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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兒子越大越讓人看不清了。 “過幾日太子大婚,你這幾日別亂走了,宮里忙得很?!便【刚f道。 她這么一說,秦猙才想起來十日后就是太子章大婚,迎娶的是汝陽王郡主榮丹。 今早進邯鄲的時候,街道二旁的紅綢已經扎起來了,可想而知屆時大婚,陣勢有多大。 這意味著汝陽王正式站在太子身后。 這些日子太子春風得意得緊,政績上屢屢被趙王夸獎,百官歌頌,一片欣欣向榮。 秦猙點頭∶“兒子曉得的?!?/br> 恪靖嘆氣∶“罷了,你有自己的主意,天色不早了,歇著罷?!?/br> 她剛要起身離開,忽然想起來∶“對了,過幾日祁王妃辦的燈宴,你同我去一趟?!?/br> 秦猙剛想拒絕,恪靖說∶“你父親同秦文秦武,也會去?!?/br> 這就是非去不可了。 秦猙點頭∶“兒子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第48章 翌日早,蕭寅初醒來后,第一時間去見了逍遙生。 聽說他一夜沒睡,跪在義父靈前,雙眼通紅。 那人的尸體還要公主來定奪,衛周他們只將他停在東跨院里。 與這相照應的,西跨院還停著小乞丐馬伯安的尸體。 逍遙生跪得筆直,水藍直裰一根褶皺都沒有。 蕭寅初站在他身后不遠,讓聶夏把遺書遞到逍遙生面前。 逍遙生雙拳緊握,渾身微微顫抖。 聶夏看他這番樣子,不禁怒從中來,一拳招呼在他臉上∶“公主如何對你的?白眼狼!” 逍遙生閉了閉眼。 “在下,但求一死!” 聶夏毫不猶豫又給了他一拳,直打得他嘴角流血,怒吼道∶“殺了你便能賠小乞丐的命嗎?” “你可知他身系西北兩樁人命案子,一百零三口人!” 逍遙生知道利害,任由聶夏罵了一通,一聲都不吭。 蕭寅初攔住聶夏,問∶“昨晚肅王府的下人睡得格外熟,是拜琴音所賜?” 逍遙生搖頭∶“義父的琴音最多起安撫作用,令人昏迷的應該是大量的迷藥?!?/br> “迷藥?”蕭寅初秀眉緊蹙∶“肅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他怎么做到的?” “水,府里有口井……呃!”逍遙生話沒說完,又被聶夏狠狠打了一拳∶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怎么害我們?畜牲!” 逍遙生嘴角滲血∶“我沒有,只是常年的游獵習慣,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先看好食物和水源?!?/br> … 所以義父在水井里下迷藥,導致下人熟睡了一夜。 他趁此機會,毒死了小乞丐,然后自絕。 “那你可以告訴本宮,你背后到底是誰了?” 衛周搬來一把凳子,蕭寅初坐在門邊不遠,聶夏和衛周像兩尊煞神一樣分立她的左右。 逍遙生嘴角帶血,干裂的嘴唇動了動∶“汝陽王府,榮家?!?/br> 榮家? 這個答案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馬伯安看到榮驍手下害怕的樣子忽然浮現在蕭寅初眼前。 一切好像很久前就有了答案,只是被她一直忽略了。 “榮家,殺了譚文龍和馬功?”蕭寅初又問。 “為什么?” 逍遙生搖頭∶“我并不清楚,從上次被救回來,已經無人再給我下指令了?!?/br> 衛周拳頭捏得“咯拉咯拉”響∶“就該讓那人把你們都殺了!禍害!” “榮家要你做什么?”蕭寅初問道,這個問題她從很早以前就想知道。 逍遙生猶豫了許久,輕聲∶“找一份名單?!?/br> 衛周的身形一動,忽然抓住一把椅子揮向逍遙生,后者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朝后避去—— 椅子在他身前幾寸停下! “滋?!币宦曒p響。 凳子腿上多了一根泛著青色的牛毛細針! “誰!”聶夏破門而出,看見一個身影快速消失在墻頭。 蕭寅初騰地一下站起來,聶夏對她搖頭,追不上了。 “砰!”蕭寅初一腳踢了凳子! 這幫人再一再二,居然當面挑釁了她三次! “衛周,給我去查……把邯鄲城翻過來也給我去查!” 這幫人,除了暗箭傷人和殺人滅口還會什么? 還會什么! 衛周放下凳子,大聲應∶“是,屬下馬上去!” 聶夏從凳子上拔下那根牛毛針,遞給逍遙生∶“看,多看兩眼,一會我就送你腦袋里去!” 這針通體烏青,細如毫毛,若不是衛周反應迅速,逍遙生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了! 逍遙生臉色煞白∶“這……” 聶夏威脅道∶“看不出來?要不要我扎你一下,你就知道是什么毒了?” 逍遙生連連搖頭,拿過那根針細細看。 衛周旋身回來,見他正在查驗,大吼了一聲∶“你倒看出什么沒有?” 逍遙生嚇了一跳,那根針脫手掉在地上! “你……”衛周一巴掌呼在逍遙生背上∶“故意的是不是!” 逍遙生忙將它撿起來∶“我也沒見過這種東西,如果能看看發病癥狀,或許能斷?!?/br> 衛周吹胡子瞪眼∶“扎你自己不就得了!” 蕭寅初吩咐聶夏把針收起來∶“回宮?!?/br> 她如今也不放心給逍遙生斷什么,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衛周又受命看好逍遙生,這回他沒那好脾氣和耐心了,直接要人將他和義父的尸體關起來,只留一個送飯的窗口。 蕭寅初心事重重地走出東跨院,孫有福已經備好了馬車。 他迎上來,小心地為公主披上斗篷∶“老奴送您出去?!?/br> “嗯”蕭寅初臉色不大好,隨口應著。 肅王府三道大門打開,聶夏和衛周跟在她身邊,直到將公主送上馬車。 蕭寅初一鉆進馬車,就感覺眼前一黑,接著口鼻被捂住,半拖進了馬車。 “唔!”她驚慌失措地撞進一個懷抱,那人富有技巧地捂著她的口鼻,讓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別叫,我不會傷了你?!睂Ψ胶σ獾穆曇粼诙享懫?。 蕭寅初一愣,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噓……”那人不知抹了什么東西在指尖,不顧她的掙扎抹在人中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接著,蕭寅初頭暈目眩,很快失去知覺。 兩匹雪白的馬打了個響鼻,馬車已經緩緩走動了起來。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 蕭寅初一動,手腕上“嘩嘩”作響,抬起來一看,居然被鎖了一條精致的銀鏈! 她奮力拉扯,可是那鏈子紋絲不動。 “你給我滾出來!”她怒罵著。 黑暗的窗邊,忽然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別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