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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領命入了宮,已有兩年了?!?/br> “原來是這樣?!笔捯觞c點頭,將蕭何留給她的令牌遞過去。 聶夏雙手接過,露出些許驚訝∶“這是……白虎令?” “白虎令怎么說?”蕭寅初問道。 “王爺身邊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軍,各二百人,都是從西北軍里精心挑選出來的心腹,這就是號令白虎軍的令牌,令長叫……衛周?!甭櫹拇瓜卵刍貞浺环?,答道。 蕭寅初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說真是瞌睡迎來了枕頭,她正愁手里沒有可用的人。 “你跟我說說這衛周?!?/br> 聶夏點頭,挑了幾樣重要履歷說:“衛周原來是西北軍前鋒,戎馬十幾年,悍勇之人,因為打仗傷了眼睛,就退下來接了白虎軍?!?/br> 想了想又補充∶“王爺救過衛周的女兒,于他有恩,他很忠誠?!?/br> “是嗎?!敝也恢艺\的只有見過才知道,蕭寅初示意聶夏收下白虎令。 “你帶他來見我?!?/br> 聶夏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猶豫半晌∶“卑職能否多問一句,您……有什么吩咐?” 一旁安靜的花月抬起眼皮∶“公主做什么,難道要經過聶護衛的批準嗎?” 聶夏連忙搖頭∶“卑職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白虎軍不是普通護衛……衛周又不懂規矩,若因此害公主不高興,就不好了?!?/br> 聶夏表達得隱晦,蕭寅初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他是在擔心蕭寅初指使白虎軍做些小女兒家的瑣碎事,殺雞用了宰牛刀。 蕭寅初沉吟半晌,忽然輕輕擊掌,難怪總覺得姓名熟悉! 前世護衛蕭何,最終在戰場上被萬箭穿心而死的,可不就是這位衛周! 想起此人忠誠,蕭寅初松了神色。 “聶護衛不用擔心,我是想讓衛周去查一些事?!?/br> “王爺將白虎令給了您,衛周替您辦事也是應該的?!甭櫹狞c頭,又有些為難地說∶“不過他一介武夫,現在肅王府做護院,怕是不好進宮?!?/br> “那就出趟宮去見他,正好我也有些事去做?!笔捯醴愿赖?,扭頭沖花月∶“你去安排一下?!?/br> 花月一愣∶“可是……上次那事之后,皇后娘娘收回了您出宮的牌子,若想要還得重新去求?!?/br> 上次和蔣皇后求了出宮的牌子,結果蕭何跟秦猙打了一架,引得恪靖大長公主進宮告狀。 果然還是不怎么自由啊。 “罷了,我明日再去求一次就是?!笔捯趺虼剑骸澳銈兿韧讼掳??!?/br> 她掃一眼兩人,對聶夏說∶“對了,白虎令的事不要對人提起?!?/br> 聶夏恭敬地將令牌還給公主∶“卑職明白?!?/br> 花月將聶夏送出去。 花月剛出去不久,花鏡回來了。 她急急奔進寢殿向蕭寅初告罪∶“奴婢回來遲了,聽花月說您自己回來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蕭寅初喝了一口熱茶,搖搖頭∶“沒什么,我一時心煩,不知不覺竟然……竟然走回來了?!?/br> “您自己回來的?”花鏡驚訝地瞪大眼睛,要知道暖池離棲雀宮很遠的,她怎么都想不通公主是怎么回來的。 “嗯?!笔捯蹑偠ǖ攸c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花鏡明顯是不信的,又不好再問,轉而說起:“對了,公主?!?/br> 花鏡走到她身邊∶“趙家小姐錯了出宮的時辰,湘王爺想讓您收她一晚,現在二人在正堂,您看……” 蕭寅初拿茶杯的手一頓∶“你說什么?誰?” 趙錦珠和蕭明達? 花鏡又復述了一遍,一臉為難。 蕭寅初連忙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你怎么不早說,快帶我去看看!” 趙錦珠和蕭明達怎么會湊到一起去? 蕭寅初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帶人到了扶風堂。 一進門,趙錦珠垂頭坐在門邊的椅子上,蕭明達則站在主座旁邊,正在欣賞堂中掛的畫。 趙錦珠連忙站起身∶“公、公主……” 蕭寅初打量看她的臉,凍得蒼白不說,眼神有些閃爍。 蕭明達回過身,蕭寅初正在摸趙錦珠的手,冰涼無比。 趙錦珠不敢直視她,她只好轉向蕭明達∶“堂兄?” 蕭明達輕咳一聲∶“思珠和母后先回去了,趙小姐不小心錯了出宮的時辰,咳……初初收她住一晚,如何?” 蕭寅初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目光將蕭明達從頭到腳洗禮了一遍。 肯定不是她敏感,這兩個人很奇怪! 蕭明達神色如常,輕咳∶“就一晚,行嗎?” “當然……沒問題,趙jiejie來得剛好,我正想要人陪呢?!笔捯醢聪乱苫鬀]有當場問出口。 沒問題是沒問題,可是趙錦珠怎么會是蕭明達送過來的?? 蕭明達松了一口氣,看了眼縮頭縮腦的趙錦珠,對堂妹說∶“那……我就先走了?!?/br> “堂兄留步!”蕭寅初追上去幾步,趙錦珠尷尬萬分,站在原地頭都快埋進胸里了。 二人出了扶風堂,蕭寅初順手帶上了房門。 “趙先生呢?”蕭寅初瞪大眼睛問道。 哪怕蕭思珠和老王妃先回去了,可趙錦珠還有哥哥啊,趙錦城呢? 怎么也輪不到蕭明達??! 蕭明達背著手,轉向廊下的冰棱子∶“咳?!?/br>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也解釋不出口。 蕭寅初看向他的眼神瞬間帶了一種奇怪的情緒。 那日瀟湘館,蕭思珠一句“還不如趙錦珠做我嫂子呢!”的戲言。 不會成真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明達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示意屋里∶“你別去問,女子臉皮薄?!?/br> “還有,今日的事別往外說……下次堂兄給你帶寶興樓的珠花?!笔捗鬟_應付道,還準備給堂妹送賄賂。 “好……吧?!彼辉敢舛嗾f,蕭寅初只好點頭。 天色很晚了,蕭明達不便多待,這就要告辭,臨走多嘴了一句∶“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你想要留她陪你的罷……于人家的名聲上好聽一些?!?/br> “嗯?!笔捯觞c點頭。 蕭明達看了一眼扶風堂的門,轉身離開。 蕭寅初太好奇了! 她轉身推開扶風堂的門,趙錦珠像受驚的兔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公……公主!” ……可是趙錦珠這副樣子又不好問!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拉起趙錦珠的手笑∶“jiejie凍壞了吧,快跟我走吧!” 見她親熱,趙錦珠緊張的心稍稍安定,被公主拉回寢殿。 花月取了一套蕭寅初的衣裳,又吩咐宮女伺候趙錦珠梳洗。 蕭寅初換了輕便衣裳,一手支愣著下巴,另一手在米缸里抓弄∶“花鏡啊,你說堂兄和趙jiejie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