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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殺了段月華就沒有這么多的事兒,她非要將段月華留著折磨。 結果呢……竟然讓段月華有了翻身的機會。 劉月出事兒了……皇帝一定知道了當初的事實真相。 所以,他現在要對付田家!” 田存義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田居德面前暴走。 “別沉不住氣!”田居德怒斥他,自從田存忠死了之后,田居德備受打擊。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垮,他一旦垮了……田家就真的完了。 田存義根本就不堪當大任! “可是爹……”田存義都要急哭了。 “可是什么?他們此番彈劾的可有五品以上的官員?皇帝這是在試探我們呢!他還不敢徹底跟我們撕破臉皮!” “如今江鴻遠被刺殺重傷……當務之急是要將京衛抓在手中!” “至于說朝堂……咱們難道就不能彈劾了?你去理一理這些年來咱們抓在手中的那些個官員的罪證,挑些人出來彈劾! 他們彈劾五品以下,咱們也彈劾五品以下! 皇帝要鬧,咱們就陪著他鬧!” 就讓朝堂亂起來吧! 看看朝廷亂了,是永安帝吃虧,還是他們田家吃虧! “兒子這就去辦!”田存義應下,他離開之后,田居德就招來心腹,去喊了幾個大臣來田家商議。 危機。 也是機遇。 田居德這個老狐貍何嘗猜不到……皇帝是在逼他反。 田居德寫了一封手書,派人立刻送去給太子…… “轟隆隆隆隆……” 明明是大晴天,可是忽然天卻變了,炸雷在屋頂響起,狂風裹挾著烏云遮天蔽日而來。 很快,豆大的雨點子刷刷地落了下來,雨越來越急,越來越密,到最后竟然有拇指大的冰雹砸了下來。 田貴妃本來在午睡,被炸雷給驚醒了。 宮里亂作一團,屋頂有些地方被冰雹給砸爛了,雨水嘩啦啦地往宮殿中灌。 見田貴妃要下床,一邊兒伺候的人忙攔著她:“娘娘別下來,床上有帳子擋著,雹子砸不到……” 聞言田貴妃忙收回腳,想了想,又讓人拿棉被出來,她要遮住頭臉…… 可謂是十分的害怕。 “哎……老天爺怎么忽然就下冰雹了……這可是大災難!我剛才瞧了,廊下有孩童拳頭大小的冰雹……” “但凡冰雹和地龍翻身這樣的大災,我聽說都預示著國朝出了妖孽,是上天在示警!” “對對對,我們老家也有這個說法……就是不知道誰是妖孽,說是要找出妖孽并把妖孽弄死老天爺才不會降罪,才會停止天罰!” 幾個下宮女縮在角落悄悄議論,被路過的嬤嬤給聽見了。 嬤嬤將她們訓斥了一番之后,就去把聽來的閑言碎語當笑話講給了田貴妃。 田貴妃聽了之后眼睛就是一亮! 妖孽在坤寧宮住著! 她不當皇后大周好好的,她一當皇后大周就遭遇冰雹! 要知道,這一場冰雹砸下來,田地里的收成將徹底被毀掉,老百姓的那些個草房子根本就不抵事兒,一定會被砸死很多人。 這個時候只需要上百姓堆里去傳一傳謠言…… 田貴妃有了主意之后,就心急火燎地等著雨停,雨一停她便立刻派人去田家傳話…… 第963章 接連出事兒(9)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田家!”貴妃的信還沒送到,站在窗口看著被毀得一片狼藉的院子開懷大笑。 好久沒有這么舒暢過了。 田居德讓人將幕僚,心腹等全部叫來,一去窩在書房商量辦法。 這期間,田貴妃的口信兒也帶到了。 只是田貴妃想的是對付皇后,可田居德想的卻是如何對付皇帝。 如此天災,罪在帝王。 前朝遇到大的,過不去的災難,不少皇帝都會選擇下罪己詔。 若是在這個時候傳出皇帝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 不妥,還是不妥。 皇帝名不正言不順,太子就跟著名不正言不順起來。 先帝遺旨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 現在還不是時候亮出來。 但如果將這次冰災的罪扣在皇帝身上……等以后撕破臉他再拿圣旨出來……這對永安帝便是致命一擊。 所以,大家商量的結果便是接著段月華的由頭,將罪名扣在永安帝頭上。 田居德立刻派人去民間散布謠言。 “妖后當道,妲己再現……后惑君王,君王障目,陷害忠良,危害社稷,蒼天不忍,降災為警……” 童謠在一夜之間傳唱開來,老百姓們群情激奮,都在暗罵妖后,心里也偷摸地罵永安帝識人不清,還得天將災難,百姓遭殃。 災難結束,城里也砸死了十來個人,鄉下就更不用說了。 永安帝緊急召喚大臣,責令戶部撥銀賑災。 戶部尚書聶鄲是田居德的人,他跟皇帝說國庫沒銀子,剛支付了兵部的軍費和工部修河道的銀子,國庫現在沒幾個子兒。 永安帝發了火,聶鄲根本就不怕,他直接讓皇帝去查賬冊,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田家就是要拖,拖幾日時間,老百姓們活不下去了,群情激奮的時候便會怨恨段月華,轉而怨恨永安帝。 搞不好會民變。 若是能激起民變那便再好不過了。 所以永安帝雖然發了火,但戶部尚書帶頭說要捐一千兩銀子,他起了個頭,大家就紛紛表示要解囊幫助朝廷度過難關。 一場早朝下來,倒是湊了幾萬兩銀子,根據戶部報上來的損失……倒也勉強夠了。 散朝之后,永安帝將杜修竹叫去了御書房。 杜修竹單獨給他呈上了一份折子,這份折子上是黑鷹所的人去調查的災情情況。 “田居德欺人太甚!”永安帝砸了手中的折子,明明受災的州府有七個之多,戶部只報了兩個! 幾萬兩銀子能勉強支撐兩個州府的災情,但是七個……便遠遠不夠。 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激起民變,而這些州府都緊挨著京城…… 好一個田居德! 好一個田家! “工部的修繕銀子并不是特別緊要,如今邊關無戰事,軍費也能先緩一緩,只是戶部之前將這兩筆費用都壓著,偏生一有災情就立刻將這兩筆銀子劃給了兵部和工部。 銀子肯定還在工部和兵部的手中,但父皇卻不能去要。 畢竟戶部將銀子給了兵部和工部,那是戶部的人情,可是父皇轉頭就要走了……將士們自然不會去怪他戶部尚書聶鄲,他們心中偷偷埋怨的只有父皇…… 工部亦然,如今正值雨季,若是因為錢款不到位,無法修繕河堤而導致洪水決堤,造成洪災的話……這筆賬自然也是在父皇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