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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父母,不就險些遇上賊-人嗎?有個懂武藝的婢女在身邊,她們也能夠安心一些。 姜媛菀心中暗嘆,這次,她怕是必須要得罪人了。 “不怕jiejie們笑話,我身邊得力的丫頭實在少,這次,我就厚著臉皮多選幾個了。我手下正缺針線好的、動醫術的以及會武藝的婢女,就她們三個吧?!?/br> 姜媛菀指了柳蕓、清音以及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丫頭。 衛錦儀陰森森地道:“姜表妹可真會挑人,將最出挑的幾個都挑走了,就留些粗苯的丫頭給我們使喚!我們這些做表姐的體恤表妹,表妹卻一點兒也不體恤我們呢!” 衛錦萱瞇了瞇眼,礙于與姜媛菀還處于合作關系,沒有說什么,但她對于姜媛菀的選擇,顯然也是不怎么滿意的。 衛錦姝笑了笑:“既然讓姜表妹先挑,挑什么人,自然是姜表妹說了算。這也沒法子,誰讓我們是做人表姐的呢,合該讓著表妹?!?/br> 衛錦儀聽了,越發火大,什么叫做她們合該讓著她!又沒有人欠了她! 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一名身著白衣的衛奕辰不知何時走到了眾人面前。 他模樣俊逸,臉色看起來頗為蒼白,身子似乎也消瘦了些許。 “二meimei說的不錯,咱們做哥哥jiejie的,合該讓著底下的弟弟meimei們,這才是居長者應有的姿態。若是居長者不能做到對弟妹友悌,又怎能得到弟妹尊崇呢?” “表哥!”姜媛菀發出一聲驚呼:“你怎么來了?” 為了確保能將柳蕓帶走,她是向衛奕辰求助過,但她沒有料到,衛奕辰居然會親自來。 姜媛菀知道,這段時日衛奕辰受的傷好了七八成,但為了退承恩公府的婚事,便拖著沒徹底好利索。按說承恩公府的婚事剛退沒多久,他應該繼續“臥床休養”一陣子才是,現在出來,難不成他就不擔心穿幫? 衛錦萱等人也驚疑不定地看向衛奕辰。不是說身子不好來不了嗎?連小廝都讓姜媛菀代他選,怎么選完了倒過來了?難不成是特意來給姜媛菀撐腰的? 下一刻,衛奕辰的話,證實了她們的猜想。 “今日覺得精神頗好,想出來走走,正好也看看你給我挑的小廝,能不能讓我滿意。幸好我不出來,否則,我恐怕還不知道你這傻丫頭又被人欺負了?!?/br> 他跟姜媛菀說話的口氣親昵,仿佛姜媛菀真是他寵愛的小meimei似的,掃視在場之人的目光卻冷淡而威嚴,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衛錦萱、衛錦姝、衛錦儀不敢與他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孔融讓梨,為的是把大的梨給弟弟。今日你們按照先幼后長的順序來挑人,難道不是為了把好的優先留給meimei嗎?還是說,你們只是在沽名釣譽,既想要自己拿走最好的,又想要那禮讓之名?” “你們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置信諾二字于何地?你們打著愛幼之名,行著欺幼之實,置友悌于何地?你們當著二嬸的面做這等事,知道的人不會指責你們,只會指責二嬸沒有教好你們,你們置尊長于何地?” 衛奕辰最是擅長上綱上線,一旦被他抓住了馬腳,他便能把你罵的狗血淋頭,且不帶一個臟字。 上一回衛奕辰這么噴人,還是衛錦珊擠兌了姜媛菀的時候。那次,他也是當著長寧侯夫人的面,把衛錦珊給訓了一頓,替姜媛菀出了口氣。 姜媛菀低下頭,唇角輕輕揚起。被人回護著的感覺,真的讓人身心舒暢。同是合作者,衛奕辰給人的感覺,無疑比衛錦萱舒服多了。與衛錦萱合作就真的只是各取所需,還得相互防備,衛奕辰則不同,他能夠真正把合作者當做自己人回護。 姜媛菀是舒坦了,在場的其他人可一點兒都不舒坦。 二夫人被衛奕辰指責沒有教好小輩,面兒上也掛不住。被個小輩指責教導女兒和侄女們沽名釣譽,她還要不要臉了? 她想了想,道:“侄兒言重了,我正是在教導姐兒們呢。雖說姐兒們要愛護meimei,可做meimei的也要心里頭想著jiejie不是?哪能只教導jiejie們愛幼,不教導meimei尊長?” 若是長寧侯夫人在這兒,就會良心勸告二夫人別在衛奕辰面前垂死掙扎。人家祖宗可是連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都罵過的!那祖傳的利嘴豈是一屆后宅女子能夠抗衡的?老老實實認栽,還能給留得三分顏面,否則,呵呵…… 衛奕辰蹙眉看著二夫人:“這么說,幾位meimei這般行事,真是二嬸所教?” 明明二夫人是長輩,他是晚輩,可此刻二夫人在他的面前,竟擺不出一絲一毫長輩的威嚴來,反倒像個被訓誡的小輩! “祖母將管家之事托付給二嬸,不想二嬸竟私心甚重,打壓三meimei在先,欺辱表妹在后。分明是在為二meimei謀利,偏要冠以教導meimei們之名……二嬸莫非當他人都是傻子不成?” “二嬸不必急著反駁我,二嬸且回答我,若無我插手,二嬸可會公正對待四位meimei?三meimei在您手下可能學得與二meimei一樣好,表妹手下分到的下人包括日后的一應待遇可能與二meimei平齊?欲教人者,必先律己。二嬸嘴上說著要公正教導meimei們,你一言一行可真正做到了公正?若是做不到,你所謂的教導,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二嬸汲汲營營,所為者皆蠅頭小利,此種作為,豈是當家主母該有的胸襟?難怪meimei們跟二嬸學得一身小家子氣,欲行那欺世盜名之舉,既要賢名又不肯吃虧,卻不知一旦被人拆穿,只會成為他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衛錦萱堂姐妹三人一臉懵逼。先前還是沽名釣譽呢,現在就直接升級為欺世盜名了……她們怎么不知道,她們的所作所為這么可惡? 若是此時站在衛奕辰面前的是朝堂上那幫子言官,此刻必能與衛奕辰舌戰三百回合,找出衛奕辰言辭中的漏洞并予以攻擊??上l錦萱堂姐妹幾個平日里最多也就是跟自家人斗斗嘴罷了,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 衛奕辰根本不給她們反應時間,當下就用一串話把她們訓得啞口無言。 三位小姐只是被殃及的池魚,尚且如此,二夫人作為被衛奕辰炮-轟的主要對象,更是反應不過來。 她被衛奕辰給訓了? 她一個長輩居然被衛奕辰這個小輩給訓了? 侯府世子還插手內宅之事? 真是豈有此理! 二夫人正欲指責衛奕辰不敬長輩,就聽衛奕辰道:“二嬸別覺得這是什么小事。侯夫人持家時能做到表面上一碗水端平。二嬸捫心自問,您做到了嗎?偏袒自己子女是人之常情,可若是太過火便會造成后宅不寧。今日之事往小了說是姐妹相爭,往大了說就是父親不會教女,治家無方,二嬸是想害父親被彈劾嗎?” “內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