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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避開眼。 方如龍以拳掩口∶“對……表妹說得對?!?/br> 方似鳳張大嘴巴∶“表姐,你是怎么猜出來的啊,這么難!” 趙錦珠輕聲解釋∶“溪壑分離,紅塵游戲,指的是猴兒生在山野溪流旁,嬉戲玩鬧……” 她逐字逐句給表妹解釋,聽得方如龍連連點頭∶“這道謎來于,是道深謎?!?/br> 趙錦珠點頭,不經意又與他對視了一眼,低頭∶“表哥好學問?!?/br> 方如龍連稱不敢。 方似鳳撫掌∶“我也出個猴子的謎題吧!” “猴子身輕——站樹梢!”她鏗鏘有力地把謎面讀出來,又道∶“打一果子?!保?) 趙錦珠一愣,一時間竟然猜不出來。 方似鳳高興極了∶“猜不出來吧?你們都猜不出來吧?” 方如龍背著手∶“是嶺南佳果,荔枝?!?/br> 方似鳳一下垮了臉∶“哥,你分明早知道答案!” 趙錦珠品了品答案,眼中露出疑惑,求助似的看向方如龍∶“為什么呀?” 方如龍被表妹軟綿綿一看,差點麻了半邊身子,他輕咳一聲,卻不大好解釋。 方似鳳笑∶“猴子屁股是紅的呀,掛在樹梢,可不就像荔枝嘛!” 這解釋也忒粗俗,趙錦珠一下紅了臉,低下頭∶“這亭中太悶了,我去透透氣再來?!?/br> 三月開始回暖,但還是風大,為了防止燈火被吹滅,觀湖亭全被紗簾圍了起來。 說罷,她的丫鬟將她扶出亭子。 方如龍微惱∶“姑姑姑父是詩書傳家的高雅人家,你怎么拿這種粗俗謎題去問表妹?” 方似鳳不服氣地嘀咕∶“那他們平時就不說這些啦?就不去茅房啦?就不拉屎啦?這會兒嫌起這些屙物了?” 趙錦珠心不在焉地看著一串串燈籠,這場景當真極美的,只是再美在她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方如龍也是謙謙君子,玉樹臨風之人,可她心里早…… “小姐,你瞧,少爺在前面呢!”趙錦珠的丫鬟眼睛尖,看到了人群中正在揮毫潑墨的趙錦城。 他一來就被老師叫去說話,這會兒正在一群青年才俊包圍中,低頭畫著什么。 帶著公主暗中觀察蕭明達暗中觀察趙錦珠的蕭思珠也看到了,她嘖嘖感嘆∶“這種大好機會他要是把握不住,我以后就不叫他哥哥了,直接叫豬頭好了!” 趙國的男大防倒不算太嚴,但趙錦珠畢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 錯過這次,下次再想見,就等著喝她和方如龍的喜酒吧! 趙錦珠還未到明處,去路忽然叫人堵住,小丫頭驚呼∶“王、王爺!” 為什么湘王爺突然出現在這里? 還一副恨不能吞吃了她們小姐的樣子? “我有話跟你說?!笔捗鬟_居高臨下,看到她臉上掩飾不住的憔悴。 趙錦珠低頭∶“小女沒話跟您說?!?/br> “沒話你也得有話!”蕭明達差點氣個倒仰,嗑瓜子導致的喉嚨干澀愈發明顯,堵得他喉嚨口咕嚕咕嚕冒酸水。 他酸死了,他快酸死了! 情意綿綿猜燈謎,當著第三人的面眉來眼去,就這,當時還信誓旦旦說心悅他好久。 去她的心悅! “小姐!”小丫頭驚呼,趙錦珠已經被蕭明達拉走了。 她舉步去追,被四喜拉住袖子∶“好jiejie,你可別去擾了我們王爺的好事,要不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可是……我們小姐……”小丫鬟不放心。 “哎呀,好jiejie你就別管了,來來,我請你吃松子糖……” 蕭思珠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我快有嫂子了!” 蕭寅初被她一扯,差點一個踉蹌∶“可是我看趙jiejie不、不怎么喜歡堂兄啊?!?/br> 趙錦珠被拉走的時候,就差當場哭出來了。 蕭思珠難掩興奮,對她說∶“你不知道,我悄悄對你說……” 她趴在公主耳邊,把她知道的話都說了。 蕭寅初眼中的震驚越來越大∶“????” 難怪那夜趙錦珠留宿棲雀宮,那么心事重重,原來早在那時候,蕭明達就把人親了。 可是趙錦珠喜歡蕭明達,便將這事吞進腹中。 后來蕭明達和蔣云染來往甚密,趙錦珠終于忍不住,找了個機會質問蕭明達。 順便示愛,誰知道蕭明達直接拒絕了她,還稱那天晚上只是一時糊涂,要她忘了這回事。 這才有了趙錦珠心如死灰,憔悴如今。 蕭寅初越聽越生氣∶“堂兄太過分了,他怎么能這樣對趙jiejie!” “你消消氣!”蕭思珠安撫著∶“母妃知道以后,拿家法抽了他一頓,我把他藏在書房的銀子全拿了!聽說前幾天出去吃飯,還是管代城君借的錢呢?!?/br> “還有,趙公子也上本參了我哥一本,說他驕奢yin逸,這幾天上朝都是走路去的?!?/br> “……”蕭寅初問她∶“可是他現在這樣……以后又傷了趙jiejie的心怎么辦?” “我私下問過她了,誰叫她不爭氣呀!”蕭思珠說起來也生氣,她雖然希望趙錦珠做她嫂子,可是趙錦珠也是她手帕交啊。 如果蕭明達不喜歡她,她也不想趙錦珠往火坑里跳。 誰叫趙錦珠不爭氣呀! “哭哭啼啼說喜歡他,我能怎么辦嘛……”二人已經尋了一個石桌坐下,蕭思珠托腮,萬分苦惱。 “喜歡他?”蕭寅初有一點小小的驚訝。 “趙jiejie膽子好大?!?/br> 時女子多矜持,這樣大膽示愛是會被戳脊梁骨,罵不知廉恥的,趙錦珠看著文文弱弱,還出身詩書世家,居然這么膽大? 蕭思珠就特別欣賞她這點∶“我就喜歡她有話說話,從不扭捏得性子!” “喜歡一個人又什么丟臉的呢,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呀!” 她又嘆氣∶“不過她呀,要是能拿得起放得下就好了!” 蕭寅初聽得若有所思。 蕭思珠從她荷包里摸出一小把瓜子,望向不遠處的人群,那些青年才子全是本屆三甲進士。 “公主,你說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樣子的???” “我怎么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呢?我覺得……都一樣啊,那些人當兄弟還差不多!” 這些人有可能是未來十年、二十年朝堂棟梁,祁王爺有意示好,也正好借燈會名義,撮合邯鄲城中有意‘榜下捉婿’的人家,兩全其美。 四五十的中年人也有,二十出頭的青年才俊也不少,但其中最耀眼的莫過于趙錦城。 他本就是濁世佳公子,一襲合身的白衣振袖袍上繡著墨竹。 舉手投足十分賞心悅目。 加上趙錦城身為新科狀元,水漲船高,實在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他剛落下最后一筆,一副蘭花圖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