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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教眾戴著兜帽救了他幾次,任良衣看他樣子,心想可能是之前投了星毀教的江湖高手,終于找回廉恥,想要回來又羞愧于心不敢路面,便大大方方喊道“兄臺,眼下武林盟眾人都在地極宮了,你要想過來,隨時過來啊?!?/br>僵持了一炷香左右,那些人眼見拿不下荀微等人,慢慢的便沒什么斗志了,有的人要走,有人便大喊著叫回來,其中一人看樣子在星毀教中有些地位,似乎極為狂熱,見有人后退便揮刀斬去,見他這樣,有不同意見的人又同他打起來,一時間戰場很是混亂。荀微遠遠認出那人,正是當日在武林大會上傷了他的孟羅。水云兒顯然也認出他來,當面叱道“虧當初你爹那般護你,你竟然淪喪至此?!?/br>孟羅回道“淪喪?我當初為你變成那樣,你可看過我一眼,如果不是遇上教主,誰又肯看我一眼?”又想起什么,□□道“你放心,等來日教主一統天下,我一定好好疼你?!?/br>孟羅空仗著一副狠心,武功實在不濟,不一會兒便招架不住,倉皇的往外逃去,迎面過來一個戴著兜帽的教眾,利落的割開孟羅喉嚨,悄無聲息的尋找下一個目標。星毀教一盤散沙,敗的敗、退的退,到后來只剩下一些其他門派投誠的人,好像后悔又好像不是,猶猶豫豫的走了。荀微早注意那個異乎尋常的星毀教眾,留意他悄悄退走也沒有再追。這里眾人將巫連山幾人扶起,見三個人都受了不少折磨,尤其是巫連山,面如金紙,靠在馬車上幾乎說不出話,任良衣氣道“這就叫平安?都怪我們沒有早點過去?!?/br>“早來了也是送死,還好沒來,我們還能活著見面?!?/br>星毀必定是去血池再次閉關,時間萬分耽誤不得,商議過后便決定讓荀微、任良衣即刻返回,準備圍剿星毀,溫云松和水云兒在后面護著三個傷者后面返回。巫連山這時開口叫道“任江長兄?!?/br>任良衣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前輩?!?/br>巫連山歇了一會兒,氣喘吁吁地說道“今日月盈水溢,人和地利……我想讓這兩個孩子在這里給我們……磕個頭?!?/br>“爺爺……,”石子茜看他樣子,心中的害怕從未這么大過,當下就哭出聲來。巫連山慈愛的摸著石子茜的頭發,鄭重地拉過她的手放到任江手中,“我家這小妮子就交給你啦……”。任江跪到地上,哽咽這聲音說道“爺爺,你放心,我一定用我的終生好好護著她?!?/br>巫連山看向任良衣“良衣,可是不滿意我家妮子了?”任良衣心中明白,強笑道“哪里的話,既然是天選的好日子,我們今日就先把禮行了,改日我再讓舍弟到貴府認親?!?/br>月朗星稀,任江幫石子茜擦了臉,仔細的攏住頭發,兩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到一起,長長的不見尾,荀微站到邊上對著天地,對著明月“一拜天地…...”巫連山面帶微笑的讓人扶坐在椅子上,“今日這樣,大易跟歸藏一定會羨慕的?!笨人砸魂囉挚聪蜍魑ⅰ按笠滓幌蛱勰?,帶著你的木頭護衛給他看看,他一定高興?!?/br>拉著石子茜和任江的手慢慢的摸著,閉上眼睛,“你們兩個先走吧,我們……也就來了?!?/br>任良衣跟荀微恭敬的行了大禮,荀微哽咽道“我們……先走一步?!?/br>荀微跟任良衣先行一步匆匆離去,快馬走了一會兒,荀微停下馬突然自語道“出來為何連馬都不騎?”任良衣正自疑惑,路旁林中掠出一道人影,阿元穿著勁裝立在馬前,荀微發現自己氣著氣著就習慣了,只擔心阿元重傷未愈,又耗了那么久,必定十分疲累,伸手拉到馬上“這個樣子也敢出來?要不要緊?”阿元淡淡回道“還好,我騎馬了,在前面?!?/br>任良衣在旁邊大吃一驚“牧大哥,你傷得那么重,怎么能出來?”又想起幫自己的兜帽人“難道方才也是你?”阿元并不否認,可他的狀態并不好,只是他多年的極限訓練讓他比常人能撐許多,這時候依然挺直著背,荀微將他往懷里拉一拉“歇一會兒?!睕]想到阿元竟然不肯,面色也是冷淡的很,走了許久荀微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眼前的人似乎在生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荀微靠過去問道“你可是有話同我說?”阿元后背更加挺直,慢慢的開口說道“主人走的時候瞞了我?!?/br>荀微解釋道“你傷才剛有起色,我不想你勞累?!?/br>阿元聞言握著拳頭緊了又緊,才說道“屬下雖然不如以前,但定不會成為主人拖累……”荀微打斷他的話“你從來都不是拖累,我是擔心……,這回是我錯了,下次再不會瞞你,也不會同你分開?!毖哉Z間心又痛起來,摟緊阿元嘆息道“你這是要心疼死我。☆、最后的最后原先的計劃全部被打亂,地極宮那邊一得到消息,當即決定立刻前往血池,等他們過去的時候,血池已經被星毀封鎖,將入口用巨石封了起來。門外的人守衛的人雖然不少,但對于目前地極宮的絕對戰斗力來講不是什么太難對付的事,不過小半個時辰,眾人已經來到門口,合力推開巨石。星毀端坐在血池碧水池上方,渾身水霧繚繞,襯著她的容貌衣著,仙氣的不得了,可來得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完全沒有是非觀念,人類感情的怪物,誰都不敢大意。知道她現在不敢貿然吸功,只要眾人心齊,拿下她并不會特別難。荀微、霍飛剛、溫云松頭陣,任良衣、阿元二人爬到水壇后側,準備控陣。也許真的是這里對于這種邪功有異乎尋常的意義,不足一天時間,星毀的功力又精深了許多,三人堪堪打了平手漸有不支,可這里空間有限,旁的人又不好幫忙,任良衣右手摁下凸起石球,洞中一陣雷聲轟鳴,陣法啟動,一陣水浪掀起,血池中的眾人都被澆透,星毀拭去面上的水滴,好像求表揚的小孩子“我改的陣法你喜歡嗎?”原本這次掀起的水浪應該是下面的血色水池,可眼下澆到身上的卻是上面水池的水,星毀隨手一動,左側原本空曠的地方突然變成巖壁,上面怪石落下來砸向荀微幾人,一時間腹背受敵,更加被動,星毀如魚得水,手中鏈珠飛舞,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血腥氣味,旁的人匆匆進來支援,活動空間本就不大,加上陣法,起不到大的作用。星毀還有時間同任良衣說話“說起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這么快的布置好,以后送你好多錢好不好?”任良衣氣的吐血,罵道“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看見阿元要往小走,拉著他回頭,縱身直直跳下去,口中對阿元說道“別用輕功,跳下來?!彼麄冋路秸檬羌t色的水池,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