夫給云疏把過脈,笑盈盈的說狀況比他想象的要好,說不定幾天之內就可能恢復正常視力的時候,云染喜不自禁,臉上總算是露出一抹松快點的笑來。這個情況讓大家都高興,云疏再次服藥時沒有痛苦了,反而驚奇的告訴云染覺得眼睛熱烘烘的特別舒服,期間大夫試著拆過遮掩的布條,適應了光線后云疏竟然一直都沒有流眼淚,這個好轉的跡象讓云疏又驚又喜。眼睛好了就可以離開東陽,去找阿笙了。云疏無比積極的配合著大夫扎針服藥,再加上楚明亦連著幾日沒有出現,又有阿辭這個小開心果陪著,讓他的心情更加暢快明亮,他這病跟情緒太過抑郁有很大的關系,他現在心緒好轉,眼睛恢復的情況也愈發的喜人。就在云疏服下蛇血和解毒丹的第六天,方平意外來報,說找到了一點關于東珠的線索。云染聽了這個消息,當時就覺得腦子里嗡鳴不止,他片刻都坐不住連招呼都沒來及打,就直接帶人出府去了?,F在父親在治療的最后關鍵期,云染也不怕楚明亦突然來搶人。只是云染也沒料到會在路上又會碰到易瑾年這家伙。上次易瑾年敗退而歸,郁卒了好一陣,此次看到云染行色匆匆,眼睛明明是瞟到他了卻淡淡的轉開,連話都不跟他說。易瑾年頓時有種被藐視的憤怒,他眼巴巴的看著云染從自己面前走過去,把他當空氣,又氣又怒又不甘心,幾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云染的去路。“什么意思?當做沒看見我??!”云染眸子一凜,渾身都散發著噬人的寒氣,“讓開?!?/br>易瑾年有點被嚇到,卻還是硬著頭皮擋著,還虛張聲勢的沖著他揚了揚下巴,道:“怎么,跟我說兩句話浪費你時間了嗎?我告訴你……??!”易瑾年捂著自己的肚子,被云染毫不留情一腳踹得狠狠后退了幾步,疼的渾身劇烈發抖,彎下了腰。易瑾年不敢相信,這人長得清清瘦瘦,漂漂亮亮的,做事居然這么兇殘!易瑾年感覺肚子都快被踢穿了。云染沒有沒管這個不知死活的蠢人,直接繞過他就走。易瑾年吸著氣,滿頭冷汗,只覺得一股氣在體內橫沖直撞,所有負面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