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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不去,齊公子就要把它們都吃完啦!”阮嵐轉身,抬手對著玉公公的腦門使勁就是一敲。“哎呦!”玉公公痛呼一聲,“大人你干嘛打我?!?/br>“我吃不完,都留給他吧?!?/br>“可是……”“沒有可是?!?/br>“好吧……”玉公公差點要疼哭了,“大人,您打得可真用勁兒?!?/br>阮嵐掉頭往回走。玉公公又跟上,湊在阮嵐肩膀旁邊,偷偷道:“大人,其實剛剛奴才聽著一點兒,陛下是不是派大人隨軍出征臨州呀……”“嗯?!比顛沟皖^望了一眼手上拿的圣旨。“怎么會這樣呢大人,陛下最疼愛大人,怎么舍得大人去那種鳥不拉屎的貧寒之地?!?/br>阮嵐并不言語,只是瞪他。玉公公于是收斂:“大人大人,奴才不說了便是。這件事奴才一定不告訴別人,為大人守口如瓶?!?/br>“好?!比顛估^續向前走,“我先回房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不要來打攪我?!?/br>“好的,大人?!?/br>轉眼夜晚便已降臨。府里的下人為宅子燃上了燭燈。一陣飯菜香慢慢飄來,只聽玉公公喊道:“大人,吃飯啦?!?/br>一陣涼風颯颯吹來,又聽玉公公喊道:“大人,起風啦,多穿點衣服?!?/br>阮嵐剛坐到飯桌前,便聽見早早等在一旁的齊莫跟他說:“阮嵐啊,聽說皇帝陛下讓你去帶兵打仗?不是我說,你這身子骨,能打的動么?!?/br>阮嵐轉過目光,朝玉公公望去。那清冷的眼神中好似在問:說好的守口如瓶呢?“不是奴才說的?!庇窆嬷彀?,支支吾吾道,“是奴才不小心說漏嘴了……”阮嵐其實心里一點兒也不意外,就知道玉公公管不住嘴。他對齊莫道:“不是親自上場帶兵殺敵,而是參謀軍事上的事情,所以身子骨比一般將士們薄些,倒也沒什么?!?/br>齊莫又問:“那你走了,我怎么辦?”阮嵐眨了兩下眼睛,思索道:“如果齊兄想繼續在這里住下去,那便在這里等我回來吧?!?/br>齊莫有些不樂意:“你走了,我會很無聊的……”阮嵐笑了:“待我查明一些事情的真相,便會回來,用不了多久。和那些常駐邊疆的將領相比,我已經算很幸運了?!?/br>齊莫蹙眉,滿臉不相信的樣子:“那邊條件惡劣不說,搞不好你還要在那里打一仗,兵家之事,哪里像你說的這么輕松?萬一你被敵軍亂箭射死——”“呸呸呸,你怎么說話呢!”玉公公打斷齊莫,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對齊莫大喊,“我家大人福大命大,還有皇帝陛下庇佑,哪里像你說的那么薄命,呸呸呸,真晦氣!”齊莫道:“哎呀,我是在跟阮嵐說,讓他不要忘了我教他的輕功,要是你們實在打不過,阮嵐你就別跟著那些將士死撐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什么皇帝的庇佑,上天的庇佑,天子的庇佑,到頭來屁用都不管,還是輕功最能保命?!?/br>“你!——”玉公公被齊莫雙眼通紅,腮幫子鼓鼓的,整個人被氣得什么也說不出來。“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比顛怪獣札R莫是為他好,便對他說,“趕緊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br>如此不平靜的一天終于落幕,阮嵐用膳后回到房中,對著那道置放在錦盒中的金色圣旨看了許久。“陛下……”阮嵐輕輕喚了一聲。屋門忽得吱呀一聲打開,阮嵐連忙朝那一道門縫望去。外面是一片茫茫無際的黑,半個人影也無。“原來是起風了……”之后便是一聲嘆息。第65章敵暗我明幽幽皇城中,剛下完一場淅淅瀝瀝的細雨。此時,晦暗的云層遮住了大部分日光,若是向遠處眺望,可以發現整個宮城都籠罩在一片灰色朦朧的煙霧中。冷風中夾雜著濕漉漉冰涼涼的水氣,令人瑟瑟打顫。正所謂一陣秋雨一陣寒,最近宮城中的勁風愈加肆虐起來。梧桐葉子落了一地又一地,皇宮里遍地枯黃,樹上的枝干已顯光禿之勢。尹輾在城樓上負手而立,望著宮外的那棵依然巍巍茂盛的巨大青檀,對一旁的張總管說道:“入秋之后,周圍草木皆枯敗,唯有它四季如春?!?/br>張總管躬著身道:“奴才讓他們去那里栽些竹子梅花和杉樹。如此,到了冬天便不覺得奇怪了?!?/br>尹輾道:“不用。它長得如此高大茂盛,就算四周栽了梅花竹子,又有何用?”張總管道:“是,陛下?!?/br>過了一會兒,尹輾又道:“方才你說冬天……冬天,阮嵐他能回來嗎?”“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辦完了陛下交待的事情,定會回來?!?/br>尹輾原本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可是又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于是修正:“朕只要他平安歸來,至于其他,辦不辦得完,或是辦不辦得好,朕都不怪他?!?/br>張總管自然知曉皇帝的心思,便勸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相信阮大人總有一天會明白的?!?/br>那身著龍袍的人將雙手搭在了城墻上,看著遠方的幽幽白霧,隨即閉眼嘆了口氣:“但愿?!?/br>“父皇!父皇!”從不遠處傳來一道稚嫩的童聲。尹輾循聲望去,看見小皇子步履匆匆地向他們走來,到了尹輾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兒臣來給父皇請安,祝父皇洪福齊天?!?/br>尹輾低頭看他,伸手摸了摸尹玄的后腦:“起來吧?!?/br>“叩謝父皇?!?/br>尹輾道:“嗯?可有事來找朕。平常這個時候,你哪里會想到來給朕請安?”“嘿?!毙』首硬缓靡馑嫉匦α诵?,露出一排因換牙而有空缺的牙齒,他用兩只小手扒著尹輾的衣擺,道:“父皇,還是您懂玄兒。玄兒就是想來問問父皇,之前教玄兒的那位阮夫子去哪了?他怎么不見了呀?!?/br>尹玄前幾日被尹輾安置到宮外軍隊中學習騎射與兵法,誰知昨日回來,便發現他的老師消失了。身邊的宮女太監哪里會知道兩日前出征的將士中還有一個叫阮嵐的參軍。能知曉領軍的將軍李全峰就已經很不錯了。問了皇姐,皇姐也說不清楚。真不明白,阮夫子究竟去哪了?尹玄忽然看見他父皇的手中不知道從哪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