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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全部扒開,雪里的果然是泅堰,這可把李仲彥嚇了一跳。看泅堰和千顏休的關系應當是很好的,要是泅堰死在瓏城,他就算守住了瓏城恐怕也沒什么好下場。“大人,大人”李仲彥使勁搓著泅堰的手,剛一觸及到泅堰的手時,李仲彥又疑惑了。他的手怎么是熱的,被大雪埋了一夜,手居然還是熱的。但再一探泅堰的鼻前,呼吸沒了。李仲彥不敢耽擱,立馬抱著泅堰就往回跑。既然身體是熱的,就一定還活著。臨走時,守衛不忘了把從泅堰懷里跳出來的兔子也一并帶走了。回到太守府,李仲彥連忙去找了軍中的軍醫來給泅堰診脈。不診脈還好,一診脈,軍醫直接宣布了壞消息,“大人,太守大人沒有脈象也沒了呼吸,應該是已經去了?!?/br>“什么?怎么可能呢,你來摸摸他的手臂,這么熱比活人的手的熱,怎么可能死了呢!”李仲彥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泅堰死了。軍醫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無法解釋,只得讓李仲彥再找其他人診脈。半天時間,李仲彥將瓏城中所有懂醫術的人找了個遍,皆沒人見過泅堰這樣的情況。一陣忙活,至泅堰被帶回太守府已經三個時辰了。大夫來了一批又一批,診治結果基本都是泅堰已死,可他的體溫不但沒降反而升了。太守的死訊很快傳了出去,可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所有人都說泅堰死了,李仲彥也是不會相信的。絕不會有人死了之后還能有這么高的體溫,他一直守在泅堰的床邊,隔一會兒摸摸泅堰的手,試探他的溫度,隔一會又動一動他的手指,看他的關節是否僵硬。第六十九章:昏迷昨夜崇華雖然對泅堰說了狠話,可怎么也放心不下他。眼看著他在大雪中坐了一夜,幾次想要去拉他回去,都被琉洹給阻止了。暫時的痛苦總好過他因參與魔界的事再被神尊處罰。他無法阻止他因為別人受罰,卻怎么也不會允許他為自己受罰的。“你現在不是半月的人嗎?咱們去半月軍營吧?!绷痄】吹某龀缛A割舍不下,所以對他提議。原本他是想現在就讓崇華去魔界的,可奈何崇華堅持完成自己的承諾,救鳳韞一次。“好”崇華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依舊堆積的白雪,離開瓏城也好,免得再這樣控制不住總想要去找他。在泅堰被李仲彥帶回太守府以后,崇華和琉洹就離開了瓏城去了半月軍營。半月軍此時情況不甚樂觀,早上還斷斷續續的雪到了下午又變成了大雪。這樣的大雪再下上一天,凍死的就不光是馬了。半月軍中的帥帳中,羊闕審視著崇華,他在崇華和琉洹身上看到了許多未知的東西,他看不透。就像前幾天來大鬧營帳的探子一般,他當時雖然發現了探子,卻怎么也識不破他們的隱身術。“你說你是奉王上之命潛入瓏城的探子,你要如何證明呢?”崇華來半月營中時摘了面具和斗篷,對于他的身份。羊闕十分懷疑,他想鳳韞怎么也不會要一個這么顯眼的人去做探子吧。崇華筆直站立在羊闕對面的地方,不卑不亢,羊闕漸漸被他的氣勢唬住了。“王上可以為我證明?!?/br>“哼!王上遠在千里之外,我要如何去詢問他?!北怀缛A的話惹惱了,羊闕語氣不善的罵到。“可我確實是由王上親自指派,你不信也只能去問王上了?!甭犃顺缛A的話,羊闕猶豫了一下,看他那么自信滿滿的態度,應該不像是騙人的。要是他真是王上親自指派的探子,自己把他怎么樣了,那王上那邊是那么好解釋的嗎。“算了,既然你說你是探子,那你在瓏城可探到了什么?!笔碌饺缃?,自己也只能先信了他。王上在瓏城安插探子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崇華依舊目不斜視的看著羊闕,不愧是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半月戰神,舉手投足間可見大將風采。不過,和他想象中的還遜色了一些,凡人終究是凡人。“沒有”崇華說的理所當然,羊闕卻冷笑了起來。“既然你說你是王上親自選中的探子,那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探到就回來了?!毖蜿I目光銳利的看著崇華。崇華笑了笑,“恐怕將軍也往瓏城派出了許多探子吧,可有探到什么?”崇華之所以這么自信,是因為他早就知道,瓏城的防衛全權交給韓庥,而半月的探子卻總在太守府打探消息。“這……”羊闕被崇華問得啞口無言,“算了,侯巖帶他們二人去休息吧?!彼_實什么都沒探到,如果探到了,他也不會在這城門外干著急了。崇華和琉洹在侯巖的帶領下,名正言順的住進了半月軍中,而太守府中的泅堰依舊不見醒轉。蘇亭舟和樊霖二人聽到府里的人議論著泅堰的死訊,震驚之下,不顧天已經將黑,騎著快馬就去看他。“泅堰,泅堰”蘇亭舟輕輕搖晃著泅堰的身體,眼前的人躺在床上和睡著了無異,為什么別人都說他死了呢。李仲彥被韓庥叫去商量事情了,此時守在泅堰身邊的是連容。連容癟著嘴,難過的看著蘇亭舟。“大夫都說他死了,你別搖了,他不會醒的?!彼m然恨泅堰不讓他回家,可他也感激泅堰給他米。如今聽到大夫說他死掉了以后,連容比誰都要傷心。“他沒有死,你沒摸到他身體這么熱嗎!”蘇亭舟本就心里著急難過,聽連容這么說,陡然發火了。這下連容憋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滾就落了下來。“李大人也這樣,大夫明明就說他死了,你為什么不相信!”樊霖白了蘇亭舟一眼,忙著去哄連容了。蘇亭舟呆坐在泅堰身邊,泅堰的確還有溫熱的體溫,可他沒有脈搏和呼吸也是真的。人沒有呼吸和脈搏不是死了還是什么。“我不信,他是術士呢,怎么會這么容易死?!毕袷亲匝宰哉Z,又像是同連容說的一般,蘇亭舟聲音既輕又無助。“你說什么?他是術士?”一旁的樊霖對蘇亭舟突然說出的這個消息十分好奇。云鸞的修道人雖然不少,可大多都隱匿深山孤野怎么會在瓏城還有一個,居然還是太守。蘇亭舟垂下頭,把頭放