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歡喜佛(H)、重生與被重生、黑白制服、約炮艸了上將怎么辦、畫地為牢、未熟之花Childish flower、他是惡龍(H)、他決定在渣攻的婚禮上直播自殺、【HP同人】Nervous, Yet?(H)、油紙傘和豆腐腦
哥也自覺沒趣,他捋捋頭發,啐了一口,道:“我說你倆寫吧,寫了好交差?!?/br>“今年夏天快秋天的時候,海門出了好幾起面包車綁架案,一直沒破,其實都是一外號叫二逮子*的人干的,小崽子cao一口東北話,懷里揣個扳手,專干人腦袋,要不怎么給起這么個外號呢。那家伙零幾年就在首都跟海門混啦,一直混得挺屁,后來找了幾人,沒事兒就跟賭場晃悠,見著有錢的就綁上車,只要綁了,不管家屬給不給錢,都給敲死。這中間一直開車腳不落地,面包車晃悠晃悠,直接拖到海門碼頭邊上給沉了,無本兒生意??!”向園木了,想起了自己辦的第一個外勤案子。一只耳終于不再沉默,或許在他看來,這是個上位的好機會:“可真cao|蛋?!?/br>貴哥一愣,樂了:“那可不是!挺cao|蛋一人兒?!?/br>向園把貴哥所述案情一一落于筆下,大多是二逮子手里的血案,也有些他人零碎的敲詐、花案等,他寫著寫著,抬頭問句:“這么寫,他們不會報復嗎?”貴哥嘿嘿一笑:“小崽子傻呀,自古諜報為人不齒,我能說活人的事兒嗎?”向園心里一跳。對著貴哥,許歸寧想起原來家門口的一票首都老流氓來,沒事就蹲在巷口,整天遛鳥逗狗cao爹罵娘的,他和沈國莉不是本地人,一聽見那些臟話,沈國莉就問,他們罵那些臟話什么意思?什么叫“褲鏈沒拉好把你露出來了”?許歸寧說,那是罵對方是雞|巴。沈國莉又問,為什么說人是雞|巴就是貶低?你們男的不都覺得雞|巴可寶貴了嘛。許歸寧咋舌,我不知道啊。沈國莉學句首都腔揶揄道,你丫不是男的吧。語畢往前快步走去。許歸寧也不反駁,無奈笑笑,加快步伐往前去了。第15章身手貴哥繼續揮灑著:“其實有一回,雷子都抓著二逮子了,那是他在首都動物園兒門口跟人斗毆,有人報警,他就被逮住了,但那時候還沒普及現在的身份證——”他朝向園抬抬下巴,問:“現在身份證里是有什么高科技吧,能用機器嘀出來那個?”向園答:“啊,是,二代身份證里的芯片有數字防偽措施——”不少人圍了過來,仰著一張張粗制濫造的臉龐,聽得津津有味——他們就愛這個,不然怎么說小偷進了宮就變大盜呢,那都是在監舍里交流學習的成果。向園見周匝諸人神情迷茫,想來他們是不明白何為“數字防偽措施”,于是道:“就是把身份證號,照片和基本信息都存在芯片里,用機器掃一下就能知道真假,以前偽造身份證的人多,現在基本不能偽造了?!?/br>貴哥接話:“哎對,那時候二逮子拿了一張假身份證,上頭說他是山城人,正巧那民警也是山城人,就拿山城話問他‘哥子,山城人邁?’,他拿東北話回個,‘可不咋的!’,我估計吧,當時那警察就覺得不大對勁,但身份證沒啥問題,賠了點錢也就放了,這么大個案子愣沒查出來?!?/br>一只耳說:“換現在就不行了,身份證一查就有問題吧?”或許太久沒人聽他講那過去的故事,貴哥歡得有點上頭,細心教導道:“現在也不是不行啊,你搞個真身份證,那上頭人和你長得有點像就行,證兒是真的,人是假的,那也ok??!”周圍大家都嗷嗷笑,為聽到如此富有知識的語言而快樂。向園把二逮子的光輝歷史一一記錄在冊,在信頭署上了他和許歸寧的姓名,再將紙筆遞給貴哥,示意對方簽上名字,如此一來,這些被深挖的犯罪活動,就算是他們仨采用“大家擺”的方法總結撰成的。貴哥接過信紙,大筆一揮,在紙上留下了一橫,他立馬覺得不對,又在橫上點了一點,橫下畫了一個叉,旁邊補上一個立刀旁,成了個怪里怪氣的“劉”。那一橫力道剛勁,好似一刀劃開了想象的囊袋,在通鋪黑魆魆的角落里,向園直直趴著,手里慢慢捻卷信紙一角。他還記得,當時進行嫌疑犯檔案錄入時,資料顯示劉貴四有著首都戶口,然而貴哥故意為之的口音,仿佛昭示著他在刻意扮演一個土生土長的首都盲流,而他下筆寫錯的那一橫——向園把卷起的信紙復又捻平,是否說明他并不熟悉劉貴四這個名字?向園把信紙夾于指腹間再次搓卷,腦子里冒出貴哥口中的“xiáo習”,明顯的方言詞匯,不知是浸yin人群信口學來的發音,抑或東北口本來就是他的母語,由本能指使,脫口而出;正如二逮子偽裝山城人未果,冒出的那句“那可不咋的”。而那個“證是真的,人是假的”的手法,是不是正被貴哥使用著?他只是冒名頂替了劉貴四,那劉貴四是誰?到哪里去了?眼前的“貴哥”又是誰?是一個名字以一橫開始的人嗎?思路紛雜,在無數岔路里沖撞,等向園結束了想象,手里信紙幾近捻爛,許歸寧過來給他翻了個身,然后在原來漢jian的床位躺下了。許歸寧問:“閉上眼睛,累了吧?”向園很聽話,他閉上眼:“可不咋的?!?/br>許歸寧笑得眼前發花,方言讓他們一起回到故鄉,暫時忘記了累得夠嗆的現實,在監舍縹緲的黃光里默默睡去。日歷又翻過三兩篇。漢jian雖已暫時謝幕,沒了他的欺壓,胡子的地位倒是越發“上升”了。眾人知道胡子沒能寫出年終報告,這種抹黑本號形象的人一般都會成為弄臣,于是胡子必須負起為大家帶來歡樂的責任,否則——此時胡子正被迫模仿京劇老生走臺,其流程是:下巴貼幾張廁紙替代長須,痰嗽一聲,把腮幫子活絡活絡,“哇呀呀”聲一出,撩起“下擺”,大腿一邁,在監舍里滴溜溜跑上好幾圈……圍觀諸人正是一票觀眾,嘻嘻哈哈拍手叫好,而貴哥一旦換上感興趣的神態,大家就會要求“角兒”“返場”。胡子一天得這么折騰十多趟,儼然成了本號吉祥物,只是伙食總被克扣,他一天天消瘦,從現代李逵眼見快成了拉登二代,大家看膩表演時,他就歪在廁坑邊,像個即將沒電的發條玩具。管教進門時,胡子正表演一個“縱酒吟詩”,一句詩剛到嘴邊,胡子立即沒電,跑到墻邊立正,其他人正樂在頭上,正欲咒罵胡子,被站在門口的管教橫了幾眼。面壁者隊伍再次集合,除了臥榻休養的向園,無人可以破例。管教先照例訓了幾句話,然后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