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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半晌,許歸寧苦于無人可托問向園的聯系方式,他想了一陣,干脆地撥打了110。“得,本來我是幫你瞞住的,他們還不知道這兩案子有關系,結果嫌疑人自己沒兜住,給抖落出來了?!?/br>“破了案就行——我自己一個人總破不了這么快吧?!?/br>向園和聞杰在窗前站到快八點,煙頭掉落一地。冬天亮得晚,天還是灰蒙蒙的,幾只困鳥飛過。二大隊的隊長走過來說:“你們倒挺瀟灑,有個男的報警,說他老婆失蹤了,而且指名道姓說和你們隊的那倆案子有關,要不你們隊出個人,跟我們走一趟看看?”聞杰說:“你去吧,我留守?!彼烂驁@破案的機率不小,又出于有點老男人的自尊作祟,認為年輕人需要肯定,做這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隊長說:“行,跟我走吧——老聞你小心點啊?!?/br>聞杰疑問:“怎么了呢?”隊長答:“今天是全市掃黃日?!?/br>聞杰笑罵:“我這辦著案呢!當誰都跟你們隊似的,你們隊一缺人那肯定就是做按摩去了?!?/br>向園同二大隊去到許歸寧家,許歸寧這回穿得像日本上班族,平淡不失體面,蓋是為了挽回重逢時搞丟的面子。許歸寧把警隊迎進門來,道:“我本來以為她就是出門玩兩天,但一直聯系不上,而且我發現她手機掉在沙發底下,沒有帶走?!?/br>二隊長道:“嚯,奇了,最近案子挺多的,別是又鬧一個吧?!?/br>許歸寧添油加醋,倒是看不出什么著急:“就怕是這樣!我老婆跟之前兩個死者是姐們兒,關系特別好,就怕是——”二隊長略有焦躁,揮手說:“這樣吧,我們刑偵隊先搜查一下,現在證據不足,你老婆又是個成年人,失蹤時間也確定不了,肯定是沒法定案的?!?/br>許歸寧被請出了屋,向園以收集口供的理由脫離出來,跟許歸寧在小區外車道上散步。許歸寧看向園,后者仿佛一夜間成熟許多,完全是個瘦削冷淡的讀書人模樣。許歸寧在自慚形穢的同時,還是向對方靠了靠,因為他覺得向園穿的那件地攤貨太薄了,減小距離可以保存熱量。打破僵局似的,向園說:“上次你說,和沈國莉沒有……沒有感情,是真的?”許歸寧打個寒顫:“真的真的——就是相互照應,沈國荃都可以作證啊,可能有點匪夷所思吧——”向園說:“那就是我先出軌的?!?/br>許歸寧簡直覺得這場對話有點無從下口了:“什么、什么意思?”“我們倆還沒分手吧,那我之后和別人上床,不就是我先出軌嗎?!毕驁@指頭沒夾穩,煙頭掉到地上。寥寥數語太過精彩,許歸寧懵頭轉向了半晌,才喜不自勝道:“那我們還算在一起?”向園正欲把煙頭踢到旁邊車底去,又頓覺這種舉止是跟新大隊的人學的,很無公德,于是蹲下撿起煙頭,起身說:“當然是——如果你不想繼續了,也沒關系?!?/br>許歸寧支吾:“當然——我,不,那個,為什么不想繼續呢?”語畢低頭,仿佛說了很丟臉的話。向園拿拇指食指捏著煙頭,低頭看著許歸寧,口吻真誠地說:“過去這么久了,我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br>許歸寧想說其實我也沒那么好,又怕此話損害自身形象,只好話鋒急轉:“我也,呃,我還好——”向園把煙頭彈到垃圾桶里,笑道:“是,你還好——”向園一只手在彈煙頭,另一只手插在衛衣口袋里,許歸寧只好伸進口袋里去牽那只手。兩人的手均很冰涼,在兜里互相交叉時,能摸出筋骨的凹凸起伏。向園靠著車門,許歸寧伸進兜里撥弄他的手,撥著撥著他說:“去你家?”向園看著他說:“總不能去你家吧?”兩人都笑,向園繼而說:“我家特遠,開房吧?!?/br>許歸寧牽著他跑進“安全地帶”的大門,正撞見掃出一地易拉罐錫箔紙避孕套的清潔工。兩人大步踏過垃圾堆,惹來掃地阿姨的高聲叫罵。許歸寧輕車熟路帶向園進了包間,兩人坐著親了一陣,昏頭昏腦地剝了外套褲子,在沙發上滾成一團,撫慰對方私`處。兩人正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門發出一聲巨響,訇然中開,七八個人蜂擁而至,謾罵聲一浪高過一浪,細細聽來,基本全是“不準動”和“趴下”。向園一個激靈,猛地支起上身,把許歸寧貼身穿的衣服一下捋上去套住他的頭,而他自己被死死按住頭摁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許歸寧肩上,另一條腿被幾個人搶著抱住——幸好他的腿還比較長吧,能容那幾個人都搶上功勞。許歸寧被套住頭后,倒是不必擔心會拍下露臉照,只是向后一頭栽倒,摔到地板上去了,被負責拍照的警員圍住拍了個精光。向園欲抓過外套把警官證掏出來,被罵了一大聲“你他媽想干什么!”兩耳光左右開弓扇到臉上,他暈乎乎地暗唾:“這就是小姜的那招‘雙`峰貫耳’啊?!?/br>向園清醒過來時,已經被帶到了派出所,因為他違抗執法受了輕傷,警察把他帶回審訊,以免出現上訴事件。這場對話顯得那么的熟悉。警察說:“你可以簽一個合同……用你的犯法行為抵消他們的違規行為……你賺了,你說是不是……”向園說:“是是?!?/br>他的心理在冷笑和自嘲中來回切換,然而他速速簽字,繼而雙手合十,做了個連連道謝的姿勢。但和前任倒霉蛋不同的是,在全城掃黃日這天,向園被老城區派出所以嫖娼名義抓獲,除了三千元現金罰款、簽署免責合同以外,還處以十日刑偵拘留的處罰。此時在許歸寧家,技術部門的一個新來的技術人員——就是曾經被向園哄著代簽的那個女孩,她是個很稱職的勘查者,此時蹲在沙發旁,她發現沙發底部的黑色皮質上有類似血點的痕跡,于是招手喚來同事。使用魯米諾試劑后,諸人拉上窗簾營造較暗環境,只見沙發腳下約兩平米的地板,泛著一汪藍紫熒光,另有些熒光點四濺飛出,印在四周的墻壁家具上。二隊長愕然:“怎么回事兒?”女孩說:“這么多血跡,大案吧,除非他家有誰愛隨地大小便*?!?/br>向園站在攝像頭前,按照輔警的指示拍完正面拍側面。他很想問問被判定同性賣yin的許歸寧情況如何了,可是無人理會。向園沒有硬撐說兩人是情侶關系,因為他覺得同性賣yin嫖娼已經是個不錯的罪名,一旦反駁,說不定還會被安個聚眾yin亂罪,要知道聚眾yin亂可是入刑的。雖然兩個人聚眾yin亂,人是少了點,但他們已經被捕,此刻一切都是警察說了算的。其實cao作電腦的、負責抓捕的、抽煙打屁的,有不少熟臉,向園判斷,是上一次各個派出所嚴重飽和時,將許多有關人員押到公安局入檔時記住的臉。這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