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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祿道。 蕭明達朝上面拱手∶“多謝陛下賜酒,汪大人辛苦?!?/br> 汪祿搖搖頭,恭敬道∶“王爺一會還要騎馬出宮,這酒喝了路上不冷,老奴先行告退?!?/br> 說著他朝聞喜公主行了個禮,又去下一桌送。 蕭思珠好奇地啜了一口,只覺得火辣辣的∶“嘖……咳咳,難喝!好辣!” 蕭明達無奈地給她拍背∶“這酒的酒勁太大,快別喝了!” 這時,宴過一半,湘王妃和恪靖大長公主擱了筷子,正在閑話∶ 湘王妃又開始嘆∶“……給他滿邯鄲挑選貴女,一個個制成冊子,他看都不看一眼?!?/br> 說著幽怨地回頭瞥了眼一雙兒女。 蕭明達和蕭思珠兄妹很默契地一個往左看一個往右看,就是沒人搭理王妃。 頭發花白的祁王妃笑呵呵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瞧明達是個機靈孩子,你不用擔心!” 祁王和恪靖是異母兄妹,祁王妃也就是恪靖的嫂子,兩人都比湘王妃大了一輩。 湘王妃嘆氣∶“得您吉言,唉?!?/br> 恪靖大長公主安慰道∶“你真是用心,都是成家難的,老身卻是自嘆不如,連邯鄲城有幾家女兒年紀合適都不知道?!?/br> 祁王妃忽然說∶“老四家的,不如你幫長公主掌掌眼,看看有哪家小姑娘合適?” 湘王妃眼前一亮,說∶“那敢情好,若是說起這個,全邯鄲沒有人比我更熟了!” 她略一思索∶“通議大夫林大人的女兒,年紀不錯,懂進退,知禮儀?!?/br> 蕭思珠嘀嘀咕咕∶“林藍嘛,之前皇后給太子選妃,被撂了牌子那個?!?/br> 蕭寅初當時在中宮見過,她戳戳碗里的牛乳羹∶“確實知書達禮?!?/br> 蕭明達搖頭∶“不好,太循規蹈矩,死板?!?/br> 秦猙∶“……” 湘王妃又眉飛色舞地說∶“臣妾覺得祝太醫家的小姐也不錯,人長的漂亮,又有一手好醫術,經常為宮中娘娘們診治!” 蕭思珠用手捂著嘴,小聲∶“祝含玉嘛,邯鄲第一美人,見過的都說好看,我哥卻嫌人家丑!” 蕭寅初戳完羹湯戳鹿rou∶“她是生的好看?!?/br> 蕭明達搖頭∶“不好,她跟美嗎?都說她好看,我卻不覺得??!” 秦猙∶“……” 湘王妃說了一大通,果然對邯鄲城每個適齡閨秀都如數家珍。 恪靖聽得目瞪口呆,祁王妃笑說∶“不如改日雪后天霽,由我這老骨頭做主辦個賞雪宴,請這些小年輕一起來樂呵樂呵?” 她輩分大,資歷老,肯出面辦這個真是再好不過了。 恪靖應了∶“讓您費心了?!?/br> 湘王妃是個熱心人,興致勃勃說∶“一定給姑母挑一個可心的,來年就兒孫繞膝!” “我都不知道,母妃竟然還喜歡給人說媒……” 蕭思珠嘖嘖稱奇,回頭一看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公主?你把它都喝啦?” 蕭寅初被她嚇了一跳,這才察覺舌根火辣辣的疼。 手里的酒樽空空如也,滿滿一杯鹿血酒,居然都進了她的肚子! “我……”蕭寅初連忙放下酒杯,心說她什么時候喝掉的? 蕭思珠擔心地問∶“你不會喝酒的呀!感覺還好嗎?” 蕭寅初覺得不好,她覺得天旋地轉! 燥熱爬上臉頰,染得臉蛋紅撲撲的,話都說囫圇了∶“我會……會喝……” 鹿血酒后勁大得很,她眼神頓時迷茫起來。 在四處張望了一陣以后終于撐不住,兩眼一翻! “公主!” 蕭思珠連忙接住她,手足無措地朝哥哥看去∶“哥!” 蕭明達氣道∶“叫我干什么!叫御醫??!” . 一陣兵荒馬亂以后,蕭思珠酸軟著手臂,從棲雀宮走出來∶“好了,吉嬤嬤伺候她睡下了,這個醉鬼!沉死了!” 蕭明達揉揉meimei的頭∶“你也快跟母妃回去吧,我回園子看看?!?/br> “哥?!笔捤贾樽ё∷囊陆恰谩肮骱懿皇娣??!?/br> 蕭寅初醉倒,離代城君那么近的距離,他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關心了。 蕭思珠還當二人真有什么呢,這樣看來……壓根是她想多了??? 蕭明達扯回衣角∶“你別問了,事情復雜得很呢,香梨,快送郡主回去?!?/br> 香梨清脆地哎了一聲∶“郡主,我們回吧……” 蕭思珠看著蕭明達的背影扮了個鬼臉,氣憤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蕭明達剛走出垂花門,外面的宮巷漆黑一片,忽然有人扼住他的雙肩,他舉手反抗,對方功夫遠在他之上,交手了幾回合。 “你……”蕭明達認出來人,瞪眼∶“打我干嘛!” 秦猙從黑暗中露臉∶“怎么樣?” “好,好著呢!”蕭明達沒好氣地揉了揉肩膀∶“一宮的人伺候著呢,不放心什么?早睡著了!” 秦猙松了一口氣,靠在墻上。 蕭明達看他∶“關心就自己去看看??!在這里裝給誰看?” 秦猙搖頭,引來蕭明達怒視∶“怎么?始亂終棄?誰一開始先招惹人家的?” 秦猙看了他一眼,指指附近∶“眼睛太多?!?/br> 趙王不讓他接近閨女,棲雀宮附近的暗衛多了一輩,簡直拿出了防賊的架勢。 蕭明達瞬間了然,拍拍他的肩膀,幸災樂禍∶“我說過,別低估陛下對她疼愛的程度,你得慶幸蕭何被你調虎離山了,否則連你吃她兩個餃兒,蕭何都能掰斷你兩個大牙!” 秦猙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蕭明達跟上∶“別走啊,我還有話問你!”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宮門,蕭明達說∶“陛下怎么突然把如茵接回來了?我沒接到消息啊,你呢?” 挑燈牽著馬在宮門外候著了,秦猙接過馬韁∶“厲家去游說的,為討陛下歡心?!?/br> 他算了算日子∶“就前幾日,沒多久之前?!?/br> “厲家?”蕭明達跟著翻身上馬∶“可是皇后看起來并不知道啊?!?/br> “誰告訴你厲家等于皇后了?”秦猙一甩馬韁∶“駕!” 厲家不等于皇后? 蕭明達更迷糊了∶“你等等我??!說清楚??!” 秦猙的馬跑得并不快,臘月的深夜,寒風陣陣直吹。 “厲家游說如茵進宮,又能得到什么?” 秦猙暫時也不清楚,不過他認為肯定與宿賢子有關∶“那就是你湘王爺要去查的了,本君只負責陳年舊案,眼前新鮮的,是你的事?!?/br> “哎你這人!”蕭明達追上去道∶“那鹿血酒喝得我熱血沸騰,我們出城跑一會馬去唄?” . 蕭寅初從床上睜開眼,身上燥熱依舊,但雙眼清明。 她一開始就說過,她會喝酒。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