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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小太監畢恭畢敬跟在身旁,聞言踮起腳,趴在汪祿耳邊細語了一番。 汪祿想了想,抬腳朝外面去迎厲峙。 . 太極殿里,宮人已經把一地狼籍收拾干凈了。 趙王揉著眉心∶“讓仙師看笑話了,寡人只有這一個女兒,打小都被她兄長慣壞了?!?/br> 宿賢子搖搖頭∶“無妨,這藥下個月貧道再送來就是,只是這一個月里,陛下不要太過勞累,后宮若是能不去便不去了吧?!?/br> 趙王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應道∶“都聽仙師的?!?/br> “方才公主在,貧道不好開口?!彼拶t子想了想,開口∶ “‘遇劫重生’又叫‘枯木逢春’,在五行中屬木,雖然貴氣,但也坎坷,轉機要在大劫來臨之際才會出現?!?/br> 道家的陰陽學說講究五行,趙王命格屬火,木生火,所以才有聞喜公主有福于皇帝的說法。 趙王認真聽著,點點頭∶“仙師的意思是?” “貧道掐指算到公主的紅鸞星已動,水相最好,別的也一般,就是命中屬金的男子不適合?!?/br>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仙師說他女兒該嫁人了,駙馬命里要帶水。 趙王聽完一言不發,指腹摩挲著杯口。 汪祿疾步入內∶“陛下?!?/br> 趙王望過去,汪祿說∶“厲相爺在殿外求見?!?/br> . 蕭明達舉著粉底的紙條,努力辨別上面的字。 這座城隍廟太小,簽文也粗制濫造,紙張簡陋,上面的字都難以辯識。 “良……良……” 秦猙奪過那張紙條∶“良工鍛煉凡幾年,鑄得寶劍名龍泉?!?/br> 蕭明達仔細一看還真是∶“還有下半句呢?” “何言中路遭棄捐……” “零落飄淪古獄邊?!苯夂炄藫u頭晃腦將全句補全,拈著小羊胡子∶“下下簽!” 蕭明達“噗”地一下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蕭明達笑到打嗝∶“你剛才求了什么?” “事業?”他猜測,秦猙的臉色不好,蕭明達驚叫∶“不會是姻緣吧?” 粉色的簽紙被揉爛在手里,秦猙背著手看向廟里的古榕樹∶“不是?!?/br> 蕭明達為他的小氣做了個鬼臉,對解簽人說∶“你看看我的?!?/br> 解簽人比著簽號,從墻上摘了一片下來∶“水中月,鏡中花,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中平簽!” 得,一個下下,一個中平,都不怎么樣。 蕭明達丟了一錠碎銀給他,嘀咕∶“……也不知道算得準不準,原來那個朱秀才好多了!” 解簽人小胡子一翹∶“簽文這么寫的,又不是小人胡說!” 城隍廟今天的香火還不錯,有不少靚麗小娘子進香,掩著半張臉從兩人身邊經過,忍不住紅了耳根。 蕭明達沖人家眨眨眼,毫不意外收獲了一片愛慕。 秦猙不耐煩看他招蜂引蝶,大步朝城隍廟外走去。 “哎!等我!”蕭明達拔腿去追。 “哎哎!兩位客人,你們的命格簽!”解簽人剛掐算出命格,可是兩人已經大步離開了。 他捏捏荷包里分量不輕的銀子,拈起簽面∶“嘖嘖,少見的金相,這命夠硬的!” 廟外,蕭明達從四喜手中接過馬鞭∶“好容易出城跑了一圈馬,怎么還不高興???” 秦猙解開馬韁,一言不發。 “喂,不就是個簽文嗎,不至于吧!”蕭明達道,忽然被秦猙涼颼颼的一眼凍了一下。 “這種解簽人就是江湖騙子罷了,左耳進右耳出不就得了,命都在自己手里!” 秦猙何嘗不懂這個道理。 他動作一頓∶“無妨,一張簽文而已?!蹦呐旅镉肿⒍ú缓?,他也會扭轉局勢。 “就是嘛,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天香樓??!”蕭明達開口邀請道,又垮下臉∶“我家中meimei們要出門去玩,得陪她們一天!” “思珠小時候還好,長大了愈發喜歡珠花、綾羅綢緞什么的,甚是無趣?!?/br> 秦猙對此沒有任何興趣,剛想回絕,又聽蕭明達說∶“往日要我陪她去買珠釵是絕對不可能的!” “誰叫今兒聞喜也來了,蕭何不在,只好我去跟著了?!?/br> 蕭明達的嘴開開合合,倒豆子似的往外說。 秦猙只捉住了兩個字∶“誰?” 蕭明達被打斷,吶吶重復了一遍∶“……聞喜,思珠,應該還有趙錦城的meimei?!?/br> . 出宮后,蕭寅初先去湘王府拜會了老王妃,從湘王府出來以后,一行三人直奔天香樓。 天香樓是城里最大的玩樂之所。 一、二層展示書畫,貧窮學子會將畫作寄在這里售賣,以換取一些散碎銀兩。 所以這里既是書畫齋,也是讀書人高談闊論的地方,往來都是穿著長衫的學子,還有不少頭戴帷帽的貴女。 本朝的男女之防不算太嚴,只要有家人隨行,女子外出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進天香樓這樣的場所。 這里出售的商品琳瑯滿目,很快把蕭思珠和趙錦珠看花了眼,蕭寅初趁二人不注意,尋了個小伙計。 “勞煩,去三樓?!?/br> 伙計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很快恢復如常,熱情地引路∶“您隨青奴來?!?/br> 一層人聲鼎沸,二層起人就少了,因為這里出售的東西更貴。 二樓最顯眼的地方掛著張旻敬先生的,單這副畫就價值萬金! 難怪以前秦猙那廝說過,天香樓就是個銷金窟。 青奴臉上露出微笑∶“您是個識貨的主,我們這前朝的、本朝的大家畫作比比皆是?!?/br> 他引著蕭寅初在二層看了看,又往三樓去。 三樓人更少,偶爾能見曼妙婢女退身出來,還有幾縷繞梁琴音。 “您這邊請?!鼻嗯パ砰g。 忽然,最角落的那間傳出來一縷琴音。 這聲音如訴如泣,清脆非常。 蕭寅初聞聲望去,只見對面雅間的窗戶大敞著,一個銀發男子席地而坐,正在撫琴。 “那位是天香樓的首席琴師——逍遙先生?!鼻嗯雎暯榻B。 逍遙生的銀發隨意束在腦后,琴弦在他手下翻飛,音律傾泄而出。 他非常年輕,高鼻深目,生得與中原人有些不同,更加精致一些。 蕭寅初認識他,不僅認識,她費盡周折兩次出宮來找的,就是這個逍遙生。 此時他們還不認識,逍遙生還在天香樓里彈彈琴,逗夫人小姐們高興。 那琴音忽然變得急促起來,仿佛隨意境中的千軍萬馬奔騰起來,如雷聲震動,如悲龍吟嘯—— 最后像淅瀝瀝的秋雨,婉轉哀慟。 原本是琵琶曲,沒想到用琴彈出來別有一番意境。 青奴見她不錯眼珠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