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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是這樣。他做了結束語。然后掛了電話。什么是愛?他突然迷茫,不知所措。就像他在一年前的倫敦街頭,那個破舊的出租車內,那個愚蠢的司機跟他大談愛情和奉獻。他認為愛情和放棄根本就是反義詞。如果你愛的東西你都不能抓在手心,有什么資格去愛?是不是他所理解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樣?陸遠輕輕嘆口氣,仿佛剛才的對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他的骯臟思想,他的全部欲望……簡單的說出來了。然后……會被怎樣看待?是認為他是變態?還是瘋子?一個對著自己父親有欲望的神經??!陸遠閉上眼睛,疲憊再次襲來。【理所當然老子才不是后媽?。。。?!】――但他聽到敲門聲很多年后,陸遠會回想,那一晚的記憶。他在打開門,看見他的父親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頭發上還有雪,他纖長的睫毛上還凝結著雪花,精致的臉上面無表情,眉目一緩,那些浮夸精致紛至沓來。他上前幾步,在陸遠還在呆愣的時候抓住他,低下頭吻在他嘴角。陸遠瞪大眼睛,迷茫退散,驚訝讓他一聲尖叫卡在喉嚨里。他松開牙關,任由陸罔年的舌頭鉆進來。陸罔年身上的寒冷撲過來,冷得陸遠一顫。很冷——這幾乎是陸遠唯一的感覺。陸罔年手指冰涼,嘴唇冰涼,臉頰寒氣濃重,線長的睫毛上面濕漉漉的浸著寒氣在他的臉上煽動。他們糾纏在門邊,門外是冰天雪地,門內溫暖如春。陸遠觸摸著陸罔年的手,覺得一切如夢。直到陸太子臉色緋紅,呼吸不暢,全身都熱起來的時候,陸罔年放開他。與陸遠的混亂相比,陸罔年依舊是一絲不茍,眼眸淡然,舉止淡然,不像被□□沾身。陸罔年輕車熟路的將門關上,脫下被雪打濕的大衣和圍巾,牽著陸太子回到了房間。暖氣開的很足,陸太子還沒有轉過彎。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了干凈的帕子出來給陸罔年擦頭發了。倫敦的午夜,燈火通明。好像這個不夜的城市為了等待這個人的到來,鋪成開來的盛大典禮,新年的第一場雪為他接風洗塵。陸遠看著這個人,有點默默無言。一切都是一個笑話,他逃避是笑話,他躲開是笑話,他無能為力是笑話,他的放棄也是笑話。陸罔年抬頭看他。老爺子叫我接你回去過年。陸罔年……我一直以為你在日本。陸太子回過神,給他倒了一杯紅茶。憤怒或者羞恥?他抓不住情緒,只是覺得陸罔年在耍他。陸罔年接過,輕輕啜了一口。沒有耍你。陸罔年放下杯子開口,我很想你。陸太子沒有動。最后的那句想你尾音脫了一下,聽起來像是撒嬌。他聽得心都是一顫。追求我的人很多。陸罔年坐正,淡淡開口,如果都像你一樣隨便一個電話來告白我都要理會的話,那不可能。陸遠站在他面前,聞言目光一凝。對我來說,我并不在乎你是我的誰,是兒子也沒有關系,但是如果想要得到什么,你必須拿出同樣的資本,口口聲聲說著不要我的父愛,但是你現在做的事情給我的感覺是――陸罔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想要等著人來抱起你的娃娃。我的意思你已經很明白了,陸罔年依舊淡淡,他其實有一點疲憊,他在機場下了飛機之后,因為沒有攔但出租車,是走著來的,偏偏陸太子租的房子有點遠,他一個人走了有那么久,才慢慢的找到太子住的地方。我并沒有猜出你對付沃爾夫的準確動機,這件事情我不怪你,陸罔年停頓一下,沖著陸遠揚了揚手,等到陸太子走過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打過去,掌風生威,掌聲清脆,陸太子被一巴掌打得一愣,這是教訓,因為太忙一直沒有給你,你做事莽撞不知好歹,我很擔心。陸遠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他跪坐在陸罔年的腳邊,臉色蒼白又脆弱。照片是假的。陸罔年說,當初寄回家里的錄像帶也是假的,我沒有興趣當那種東西的主角,不會讓他拍到。其他的事情你查的差不多了,陸罔年聲音不變,至于那個女人,陸遠驀然抬起頭看他,他的眼睛圓潤漂亮,陸罔年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挑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她其實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就像無數次的那樣,妥協的永遠是父親。無論是允許他明目張膽的曠課請假,還是包容他去酒吧胡鬧,哪怕是這種不倫不類的愛情,陸罔年都接受。妥協,沒有不心甘情愿。他本身薄情寡意,這么些年來只有這樣東西是屬于他的。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他十分強大,強大到可以不畏懼一次兩次的失去,不畏據一次兩次的背叛,不畏據一次兩次的欺騙茫然?陸罔年嘆了一口氣。他的手指依舊冰涼,還覆蓋在陸太子的眼睛上,他突然感到手心濕潤,于是他默不作聲的收回手,再次重復了一遍,我很想你。窗外煙花已經殆盡,最后的火光在兩人的側臉上留下美麗到不可思議的投影。陸太子楞楞的看著他。他低聲,我也是。我也很想很想你。作者有話要說:☆、NO.38【我是一般寫不下去都會跳時間的分割線】三年后RAY在解決了最后一筆投資之后,習慣性的給他的雇主打了一個電話。RAY是三年前由N雇出去的一個鯰鰭,身份原本不尷不尬,有了雇主之后好像依舊不尷不尬……他敲擊了一下最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