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祿捧著那枚扳指不知所措。 秦猙已經闊步走向宮門外。 . 等到日上三竿,蕭寅初才醒過來。 掀開被子一看,腳上赫然幾個手印,小腿甚至青了幾塊。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這青青紫紫的,看著怪嚇人的。 她露出懊惱神色∶“真是野蠻……” 殿外的宮女聽見她起身的動靜,敲了敲門∶“您醒了?” 蕭寅初連忙放下褲腿,穿上羅襪。 花月笑著推開門∶“您這一覺睡得真久!” 蕭寅初半張臉埋在被子里,含糊不清地應∶“嗯,有點累……” 花月說∶“那奴婢伺候您起身梳洗吧?” 半晌后,蕭寅初梳洗一新,吉嬤嬤親手熬了粥端上來。 “松茸燉的雞湯,澄了幾遍,直到湯色如茶,再下江南絲米,慢火熬一個時辰才得的?!?/br> 吉嬤嬤舀了一小碗給她∶“公主不愛吃米面,可是我們哪缺得了這個,快嘗嘗?!?/br> 蕭寅初嘗了一口,雞米粥入口綿軟,松茸的香味很濃,又被雞湯中和,她眼前一亮。 “好吃嗎?”吉嬤嬤問道。 “嗯!”蕭寅初用力點頭。 吉嬤嬤高興地合不攏嘴∶“這法子還是嬤嬤從祝姑娘那學的,公主喜歡真是太好了!” 蕭寅初邊吃邊問∶“祝姑娘?” “是太醫祝蒙的孫女,嬤嬤偶然與她結識,有些交情?!奔獘邒呓忉尩?。 “祝姑娘教了嬤嬤好多藥膳的法子,改天一一給公主做來嘗嘗!” 那不就是祝含玉嘛。 蕭寅初只道邯鄲城真小,門外的宮女掀開簾子進來∶“公主,汪大人來了?!?/br> 蕭寅初放下勺子∶“快請他進來?!?/br> 汪祿疾步入內,向公主行禮∶“老奴拜見公主?!?/br> “汪大人因何事而來?”蕭寅初問道,心中一個咯噔∶“可是太極宮出什么事了?” 汪祿連忙搖頭∶“沒有的沒有的,陛下好著呢,剛用了早膳,這會兒睡下了?!?/br> 蕭寅初神情一松,等他下文。 “老奴此番前來是……”汪祿猶豫著不知道怎么答,干脆掏出東西,遞給花月。 蕭寅初從花月手里接過一枚扳指,初一看覺得沒什么,將它往后一轉。 “你……” 蕭寅初輕聲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汪祿為難地笑道∶“那位說,讓您等等,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 蕭寅初臉一紅,順理成章誤會了。 昨晚那混賬還說……還說…… 汪祿從太極宮來,她還當秦猙已經去見過趙王了。 “他胡來,您怎么也跟著胡來?” 她輕聲道,示意汪祿過來拿扳指∶“送回去,我不要這個?!?/br> 汪祿頓時知道公主誤會了,他解釋說∶“您誤會了,君上被陛下派去西北襄助二殿下查案,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才會回來?!?/br> “他讓您別擔心?!?/br> 蕭寅初來不及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羞惱,追問∶“西北?西北怎么了?” 汪祿搖搖頭∶“老奴不大清楚?!?/br> 他恭敬地行了個禮∶“話帶到了,那老奴告退了?!?/br> 西北? 蕭寅初心不在焉道∶“花月啊,替我送送汪大人?!?/br> “諾,奴婢這就去?!被ㄔ乱姥詫⑼舻撍统鲩T。 扳指也不知道什么材質打的,通身鐵黑,只有指環里面鑿著他的名。 蕭寅初回過神,才發現扳指沒送回去。 若是讓別人看見,真是說不清了。 蕭寅初暗罵了那男人幾句,只好將它收在荷包里,隨身帶著。 吉嬤嬤一直暗中觀察,照她看那分明是一枚男人的扳指。 吉嬤嬤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開心,她問∶“是哪位郎君送來的???” 蕭寅初失笑,知道吉嬤嬤誤會了,她說∶“嬤嬤,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吉嬤嬤小聲問∶“嬤嬤想什么樣啦?小郎君俊不俊俏?對公主好不好?” 蕭寅初臉一紅∶“嬤嬤!不跟嬤嬤說話了!” 吉嬤嬤煞有其事道∶“公主不要學那些矜持的閨秀,問個話三棒子打不出個屁來,這樣會把郎君嚇跑的,誰耐得一直付出呀,對不對?” “要是喜歡人家呀,起碼要讓人家知道呀?!?/br> “……我不聽嬤嬤胡說了!” 蕭寅初站起身,往寢殿走∶“來人啊,把聶夏叫來,我要出宮一趟?!?/br> 宮人應聲而出,吉嬤嬤追在身后∶“您不吃啦?” 蕭寅初又羞又怒,只道吉嬤嬤胡說。 誰喜歡他了! 不喜歡!很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秦猙∶慘還是我慘,告白第二天被老丈人發配邊疆!QAQ 第41章 肅王府。 宮里出來的馬車直接入了后院,護院們站成兩排,表情肅穆。 聶夏從車上一躍而下∶“公主,咱們到了?!?/br> 蕭寅初被花月扶下車,孫有福連忙行了個叩禮∶“老奴見過公主!” 衛周也站在旁邊∶“卑職見過公主!” 蕭寅初是來見逍遙生的,未能和幾人寒暄,請孫有福引路,一行人直沖東跨院走去。 衛周說∶“那小子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屬鋸嘴葫蘆的,一聲不吭,成日在后院彈彈琴,睡大覺!” 孫有福補充道∶“他那義父倒是乖覺,時常朝下人打聽些有的沒的,不過老奴留了心眼,不該說的他們都不知道!” “義父?”蕭寅初步子一慢∶“什么人?身份可查清了嗎?” 她從未聽大驪姬說過這么一號人,以前也從沒聽說逍遙生還有個義父。 衛周老實說∶“這人身上沒有身份文牒,也不是趙國人?!?/br> 也就是說沒查到。 因為交通不便,信息閉塞,各國之間人口流動很大,那義父的身份非常難查。 話說間已近東跨院,悠揚的琴音愈發清晰。 孫有福嘖嘖∶“旁的不說,他這琴技,哪怕是宮中琴師與他相比,都略遜一籌!” 蕭寅初也贊同這話,三人已到了東跨院門外。 她對他們說∶“你們留在這里,我進去就好?!?/br> 孫有福連連搖頭∶“您不能去!這小子下手毒得很,時常給護院下毒,多虧衛周機警,才沒讓他得逞……老奴不能讓您進去!” 衛周說∶“屬下陪您進去?!?/br> 聶夏附和∶“屬下也去!” 無法,蕭寅初只好把花月和孫有福留在外面,帶衛周和聶夏進去。 逍遙生正在屋里焚香撫琴。 天氣太冷,屋檐下掛著許多晶瑩剔透的冰棱,窗外松樹滿樹冰掛、入目全是銀裝素裹景象。 桌上的獸頭香爐白煙裊裊。 音律在他指下像流水般傾泄,是非常平和的一曲《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