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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再幫他一把。“若真到那時,我親自為你守著邊關?!鼻鲅咴捳f出后心里就開始打鼓,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長歌身上,希望長歌能勸住鳳韞不會再起干戈,不然他可就要賠上他幾千年的修為,和前世的神籍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便答應不會追擊,不過,半月肯不肯撤兵還是一回事呢!”“半月那邊,也由我去辦!”見泅堰許下如此重諾,千顏休勉強答應了他。泅堰沒在瓏城中多做停留,趕忙趕回了半月的軍營中,他還得囑咐長歌說服鳳韞簽個止戰協議什么的。長歌自泅堰走后便立刻來到鳳韞的營帳中,鳳韞肩傷還沒好,長歌順帶幫他換了藥。看著難得如此細心體貼的長歌,鳳韞心情漸漸好了,不再為都城的兵變憂心。長歌利落的纏上止血帶,并為鳳韞穿上衣服,隨即跪在了鳳韞床榻前的地毯上。看著原本細心照顧他的長歌突然跪了下來,鳳韞心中不解。“你這是做什么?”鳳韞疑惑著開口,巫女與王的地位幾乎相等,長歌以前可從來沒有跪過他。“我要求王上一件事?!?/br>“何事需要行此大禮?”看長歌嚴肅的表情,鳳韞心中開始不安起來。“我想請王上撤兵解榮錦城之圍?!遍L歌依舊跪著,低著頭,言辭懇切。鳳韞長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收回都城,只是現在的局面,我若退兵,勢必陷入兩面夾擊的境地?!?/br>“若是云鸞放任王上回都城呢?”“云鸞會嗎?”鳳韞不敢相信的看著長歌,同時君王,他怎么會不明白千顏休心里想的是什么。長歌低下頭匍匐在地上,“只要王上承諾不再攻打云鸞,云鸞也絕不會多生事端?!辈挥们鲅哒f,長歌自己倒給提出來了,他怕泅堰無法說服云鸞軍隊,所以想鳳韞先讓出一步。“我登基以來,一直為統一天下而籌謀,你現在讓我放棄?”鳳韞表情瞬間陰冷下來,長歌并未抬頭,不曾看到他眼里的怒意。鳳韞的心愿別人不知道,長歌卻不可能不懂。為了他的野心,兩人不知多少次爭吵冷戰。“王上一直以來的籌謀并不是毫無用處,起碼,現在半月已比先王時期要富庶強大了?!遍L歌頂著鳳韞周身冒出來的寒氣繼續說到。鳳韞沉默許久,突然面色一改,勾起一個笑容來。“孤還有另一個心愿,若能達成,我便不再求得統一天下?!遍L歌輕輕抬起頭,滿目疑問。鳳韞輕抿了一下嘴角,眼睛里盡是得意,“若巫女肯做孤的王后,我便不再兵犯云鸞?!?/br>“這……”長歌跪著的身體突然僵硬了一下,心中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王上說笑了?!睆娙讨闹胁粩喾瓭L的情緒,長歌故作鎮定的回答到。“孤說的都是真的,你好好考慮考慮?!兵P韞死死觀察著長歌的表情,從震驚,到恐懼。長歌踉蹌的爬起來,急匆匆的走出了鳳韞的營帳。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營帳中,長歌背靠著床榻癱坐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做王后,這是自己多少年來無數次幻想過的。如今真從鳳韞口中說出來,長歌卻突然手足無措了,自己真能背負下天下人的指責和唾棄嫁給鳳韞嗎?“出什么事了?”泅堰一進長歌的帳篷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副景象,木訥的問道。“沒事”長歌搖搖頭站了起來,看著一臉擔憂的泅堰,“你去過瓏城了嗎?”泅堰的速度太快,長歌有些不敢相信。泅堰點點頭,“去過了,”說完又嘆了口氣,“瓏城守軍同意任半月撤兵,只不過……”泅堰頓了下,看了眼長歌,長歌疑問的看著他。“只不過云鸞希望鳳韞許諾永遠不再犯云鸞邊境?!苯酉聛淼脑捛鲅咭豢跉庹f完了,說完后期待的看著長歌。“我想他們也會有這個條件?!遍L歌并不奇怪云鸞的條件,意料之中似的點了點頭,“我會同鳳韞說的?!?/br>長歌說完理了理衣服坐在了椅子上,泅堰看出她神情的不自然,但沒有過問。從早上起半月軍隊整斥過后就再也沒有集合過,千顏休站在城墻上,心中忐忑不安,“難道半月真的要退兵?”他身旁只有千遲一人。千遲聽到千顏休這句話,猜測應當是同他說的,回應到:“退兵也好,要是半月軍真的棄榮錦城而攻城,瓏城未必能守到半月大司馬打過來?!?/br>“那我軍應該是不追?”千顏休剛說的話是自言自語,但這句確實是同千遲說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千遲。千遲打量了城外的半月軍營一眼,語氣謙和的說到:“王上心中不是早有打算了嗎?”自千顏休登上王位,他們父子之間早已不像是以前那邊無話不談了,千遲得顧忌王的威嚴,再也不能像對兒子那般對他。“哼——”千顏休平聲嗤笑一聲,表情蕩漾開來,對,他已經答應泅堰了,絕不會追去半月。夜晚天黑無月,半月軍帳中安靜的異常,來往巡視的小隊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長歌隨著兩個送浴桶的士兵一同進入王帳中,臨近帳門處的時候,長歌對門口的守衛輕聲說:“我與王上有要是商量,你們走去遠些的地方?!眱擅勘婷嫦嘤U之后還是乖乖離開了。兩名士兵放下浴桶后離開,鳳韞正躺在榻上,隨意的披著件裘衣。見長歌一同進來,鳳韞滿面疑惑,“你來這作什么?”長歌手指探入水中試了試水的溫度,輕聲說到:“我來伺候王上入浴?!?/br>說話間卻頭也沒抬,看似平靜淡漠,實則心中早就緊張的不行了。“那就有勞了”鳳韞說完毫不客氣的脫了裘衣,單剩一件里衣朝長歌和浴桶走了過去。長歌垂著頭看著鳳韞的腳步越來越近,握住桶沿的手也越收越緊,手背的經脈都凸起了。鳳韞泰然自若的走到長歌面前停下,長歌輕輕抬起頭,鳳韞頭微微上揚,映入長歌眼中的不過是一個寬闊的下顎。一如十幾年前初見的時候,鳳韞這么多年好像不曾變過。“你在等什么?”見長歌久沒有動作,鳳韞忍不住出聲提醒她。長歌連忙收回目光替鳳韞解開了衣帶,無意間觸碰到的溫熱肌膚似要灼傷了長歌的手指。輕輕褪下了里衣,鳳韞的肩上還綁著止血帶,雖精裝卻光滑細膩的皮膚像匹綢緞似的。長歌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