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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幫皇兄處理不重要的朝政。 逍遙生經了大驪姬的死,完全歸心,一心只想為jiejie報仇,如今在聞喜公主麾下做軍師。 厲峙牽扯出來的案子太多,其中不少是陳年舊案,蕭寅初又翻完一本,累得直揉眉心。 逍遙生放下折子,貼心地絞了燭芯,讓風光更亮一些。 “您累了便早些歇息吧,這里屬下來就好?!?/br> 蕭寅初揉著酸軟的腰肢,真覺得有些坐不住,便對逍遙生說∶“有勞先生了,我一會再來?!?/br> 逍遙生連忙欠身,恭送公主出去。 華燈初上,太極宮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紅光之中。 夏日將至,天氣熱了不少,太極殿前的白玉磚曬了一天,踩起來guntang。 蕭寅初額上出了薄汗,輕聲催促花鏡∶“花鏡啊,我們走快一些,熱?!?/br> “哎,奴婢扶著您走?!被ㄧR扶著公主的手,“咦”道∶“您的手怎么這般冷?” 蕭寅初被她一說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冰冷,她互相揉了揉手∶“大概剛站起來,血氣不順,走吧?!?/br> 汪祿候在太極殿前,見是公主來了,笑瞇瞇行禮∶“老奴見過公主?!?/br> “汪大人,父皇今日用藥了嗎?”蕭寅初例行詢問道。 汪祿點點頭∶“晌午祝太醫來過一次,又調了藥的分量?!?/br> “祝太醫怎么說?” 汪祿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陛下前年受傷,累及雙肺,一直咳嗽不斷,祝大人說只能拖著,哎?!?/br> “您這會先別進去,陛下在見太子殿下?!?/br> 蕭寅初一愣,反應過來才發現汪祿說的是蕭何,她點點頭,轉身離去。 殿中,趙王咳嗽著,明黃絲帕上有一絲血跡。 蕭何跪在趙王面前不遠,身姿如松般挺拔。 “事情,都辦妥了?”趙王問道,混濁的眼里依舊閃著精明的光。 “回父皇,大致都辦妥了?!?/br> “只是還有幾人,需要父皇親自處理?!笔捄伟咽虑榈膩睚埲ッ}擬成折子,全部放在趙王桌頭,整整二十本。 趙王拿起一本,打開∶“榮家?” “汝陽王榮習和世子榮驍被羈押在天牢,廢太子妃榮丹與皇兄被關在東宮?!?/br> 趙王翻閱供詞,蕭何說∶“榮習稱自己是受厲峙威脅,不得不協助他?!?/br> 榮習曾參與十年前蔣家謀反一案,便是這個把柄落在厲峙手中,被他使喚了近十年。 趙王冷笑∶“冠冕堂皇的理由,不過為了他外孫罷了?!?/br> 榮丹有孕,助長了榮習的野心,說到底都是為了榮華富貴罷了,榮習跟在他身邊多年,趙王很清楚這個人。 “父皇英明?!笔捄喂笆帧谩爸皇?,榮驍……” 榮習和女兒是糊涂,但是其子榮驍在宮變中帶傷護君,是有功的。 “他生了個好兒子?!?/br> 趙王將奏折合上∶“抄沒所有家產,跪行出京,此生不再錄用?!?/br> “是?!?/br> 秉筆太監將趙王的話記下,趙王又翻開一本∶“祁王?!?/br> 祁王說來還是趙王的長輩,居然也牽涉其中。 趙王臉色很難看∶“抄家,爵位貶三級,其子孫永世不得入京!” 祁王的爵位是□□皇帝封的,趙王必須得給祖父面子,故而保留了祁王府的空爵,斥其子孫永世不得回邯鄲做官。 “中宮……”蕭何主動把下一本遞上去。 趙王看著奏折上的字,最后將它拂開∶“下一本?!?/br> “東宮?!笔捄伟蚜硪槐就粕先?。 “貶為庶人,跪行出京?!壁w王雙手交疊在身前,連翻都不曾翻開。 他看了一會前一本,將它拿過來∶“賜白綾?!?/br> 蕭何低頭∶“是?!?/br> 只剩下最后一本了,關于厲家的。 “孤王親自見他?!?/br> . 蔣云染被關在宮中,蕭寅初又一次見了她。 她非常憔悴,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瑟縮在牢籠的角落里。 聽到厲尚廉已經死了的消息,她神情激動,好半晌才冷靜下來。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厲尚廉是死在兩軍陣前,厲峙誓死不降,他便被蕭何祭了旗。 死得這么輕松痛快,蕭寅初還有些可惜。 “你很痛快吧?”蔣云染忽然問,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語∶“他曾經也很喜歡你,可是男人啊,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我就那么一勾/引,他便是我的了?!?/br> 蔣云染說了很多很多,包括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也包括她那個沒緣分的孩子。 蕭寅初本以為自己會很生氣,誰知直到全聽完了,也沒有更多的情緒。 反倒是蔣云染很激動∶“你倒是生氣一下??!像個木頭一般,你可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個胸有成竹的樣子!令人作嘔!” “你已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為何要同你生氣?” 蕭寅初淡淡道∶“你會跟著厲尚廉去死,包括你們兩個的孽種……一家團聚,也算好事?!?/br> 蔣云染抱著膝蓋顫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猛地撲上來,抓著牢門∶“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死太痛苦了……死太痛苦了!” 蕭寅初被她嚇了一跳,花鏡連忙攔在她身前∶“你……你放肆!還不快快滾回去,別嚇到公主!” “花鏡你先下去,我有話單獨問她?!笔捯醣凰龂樍艘惶?,雙手更涼了,小腹也有些隱隱作痛。 “公主……”花鏡不愿意,這是個瘋子,哪怕有牢籠相隔,她還是怕這人傷到公主。 “下去吧,我有話跟她說?!笔捯跻绖葑?,離牢門有好遠,示意眾人都下去。 花鏡只好下去,這里很快只剩下她們兩人。 “我一直想問你?!笔捯鹾攘艘豢跓岵?,雙手才暖和一點。 “秦猙后來,登基為帝了,是嗎?” 那些時光蕭寅初并不曾參與,只是從偶爾幾次的夢境里看到過。 蔣云染心里像點燃希望一樣地狠狠點頭∶“對!你、你還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訴你!只要你別殺我……” “那你是怎么死的?”蕭寅初問。 “我……”蔣云染神色閃爍,囁嚅著說∶“意外……” 蕭寅初將她說謊的表情盡收眼底,扶著桌子緩緩站起來∶“罷了,你自吃你的苦果?!?/br> “你別走??!我都說,我都告訴你!你別走……” 蔣云染的求饒慢慢遠去,直到再聽不見。 花鏡擔憂萬分地迎上來∶“您怎么呆了這么久,奴婢要擔心死了?!?/br> “怎么了?”蕭寅初看她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中宮……得了急病,去了。就在剛才?!被ㄧR輕聲說道。 趙王賜下白綾,蔣皇后自縊,對外說急病過世。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