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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我就是在這里欺負了你,又如何?” 蕭寅初撇過臉,憋著氣,喃喃:“有……這么生氣嗎?” “你說呢?”秦猙看著她白皙嬌嫩的脖子,忍了許久沒有一口咬上去。 這小混蛋慣會得寸進尺,就是仗著他不舍對她發狠生氣! 蕭寅初避開他,忽然看見自己滿手的血:“你……” 下一刻,毫不意外看到了秦猙右手虎口上血rou模糊的傷—— “你瘋了?” 這么深的傷口,得疼成什么樣??? “是啊,瘋了?!鼻鬲b左手扳正她的臉:“為了找你!你說你狠不狠心?” 蕭寅初被迫與他對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秦猙幽深的雙眼,像要將她吞進去一樣涌動著狂熱。 她有些不懂——秦猙對她莫名其妙的感情是從哪來的? 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感興趣。 這樣看來……比她想的多很多。 “你……這么生氣干嘛?”蕭寅初避開他的眼神:“我只是想回來而已?!?/br> 當然還想干點別的,但是這事不能讓秦猙知道。 “你莫名其妙騙我去清泉山,我都沒怪你!” 蕭寅初反將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十分嬌氣:“山洞里很冷,我不喜歡!” 還怪起他了! 秦猙恨恨地閉上眼——這沒良心的東西! “所以你就這般對我?” “我怎么對你了?”蕭寅初瞪眼:“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還是不讓你吃飯了?” 秦猙忽然伸手捏住蕭寅初的后脖頸,那里溫熱又纖細,接著俯身,強勢又兇狠地吻了下去—— 平白讓他擔心了一天一夜,平白讓他煎熬了一天一夜,起碼得討要一些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我今天更新好早?( 'ω' )? 第32章 蕭寅初愣住了,牙關被人輕松撬開。 他的攻勢兇得很,掠奪得既無情又深情。 若是能把心掏出來給她看看,他到底多愛她,恐怕秦猙會毫不猶豫! 極度慌亂之后,聽說她其實安全離開了,那種突然涌上來的慶幸,還有滿胸腔漲滿的情緒,全都叫囂著想宣泄出來! 可惜二人的心意并不相通。 秦猙抓心撓肝之際,蕭寅初壓根無暇顧及他的情緒。 腦海中被強行插進一段畫面——是在她死后,在小皇帝登基幾年之后,厲家人密謀逼宮,意圖伏殺攝政王,讓小皇帝提前親政! ——結果被秦猙的人反殺。 雙方在宮室之間交戰,代軍更驍勇,很快占據了上風。 傀儡小皇帝坐在龍椅下號啕大哭。 到處是點燃的火堆,驚慌躥逃的宮人,蔣云染急匆匆闖進來,抱起小皇帝想逃。 代軍把太極宮重重把守,像在圍堵窮途末路的老鼠,蔣云染絕望地抱著兒子步步后退∶“不……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片刻后,士兵像潮水一般分作兩邊,齊刷刷下跪,聲勢浩大。 “恭迎君上!” 這個地方能被稱為“君上”的,只有秦猙那廝了。 秦猙一身冷硬戎裝,提劍出現在宮門口。 他走得緩慢,渾身浴血,手中提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小皇帝嚇得魂飛魄散。 “表……表哥!”蔣云染一下癱坐在地上,不停蠕動著后退∶“饒了我……你饒了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秦猙把厲尚廉的人頭拋在蔣云染腳邊—— 圓滾滾的東西骨碌碌滾到腳邊,死不瞑目的雙淌著血淚。 蔣云染嚇得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哀哀大喘氣∶“啊……走開……別過來!” …… 蕭寅初嚇得把秦猙的舌頭咬了! 這個變/態! “嘶!”秦猙吃痛,鮮血登時溢了出來,他怒火中燒∶“與我親近,有這般不情愿嗎!” “我……”蕭寅初只是還沒從幻境里反應過來,雙眼盛滿震驚。 大抵是她驚訝的模樣太招人憐,秦猙不顧被咬的風險,又抵上去與她纏綿——愛也好,恨也好,總歸他認下了! 別……再離開他就行…… 與上次一閃而逝不同,那些畫面又重新出現了! 蕭寅初前后經歷過兩個兄長的登基,再現的這一幕,她一下就認出來,明顯是新帝登基才有的排場! 百官浩浩蕩蕩分列兩排,三萬軍隊、幾千官吏按照品階大小跪得整整齊齊。 他們在太廟下跪等皇帝祭祀天地,禱告上蒼。 蕭寅初好奇望去,太廟前身著十二紋章冕服的不是別人,正是秦猙! 她咬牙切齒,這個畜牲果然覬覦皇位,果然心懷不軌! 不等她生完氣,畫面一轉——太極宮。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為首的文官作御史打扮,抱著奏折撕心裂肺∶“陛下此舉是要毀國之基礎啊,臣身為御史,帝王有錯不能勸諫,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大殿之上!” 說著,他神情激動地要去觸柱死諫,被身旁官員連拖帶抱∶“御史大人三思!御史大人三思??!” 場面一度控制不住,有人跪求∶“陛下!王御史言之有理,古往今來,從未有人追封前朝公主為后的,更何況公主早已仙逝!此舉簡直驚世駭俗,荒唐至極,不利服眾??!” “蕭家舊部眾多,緊要關頭我們應該聯合其余舊貴族,多納妃子入宮,鞏固地位才是??!” 文官打架,武將吵架的場面,在趙國最后幾年時光里,蕭寅初見得太多了。 簡而言之,是皇帝執意立前朝公主為后,百官不同意。 蕭寅初覺得百官說得有道理,公主都是前朝的了,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這新皇帝咋想的? 她想看看這位驚世駭俗的皇帝是誰——卻看見了一身帝服的秦猙,睥睨百官時略帶嘲諷的眼神。 彼時他應該登基有些日子了,皮膚黑了不少,五官更顯成熟,也瘦多了,全身死氣沉沉的。 “學會威脅寡人了?” 百官大驚,齊刷刷一跪∶“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他朝后一靠,把玩著手中的粉色珍珠手串∶“此事已定,不必再議,退朝?!?/br> 說罷,不顧百官哭天搶地,徑直回宮去了。 蕭寅初追隨著他來到皇帝寢宮,看見他揮退宮人,獨自進了內殿。 “……也不知你喜不喜歡?!?/br> 蕭寅初沒聽清他前面在說什么,只看見他輕輕碰了一下紗幔后的什么。 后又道∶“不喜歡就回來告訴我,再照你喜歡的做……” “他們勸諫我納妃,我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br> 他小心翼翼的表情未免太卑微了,像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秦猙一個人在里面站了許久,窸窸窣窣說著話,從天氣說到朝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