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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發生類似吵架的事后,南方之和伯青元就再也沒交談過了,方曼曼在一旁看著都難受,正想開口勸勸,伯青元卻開口了,他問南方之道:“你要寫嗎?”南方之舌頭還腫著,不方便說話,就只是點了點頭,但隨后又支吾道:“唔唔唔,唔唔,唔?!?/br>李柴和方曼曼:“......”伯青元卻了然道:“把字寫子在石碑上的確不好,”說著他向周圍看了看,隨后走開去搬了塊大石頭回來,放在了石碑旁邊,“我們就寫在這石頭上,既文明又環保?!?/br>南方之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了一個“不錯,你很聰明”的眼神,而李柴還在驚訝于兩人到底是如何溝通的。方曼曼拿出大號油性筆,看著石頭一臉糾結,“一定要寫個高端點的,可是寫什么好???”李柴“嘖”了一聲,拿過油性筆,“這種事有什么好想的,耽誤時間?!?/br>說罷,他大筆一揮就在石頭上留下了一行大字“川城四俠到此一游!——李柴”“......”方曼曼默默接過李柴遞來的筆,在那行字下面畫了個向上的箭頭,寫到:“傻土帽兒!——方曼曼”隨后,南方之和伯青元也分別畫了個箭頭指著那行字,留言道“拒絕頭頂此稱號?!戏街?/br>“恩。^_^——伯青元”隨后,其他騎友紛紛效仿,一眨眼,寫著318的石碑旁就堆滿了石塊,而且一個比一個大......硬生生圍成了個像墓地一樣的形狀。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多年后,此處更是壯觀。待大家留好紀念,黑哥便帶隊進入了另一條沒有修好水泥路的岔道,真正的旅程這才開始。太陽漸漸從厚實的云層中探出,騎友們紛紛戴上騎行太陽鏡和魔術頭巾。“豌豆!”方曼曼放慢速度退了下來,丟給伯青元一個騎行太陽鏡和魔術頭巾,“這是我備用的,你先拿著吧,不然兩天就把你曬成他們那兒的本地人?!?/br>伯青元也不矯情,道了聲謝后就戴上了。“吱嘎!”這時,騎在稍后方南方之突然爆胎了,伯青元回頭去看,沒留意到自己前方的小石子也跟著爆胎了。“媽的!這路也太不好走了吧!”李柴也惱火地停了下來。待二人補好胎后,大部隊已經走遠了,李柴跟黑哥打了個電話,這里信號不怎么好,只能聽到對方一陣叫喚:“快點跟上來!這里......快跟!”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對方那緊張的語氣就讓李柴覺得不妙,沒有多余休息,四人便加速追了上去。又騎了十公里左右,終于上了一條貼著山壁的水泥路,也看見了黑哥他們在遠處的停下的身影,似乎是在等他們。南方之腿疼得厲害騎不動,而伯青元在南方之前面一個車位的距離陪著他,李柴帶隊騎在最前面和緊跟其后的方曼曼甩了他們三百多米。突然,黑哥那邊的一眾人蹦了起來,還在不停招手,但是離得太遠了,就看得見幾個人點,看不清他們在比什么動作。南方之喘了口氣,往上微微抬了下有些酸疼的脖子,但當他看到頭上的情景時,瞳孔瞬間縮緊——一塊半人高巨石正沿著光滑的石壁滾下。南方之猛地剎車,見方姐他們騎遠了不會有事,他頓時松了開口氣,叫住伯青元,可是叫了兩聲伯青元都跟沒聽見一樣,在他前面越騎越快。“伯青元?伯青元!豌豆!”“......”沒有應答。南方之頓時就慌了,他連忙蹬動車想去追,可是因為太著急了,反而不能維持平衡,他每騎兩步就要摔一次,而方姐他們騎在前面也沒看著這異況。南方之再一次摔到地上,身上一陣劇痛,眼看著伯青元就要被砸到了,他趴在地上猛地睜大眼睛,大吼一聲:“伯青元!”他不知道這一聲自己叫得有多大,但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被震痛了,而喉嚨也是一甜,隨后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但是,伯青元停下了,并且回過了頭,就在兩人目光相匯的一瞬間,伯青元的心臟停了整整一拍,巨大的巖石擦過他的車頭,砸壞了水泥路邊的鐵欄滾到了山下。巨石滾過,帶動的風微微撩起了伯青元額前的碎發,掃過他驀然睜大的雙眼,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被微微砸裂的水泥路,再回頭時,就看見南方之撲倒在了地上。“南方之!”伯青元丟下手中的車,跑去扶起了他,“怎么......”了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臉上頓時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南方之現在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好在伯青元不用聽,看對方的唇形就知道了,南方之雙眼通紅,破口大罵:“你他媽是聾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了!差點就死在我眼前!”說完,南方之又咳嗽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看起來痛苦極了,嘴里的傷口裂開,染紅了嘴角。伯青元心中一時百感交集,他把南方之抱到懷里,既無措又慌張地幫他拍背順氣。隨后趕到的李柴和方曼曼也是被嚇得不輕,“快走,黑哥說這一段都不安全,先走再說?!?/br>伯青元慢慢扶起南方之,看著他全身都是被摔出的傷口,心臟就像被酸泡得脫了水的布,皺巴巴地擰成一團。南方之推開眾人,示意自己沒事,趕路要緊,大家斟酌一番后還是決定先上路再說。作者有話要說: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變故(一)“什么味兒??!咋子這么香!”黑哥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帳篷里鉆了出來,緊隨其后,饑腸轆轆的眾人聞到香味也都爬了出來。昨晚的那鍋亂燉大家都沒怎么敢碰,幾乎是被那個怕污染大自然而糟蹋了水質的青年吃完的。這時,伯青元正把熬好的東西用水冰了,倒到塑料瓶里。“豌豆,還有嗎?”方曼曼眨巴眼看著伯青元手里的東西。伯青元笑著搖頭,“我沒帶多少米,南方之的舌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好,我怕不夠?!?/br>方曼曼立馬癟嘴,一邊啃這壓縮餅干,一邊直道他偏心。于是,當天早晨,南方之就在眾多騎友發綠的目光中喝掉了那瓶“粥”。這時,黑哥拍了拍手,站起身嚴肅道:“各位,我再聲明一遍,這段路很危險,一定要跟緊,別掉隊?!?/br>眾人紛紛表示明白,在八點準時出發了。南方之的腿一跨上車,整個人就被疼得一抽,他悶哼一聲,咬著牙往前騎,而他身后的伯青元則垂下了眼,不再去看他。這兩天的天氣都不好,一會兒下雨,一會兒日曬,而南方之更是備受折磨,但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