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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飯你暴力我!”陳嚴只笑不理他,”我回家,把你送歡雨?“”在早上六點?“白習一臉你傻了吧的表情,“并且今天周六我,不,上,班?!标悋酪宦暫呛侵苯訋亓俗约杭?,簡單直觀的告訴白習一條真理:永遠不要在醫生面前臭顯擺自己的假期。陳嚴帶白習回了家,自己坐在餐廳吃飯,叫他隨便看看,于是耳邊全是白習的聲音:“陳嚴,你家墻什么的全是淡藍色阿。好看!回頭我也把我那刷成淡藍的?!薄瓣悋?,你這怎么有貓砂阿?你養貓了嘛?”“幫朋友養了兩天,已經送回去了?!薄皫蛣e人養貓砂還留著啊?!标悋罌]說話了。就像貓咪已經走了,他還留著貓砂,白習走了之后,心里的位置也總是留著的。因為他時不時會覺得走了的貓會回來,人也是。陳嚴默默的喝著粥,忽然發現白習這會兒非常安靜,于是他站起來,就看見讓他窒息的一幕。白習站在沙發旁,默默的看著沙發上散落的米奇毛衣,藍精靈襯衣等等一系列萌出血的衣服。陳嚴心中罵了一聲,昨天他走的急,衣服收進來就直接丟沙發上了,剛才完全給忘了,他把衣服都收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就只好生硬的開口:“幫朋友洗的?!卑琢曅α诵Γ骸班?。我先走了?!标悋楞读艘幌隆斑@就走嘛?”白習點頭。陳嚴看著對方突然的沉默,不知道怎么辦,也只能說:“那我送送你?!卑琢晠s沒讓他送,留陳嚴一個人在家困惑不已。白習剛剛離開陳嚴的視線,臉一下子就垮了。他想,陳嚴,大概是戀愛了吧。陳嚴幫那位養貓,貓砂也留著,那么總有一天貓會回來的,那個朋友是不是也會回來?陳嚴還幫那位洗衣服!這還是陳嚴嘛?那么可愛的衣服一看就不是陳嚴的風格,也許是個萌萌的女孩子吧。還是不要在他家呆的太久了,免得看到更多他們幸福的痕跡。白習嘆了口氣,其實他知道自己不是難受陳嚴也許已經戀愛了,陳嚴一直都是很好的,只是曾經陳嚴這樣盡心盡力照顧的對象,是白習自己。白習和陳嚴沒能在一起讀高中。陳嚴的父母都是極為有名望的中醫,當時在隔壁城市的醫所聘請二老坐診,c市的教育水平更高,二老為了陳嚴,便將工作一并轉了過去,陳嚴也就在c市最好的學校就讀。兩人自此分開,不過仍然經常聯系,時常是白習說一些生活瑣事,陳嚴回個“嗯”,也有時候陳嚴拍一些照片給白習,分享彼此的生活。高二時候,白習的父母意外離世,他沒有告訴陳嚴,只是漸漸的話少了許多。陳嚴問起來,對方也只說學習太忙。事實上,當時白習已經處于重度失眠狀態了,精神極度壓抑。他沒辦法睡覺,閉上眼就是父母的臉,醒來面對空蕩蕩的屋子,是成倍的痛苦,于是他告訴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到后來,他真的已經睡不著了。之后他嘗試了大量服用感冒藥,希望靠著其中的安定成分入眠,結果他發現這樣很容易錯過上課時間,他不想被身邊的任何人看出他的不適,于是就不敢再吃藥了,只能硬扛著。長期睡眠不足帶來的是精神萎靡,食量大減,最后發展到一吃就吐,白習在一個月內迅速瘦到脫形,等到陳嚴放假回來,一直約不出來白習只好直接殺到他家。白習打開門,彼此都是一愣。陳嚴幾乎已經認不出他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白習眼眶一紅,瞬間眼淚洶涌,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陳嚴看著哭到打嗝的白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伸手講他圈進懷里,小聲安慰:“我回來了,別難過了?!卑琢曉娇拊酱舐?,他也不知道陳嚴和那些嘻嘻哈哈的朋友到底有什么不同,對那些人,他只想笑著說我沒事,可是看見陳嚴,就覺得無比壓抑自己的這一個月,終于可以好好的,放心的宣泄。后來陳嚴不說話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拍著懷中人的后背,聽他抽泣,聽他一聲又一聲的嗚咽“陳嚴..陳嚴”,抱著他的手臂更緊了些。那個假期,陳嚴一直住在白習家里。白習吃不下飯,他就找mama開了調理的方子,又學了做飯,每天給白習煎藥,煮粥。白習反胃去廁所吐完,他跟著就又拿出煲好的湯,總之每天無論如何也讓他吃下去一些。白習睡不著覺,陳嚴就躺在他身邊給他放舒緩的曲子,給他講在學校發生的事,陳嚴覺得那是自己人生中說話最多的一段時間。白天的時候,陳嚴給白習講課,他把自己做過的習題卷子全部給白習拿來,陪著他趕學習進度,休息的時候,白習在沙發上坐著發呆,陳嚴就收了白習的衣服蹲在衛生間一件一件的洗。很多時候他把衣服晾在陽臺,一回頭就看見一個人坐著的白習。從前他哪有這樣安靜的時候呢?這樣想著,陳嚴便心疼的無以復加,走到他身邊,摸一摸他的頭發。陳嚴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像個老媽子一樣天天窩在這照顧一個男生,可他看著白習垂著的頭,只有一個想法“我不要他一個人呆著?!睗u漸的白習可以吃得下飯了,慢慢也能夠睡覺了,他一直也很努力的配合陳嚴,想快點好起來,他現在的狀態,連自己都討厭。每當他看到陳嚴笨拙又忙碌的身影,心里有個聲音越來越堅定的響起“會好的,會好的?!?/br>那天吃完飯,陳嚴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白習拿了兩瓶酒出來:“陳嚴,生日快樂?!标悋酪汇?,從他手上接過酒瓶“我都忘了。別喝了,你最近胃不好?!卑琢晸u搖頭“我沒什么能送你的,一起喝點吧?!庇谑莾扇俗聛?,白習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杯,祝你生日快樂?!焙韧暧譂M上“第二杯,敬友誼”當白習準備到第三杯的時候,陳嚴伸手去拿他的杯子,被白習躲開了:“第三杯,陳嚴,謝謝你。真的,我…”說到這里他有點哽咽,沒有再多說,仰頭干了第三杯酒。酒酣情意重,兩個人到最后都有些意識模糊,陳嚴跌跌撞撞的把白習拖進臥室扔在床上,自己也倒了下去。白習偏頭看著陳嚴傻乎乎的笑了,伸手去摸他的臉,陳嚴把他的手撥掉,白習又伸手,再被撥掉,反反復復弄的陳嚴煩不勝煩,把白習的雙手禁錮在自己懷里,嘟囔道“不許動”,白習只是笑。不知道誰先開始的,他們已經互相擁抱,唇與唇挨得很緊,對方的口腔里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味道,他們的呼吸打到對方臉上,溫暖的,熱切的,他裸露的皮膚和自己是同一種氣息,白習迷迷糊糊的想,唔,是我家好聞的沐浴露。那個吻太過親密,太過溫柔,美好到第二天誰都無法忽視。他以為是他的情不自禁。他以為是他的酒后失控。于是誰都沒有再提過那個吻。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吻。第6章自上次分別之后,接下來的一周兩個人沒了聯系。陳嚴倒是沒有想太多,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