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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用親自出宮去找你了?!?/br>“你……”阮嵐心想:尹輾這一句話雖讓人心里不是滋味,但倒是有些道理,畢竟齊莫輕功了得,可以說是來無影去無蹤。只要有齊莫在身邊,尋常暗衛的確難以近身。一時間兩人沉默無言,氣氛也驟然變得尷尬起來。好在張總管很有眼力勁兒,他從手上提起一件衣服,對阮嵐道:“大人,奴才也替您拿來了素袍,大人趕緊穿上吧,等過了明晚就好了?!?/br>由于要去嵩山,若是按照原來計劃的時間出發,便無法在選定的黃道吉日那一日祭天。因此,不但出發之日需提前,就連齋戒日也被尹輾直接改到了在途中進行。不止皇帝要齋戒,隨行百官與侍從都需齋戒,到明晚為止。阮嵐一邊換上衣服,一邊問尹輾:“不知我何時能去找衛將軍?”被人誣陷的感覺實在太為糟糕,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去衛將軍面前澄清事實,為自己洗刷冤屈。尹輾斂了神,劍眉星目中像是藏進了月光:“我方才已經遣人去尋他,問他何時有空閑?!?/br>“衛將軍如何回復的?”“今晚?!?/br>阮嵐蹙眉:“那今晚、我——”尹輾看出他心中慌亂,便伸出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我會在一旁護你?!?/br>……三人一同走到另一座更為高大寬廣的營帳前。這便是衛隆將軍的住處。帳前的侍衛一看到尹輾便直直跪地:“參見陛下?!?/br>“衛將軍可在?”“回陛下,衛將軍說了,如果陛下前來找將軍,可以直接進去?!?/br>尹輾回頭用眼神示意張總管,讓他現在門口候著,然后又對阮嵐說:“隨我進去?!?/br>阮嵐跟著尹輾進了營帳,當即有一盞茶碗向阮嵐這邊快速飛了過來。尹輾一手接住。誰知里面盛的竟是guntang的熱水,已經沿著碗邊流了出來。尹輾便立即撒了手,但掌心的皮膚已然被熱水灼傷了。“怦”得一聲,茶碗碎落在地。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只手便是前幾日被鬼宅那一撮毒粉侵蝕受傷的那一只左手。“陛下?!比顛惯B忙上前扶住了尹輾的手臂。“皇上!”衛將軍也跟著叫了起來,他奔至二人面前,自責道:“都怪老夫!”尹輾卻收回那只手,一臉鎮定,道:“只不過是被樹枝劃破了皮罷了,方才發生什么了?”“……”阮嵐在一旁不語。心想:尹輾身為一國之君,若是被衛將軍打傷,按律,這可是要治罪的??裳巯乱氝@般說辭,那么定是要賣衛將軍一個人情了。衛將軍一聽,心中便知曉尹輾是想“小事化了”,他便也退了一步,不再對阮嵐喊打喊殺了,只說:“陛下為何要這般護著他!”尹輾勸說道:“哎,將軍莫要動怒,此事之間其實大有隱情,朕帶阮嵐前來,便是要與將軍說明其中蹊蹺之處。不然,哪怕是將阮嵐殺了,真正的兇手依然逍遙法外,衛嬪在天之靈也是無法安息啊……”聽見“衛嬪”二字,衛將軍眉間驀地肅然起來:“如此說來,這小子并不是殺我女兒的兇手?”尹輾言語間透露著穩重自信,看上去似是對這一定論十拿九穩。他的語氣沉了下來,一字一頓道:“阮嵐并非兇手?!?/br>衛將軍看到皇帝這般保證,心中難免有所松動。緊接著,他便打量起站在尹輾身后的阮嵐來。“既然如此,老臣有事想單獨問他。若他所言真能說服臣,便不會再懷疑他?!?/br>單獨……尹輾向后望了阮嵐一眼,只見阮嵐面色淡定,出聲應道:“好?!?/br>作者有話要說:在此說明一下:1、古代皇帝不可能總是去祭天的2、皇家大場面出行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從北京到嵩山。只是劇情需要,而且我這個文又是架空,所以就這么設定了……求輕拍。第38章接二連三阮嵐已經答應,但尹輾卻遲遲未動。衛隆衛將軍沉了眸子道:“難道陛下怕老臣一怒之下殺了他?放心……如若他如陛下所說,并非兇手,那臣定不會殺他?!?/br>“……”尹輾終于被說動,轉過身去,在阮嵐肩上輕輕拍了一拍。我會在外面等你。尹輾望向阮嵐的眼睛。他一個揮袖,便走出了營帳,站在外面的張總管立即在他耳邊低語:“陛下,已經安排妥當,若是大人有什么危險,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沖進去?!?/br>“很好?!?/br>帳外有火把照明,視野清晰,然而營內門簾緊閉,看不見帳內的情形,連談話聲都被緊緊裹在了里面。……不知已經過了幾柱香的時間,阮嵐仍沒有出來。張總管在一旁道:“夜色已深,不如陛下先回去吧,奴才在這兒候著?!?/br>就在這時,營帳旁的侍從忽然被喚了進去,不多時又走了出來。那侍從跪了下來對尹輾說道:“回陛下,將軍說他與阮公子相談甚歡,今夜要留阮公子對弈一局,所以阮公子今夜便不回去了?!?/br>衛將軍的轉變太過突然,哪怕冷靜如尹輾,都不禁被眼前侍從這一席話嗆得啞口無言。本來還是劍拔弩張刀劍相向的態度,怎么一下子就要留宿對弈了?還有……究竟什么樣的棋局一局要下一整晚?阮嵐掀開簾幕,從里面探出頭道:“陛下,將軍留我有其他要是相談,您先回去吧,不用再等我了?!?/br>像是怕被尹輾拒絕似的,未等尹輾作答,阮嵐說完便立即放下了帷幕。“……”身為九五之尊,竟然接二連三被人下“逐客令”,心里一時間竟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陛下……這……”就連一向不露辭色的張總管望見這一幕,都有些踟躕不安起來。“無妨,隨他去吧?!币毺ь^望了一眼空中那一輪明月,嘆道:“夜色已深,朕也累了,該回去休息了。留兩個人在這里守著?!?/br>張總管道:“是?!?/br>于是,盡管心里又些埋怨阮嵐,尹輾依然大度地走了。與此此時。衛隆將軍營帳中。“將軍?!比顛篂樾l隆倒了杯茶,送到衛將軍桌前,“陛下已經離開了?!?/br>帳內火光極暗,眼前的衛將軍看上去比以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