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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柔勸說,秋娘漸漸止住了哭聲,復又破涕為笑:“你一回來,行之的病就有了起色,老天也不忍讓你們兄弟倆分離?!?/br>杜慎言順著她的意思點頭,心中卻閃過那妖怪的影子,目光逐漸怔忪。第28章服了靈藥的杜謹行先是汗如出漿,接著又上吐下瀉,排出的水液惡臭無比。說來也怪,排干凈后,整個人便非常迅速地好轉起來。杜慎言知道,他身體里的那些穢氣和病氣已經被排了出去。不出幾日,杜謹行已經可以坐起身來,再過了十幾日,他便能下床稍稍走上幾步,整個人都精神起來。秋娘歡喜地不知如何是好,經常叨念多虧了簡之,才救回了哥哥的命。杜慎言只是淡淡一笑。杜謹行醒后,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弟弟,也很是激動,一有精神便拉著杜慎言的手,同他長談。談及各自的經歷,常常讓他唏噓不已,甚至泫然落淚。他仔細打量自家弟弟,青年面容端秀,眉眼柔和清俊,清寒嗓音款款而談,言談舉止已然成熟穩重許多,再也不是那個被他一手照拂的稚嫩幼童。又聽說他因治理有功,被圣上召回,秋后便要入京赴任。不由得暗自點頭,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來。秋娘推門而入,手中端著一碗藥,對丈夫嗔道:“一醒來就說個不停,簡之要在家住到入秋,有什么話慢慢說,不急于這一時?!闭f完用勺子輕輕攪了攪藥汁,柔聲道:“來喝藥了?!?/br>杜謹行伸手去接,嘴角帶笑:“我自己來?!?/br>秋娘藥碗往回一收:“別動,這藥燙得很?!?/br>杜謹行無奈地笑道:“你這是把我當作茵茵來待了么,哪里需要這么小心?!?/br>秋娘道:“你比茵茵還不讓人省心?!闭f著眼眶忍不住紅了。杜謹行知道自己這一病,嚇壞了秋娘,不由嘆了口氣,伸手覆上秋娘的手。杜慎言見了,連忙起身,淡淡笑道:“嫂子說的對,以后日子還長著,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br>他推門而出,掩上門時看到杜謹行將秋娘攬到胸前,兩人喁喁細語,親密至極。杜謹行與秋娘成親十載,杜慎言還記得小時候哥哥同嫂子便是恩愛非常,十年來竟絲毫不減當初的深情厚誼。他既為哥哥感到高興,又有一種落寞油然而生。午后的春陽薄薄地落下來,將他一個人的身影淡淡地投映在地上。他轉過身,發現茵茵正在看他,仰著rou嘟嘟的臉,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小叔叔!”杜慎言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俯身刮了刮她粉嫩的小臉:“在這兒做什么?”茵茵眨了眨眼睛:“找爹爹?!?/br>杜慎言將她抱起:“丫頭,爹爹在吃藥,小叔帶你玩兒?!?/br>茵茵低頭瞧了瞧杜慎言,忽然伸出rou呼呼的小手,去摸他的眉頭:“小叔叔,你不開心嗎?”杜慎言一愣,柔柔笑道:“沒有不開心?!?/br>茵茵歪了歪腦袋,細淡的眉毛疑惑地皺了起來:“小叔叔雖然嘴角在笑,可是眉頭皺得緊緊的,一看就不開心?!?/br>杜慎言怔住了,半晌才露出一個淡淡地苦笑,嘆道:“你這丫頭……”“小叔,你為什么不開心???”茵茵咬著手指頭問。杜慎言被她問住了,抬頭望向遠處。春上柳梢,一點嫩綠如煙,在院外一角招搖。他盯著那隨風舞動的柳枝,眼神朦朧,自語道:“我以為離了他,一切都能回到最初,卻從沒有料到不過是作繭自縛……”奮不顧身地離開嶺南,回到這里,成全了他的思鄉之情,然而另有一份相思之情,又如何來解?當他終于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為什么這顆心卻不甘于此,仍然無法安定下來?它到底想要什么,又為誰而跳動?茵茵趴在小叔肩上,輕輕搖了搖他的肩頭:“小叔叔,他是誰?你是在想誰?”方才小叔叔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似的,讓人看了好難過。杜慎言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歉疚地安慰她:“嚇到你了嗎?沒事,小叔叔只是在想一位……朋友?!?/br>“朋友?是那位朋友嗎?”杜慎言一愣,不由失笑:“你知道?是哪位朋友???”茵茵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送給小叔叔靈藥的那位叔叔?我聽娘說了,爹爹多虧了小叔叔帶回來的靈藥才好起來?!?/br>杜慎言伸手撫摸她的后腦,承認了:“嗯?!?/br>茵茵咬著指頭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掙扎著從杜慎言身上爬下來,拽著他的手往外跑:“小叔叔,我們去放紙鳶吧!”春深似海,東風送暖。碧空上遙遙飄著一只紙鳶,清脆的哨聲回蕩在半空。杜慎言帶著茵茵,望向幾乎成為一個小黑點的紙鳶。茵茵抱著杜慎言的腿,仰頭,眼睛笑瞇瞇的:“小叔叔,娘說只要把風箏放得高高的,心里想念的人就一定能看到了?!?/br>杜慎言心中一暖,指尖撫上茵茵茸茸的頭頂:“你這丫頭……”有風吹來,吹散書生一頭烏發,書生抬手將臉頰邊發絲撩開,揚起頭來,專注地望向乘風徜徉的紙鳶。房內,杜謹行喝完了藥,秋娘坐在床邊同他閑聊。她望了望杜慎言離去的方向,對丈夫道:“先別說這些,這兩天,簡之看著不太高興,我看他心里是不是藏著事?”杜謹行一愣:“心里藏著事?有什么事?”秋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這做哥哥的,別整天談些有的沒的,多關心一下弟弟其他方面?!?/br>杜慎言在家已有一段時間了,杜謹行剛蘇醒那會兒,大家心思都在病人身上。等到杜謹行身體日漸好轉,秋娘便發現小叔子臉上常常會不經意間露出郁郁寡歡的神色,心里不由得琢磨起來。“其他方面?”杜謹行略略一怔,明白了妻子話中的意思,“你是說他,心里有人了?”秋娘道:“他心里有沒有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也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伴著他了?!?/br>杜謹行知道秋娘一向心細,定是看出了什么,他從未想過這些,經自己妻子點醒,不由得點頭:“確實,簡之今年二十有二了,普通人家這個年紀早該成親了。他孤身一人在外,確實需要有個人照顧?!?/br>而且這一去,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面,當哥哥的心里更不放心了,頓時把弟弟的終身大事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